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完,我都觉得我自己很愚蠢。
因为砖窑,盖得这种模式,本身就是为了烧制砖头用的。
不过,现在在这里改成了住宿地方。
早就和我记忆不一样了。
我刚才表现可能是太过于惊讶了,过于接受不了了。
果不其然,坡子和阿布,现在都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
我立马对两人询问说。
“我的意思是,也没窗户,也不通透,你们在这里面住着?不憋的慌吗?”
阿布直接邀请,“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走吧。”
阿布这个人还是很矜持的,此刻,坡子背着我的大药箱,快速的来到了我俩前面说。
“行了,先别议论了,先去看六爷吧。”
现在夕阳西下,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那片桃树林。
也很疑惑。
桃花都是春天开,现在都夏天了,怎么这些花期这么长呢?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就发现这些桃树树林,不仅密集,而且那些树枝,都是直生生的往上长的。
没有弯曲的情况。
似乎品种是我没见过的。
一种很稀有的桃树。
而且树庄子也格外的粗壮,总觉得怪怪的,我又说不上来。
和普通的桃树确实不太一样,普通的桃树的叶子都是下垂着的,很自然的。
这个季节也全都结了小果子了。
而眼前这片桃林,那些花,开的很鲜艳,树枝,都立着往上面长,叶子不仅小,而且也都直立的往上冲。
实在让我看着有些别扭。
不过等我到了砖窑最大的那个门洞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错了。
错得有多么的离谱,因为这个大的窑洞里面,不仅阴嗖嗖的,光线还暗。
但是东西方位,是通透的。
全都是一个大洞门的形式,我站在里面,就能感受到西边的那头,灌进来的凉风。
我忍不住自己就打了一个寒颤,接着墙上就出来一个小暗门。
搁以前的话,这里面都是打通了的烧砖的地方,这小暗门开了之后,一个单人床,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接着坡子和阿布主动的上前去扯这个单人床。
这单人床就好像医院的那种,不仅抽拉式的,下边还带着轮子。
出来之后,六爷躺在上面。
我看他眉头紧锁,面色发白,没有其他的异常。
当即就开口问,“六爷,你还好吧?”
“你怎么了?怎么不去医院呀?”
“还让他俩把我接过来?”
此刻六爷不说话,皱着眉头也不看我,身体似乎也很难受。
虽然盖了个薄薄的被子,但仍然蜷缩着身子。
我再次询问说,“你哪里不舒服啊?”
“肚子疼?胃疼?还是怎么回事?”
我说到这里,六爷都有些烦了,瞪了我一眼。
同时张嘴就哈了一口气。
那感觉就好像是一条蛇鸣地声音。
还呲地一下,嘴巴里面甩出来了一条开叉的舌头。
当场我就愣到那里了,脚都动不了了。
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六爷再次捂住了嘴巴,紧张的蜷缩的身子,没有回应我。
似乎他自己控制不了自己。
刚才吐舌头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暴露了。
那种懊悔和难受的表情,全都表现在了脸上。
我再次凑近六爷,隔着被单,摸了摸他的肩膀,六爷这才有些缓和放松了自己。
接着坡子说道,“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我尴尬的说,“什么准备?”
“我都来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说完这一句话,坡子缓缓的掀开了这个薄被子,直接亮出六爷后背。
只见,六爷脖颈、脊椎的这一片,将近两个手掌的面积,全都是黑色的蛇鳞。
一股蛇腥味儿就扑面而来。
当下我全身都颤抖了,这玩意儿?
这这这…
我懵了。
我不是被这片黑色蛇鳞给吓着的,而是我忽然想到,我额头左边的那个鬓角位置的几片蛇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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