即便这些始作俑者似乎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他不生气。
宁次这样对自己说。
对...他不生气。
即使我爱罗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告诉这群人自己是怎么死,又如何在雏田找上来时便想到要做这样一出...
他都不生气。
额角青筋跳起,连日向宁次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脾气这么好的人了。
雏田什么都没有做--她是无辜的。
包括那时,不管是自己还是雏田,都做出了问心无愧的选择--当然,其中谁亏欠谁多一点,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到现在,宁次也依旧不对雏田抱有恨意。
只是那年发生的那些事情,在谁眼中看起来都这些不可理喻。
若他不是分家之人,也确实做不出那种事情。
毕竟谁不想活着呢?谁又想要再次睁开眼睛都变成奢侈呢?
再追究过去早就变得毫无意义可言。
至少,现在他活着--如果真的能称之为活着的话。
他还真是个麻烦的人。
好不容易获得新生,却又迫不及待的想从中抽身。
“没事。”
他强忍剧痛,只蹦出这一句。
不知道是在说自己没有生气,还是身体没事无需担忧。
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在生气,而且绝非没事。
这个时候总要有人来的恰到好处。
首席俘虏带着毛茸茸的毯子推门而入,正巧看见宇智波鼬正妄图说点什么。
“我只看了她的记忆。”
事到如今,就算是宇智波鼬也该是要后知后觉了。
我爱罗还是沉默,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很难以启齿的局面。
他私心是希望宇智波鼬再往后说一点的,但又好像没有那么希望。左右都是丢脸,但至少不能是自己来丢。
自古以来,尾兽就不该和写轮眼走在一起。
不管是人柱力还是尾兽本兽,都只有吃亏干瞪眼的份。
就算是我爱罗也不例外。
于是红发少年抱胸,一声不吭的坐在宁次身边,只是那沙子悄悄伸到房间内,将香炉托出。
不管是蛇目杏树还是我爱罗都算得上动作快的,质问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将所有东西准备完全。
但不管他们动作是否利落,想象中的质问都不会到来。
“这样啊。”
宁次回答,任由宇智波鼬用毯子将自己卷成团子,放到边上的躺椅上。
从香炉被拿过来的瞬间开始,他便昏昏欲睡。
“那你...”少年打了个哈欠,视野逐渐模糊,他隐约感受到双脚被托起,放在了鼬的怀中。
那是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的话,好像没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宁次想。怒火在冲击到胸腔之前,便莫名其妙的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苦涩和悲伤。
这不是属于日向宁次的人生。
游戏的玩家还在增加,这一次,他却连背后的操盘手是谁都看不清了--不只是不愿意看见罢了。
宇智波鼬是什么样的人,宁次从最开始就知道。他会做什么事情,又有什么样的动机,心中所想,愿望谋求,从最开始就没有改变过。
和记忆中的某个人,相似到不可思议。
尤其是弟控这一点。
他们都是无可救药的人,却并没有什么不好的。通体漆黑的鸟儿在夜空中飞翔,没有任何枷锁可以将其束缚。
他们生来自由,带着放纵和无畏的双眼。
“没事...”
眼见着双眼就要合上,少年再次出声安慰。
“没事的...”
这并不是疾病,只是本就死过一次的身体被捡起来用了那么多次,现在又被分成两半。
某种意义上,这才是他应得的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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