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原本就是对付不了的(1 / 1)

张信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做这些准备的呢。

所有的犯罪他都没有直接参与,而是在后面指挥、教唆别人犯罪。

一旦东窗事发,他完全可以干干净净的被摘出来。

“你怎么能保证,所谓的替身会帮你承担所有的罪名,还不出卖你,然后你完美隐身呢?”

张信瞪着一双阴沉的眼睛,冷冷地逼视着她,眼底充满了威胁之意,狡黠道:“不不不,你这话说错了,不是别人帮我承担罪名,而是他本身就犯罪了。”

“这样的人,只要你想找,东南亚大把的,给个几万块钱,每个月给他们家里人打千八百块钱,他能把你当皇帝供起来。”

“妹妹,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因为我恨你所做的一切,相反,我觉得你做得非常好。”

尤欢秀眉紧蹙道:“为什么?”

张信脸上出现了一些沉痛的表情,“如果我那时候再有能力一些,也许,你姐姐就不会死了,你为了姐姐复仇,这做得很好。”

“妹妹,也许你是她留给我的礼物,以后,我会尽心尽力的保护你,为你想做的想得到的铺路。”

“算是我对你姐姐的补偿吧。”

尤欢冷笑道:“你为什么觉得我跟你女朋友一定是姐妹呢?”

张信言语有些激动的说:“我不会没有任何证据就来找你的。”

“这些是你姐姐当年走丢的资料,她走丢时才五岁,被人贩子卖掉,后来又被警方解救,但她年纪太小,记不起来自己的家人和家里的地址了。”

“医生说她惊吓过度,失去了五岁之前的记忆,后来,她就住进了福利院。”

“当年的卷宗已经不好查了,但是根据所有的线索来推断,你和你姐姐就是同一个父母所生。”

“你姐姐大你十岁,在她走丢的十年后,你的父母有了你,并用她的名字叫你。”

“后来,他们出车祸身亡,你也被解家收养,并发现了自己的亲姐姐。”

“想必,你父母也跟你说过你有个姐姐吧。”

“虽然他们都离世了,做不了DNA检测,但是,根据我查到的所有线索来看,你们绝对是姐妹,不会有错。”

“你脖子上那个不明显的红色胎记,你姐姐也有。”

尤欢沉默了,因为张信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她确实没有五岁之前的记忆了。

而原主的记忆里也有印象,她有个早逝的姐姐。

怪不得,她照镜子的时候总觉得两人长得像,不过原主的五官更加精致,脸更小。

原本以为这个胎记只是凑巧,没想到却是两个人都有。

尤欢痛苦的抱着头蹲在身上,脑海里闪过一些血腥的片段。

那场要了家人命的车祸,车身在起火,而父母将她护在怀里。

那个温柔又漂亮的女人说:“欢欢,你一定要替姐姐活下去啊!”

“姐姐原本也应该是个小公主的,乖宝宝,你要带着姐姐的那一份活下去。”

“啊……”尤欢痛苦的叫了一声,那个厌世又自残的十八岁女孩是妹妹。

原来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自己了。

张信声音关心道:“过去的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我们能做的,就是过好当下。”

尤欢抬头看他时,眼圈猩红,声音冷厉道:“可是你也是杀死她的凶手,现在来这儿跟我表忠心,你不觉得可笑吗?”

张信懊悔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尤欢,我当时真的没有办法。”

尤欢冷着脸甩开他,“你把所有人都当做棋子,现在对我的示好,不也是把我当成棋子吗?”

“有什么样的苦衷让你必须要百般刺激女朋友,让另外一个女人杀了她,请你解释一下。”

张信沉声道:“关于过去,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尤欢站起身来,一脚踹在张信的身上,每一脚都非常用力,“送你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记住了,你永远,欠我一条命。”

“我不会放弃送你进监狱的,永远。”

尤欢居高临下的看着鼻青脸肿的张信,冷着脸走了。

老宅。

尤欢一进门就看到了解亦琛站在那里,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她现在没什么心情应付解亦琛,低声打招呼道:“大哥,我回房间了。”

解亦琛淡淡道:“张信无罪释放了。”

尤欢点点头道:“我知道。”

解亦琛声音凉凉的,仿佛比冬日里的温度还要凉几分,“张信这个人,不愧是影帝,演一个没脑子的人演得入木三分。”

“没想到,手段心计却这么多,在我看来,他远比我们看起来的价值更大。”

尤欢心中不解,问道:“大哥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

解亦琛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道:“无聊。”

尤欢嗯了一声,转身上了楼,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解亦琛看着她的背影出声道:“尤欢,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尤欢:“嗯。”

……

日子似乎停滞下来了,自从那件事过去,张信收获了一大波心疼粉,内疚粉,名气越来越大,甚至接了不少国外的代言。

其中,M国的品牌代言最多,大街上随处可见,都是他的广告牌。

仿佛一时间,他的所有负面新闻都被人们遗忘了一般。

尤欢去了看守所,南宫婉的头发已经被剪成了齐耳短发,穿着囚服,她已经没几天可活了。

虽然还没有上法庭,但是大家都知道她罪大恶极,肯定会被判死刑立即执行的。

南宫婉比之前更加从容了,“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

尤欢直接问道:“张信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南宫婉:“知道,那又如何,我只是嘴上说着威胁他的话,其实心里从来没怪过他,能够有机会保护他,我很高兴。”

尤欢声音平静道:“张信说,她的死是必然的,自己有苦衷,你知道他的苦衷是什么吗?”

南宫婉歪着头看她,然后笑着笑着就流泪了,“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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