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保镖们纷纷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如此恶狠狠的表情,偏偏语气听起来那么温柔,嗓音里还带着很浓的关怀,只让保镖们觉得割裂。
这并不是傅司璟会有的温情。
傅司璟在监狱关了将近十年,为人冷漠。
为什么会对一个不认识女人,表现出如此浓厚的兴趣?
保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惨了。
被他盯上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毕竟傅司璟声名在外,常以戏弄人为乐。
此刻,他慵懒的端起酒杯。
酒水是蓝色的,傅司璟咬住杯壁,喉结轻轻滚动,因为动作太猛,喝一半撒一半,液体滑过他微松的领口,可他却毫不在意。
傅司璟眼底带着几分戏谑人生的肆意,他抽出桌前的一朵百合,指尖转动,交给身后的保镖。
“拿去,帮我送给她。”
保镖不解其意,下意识问道:“送、送给桑小姐么?”
毕竟桑晚秋和傅司璟有婚约,傅司璟给她送花,合情合理。
傅司璟眸光不经意间往保镖脸上一扫,薄唇一开一合,吐出两个字:
“蠢货。”
保镖脸上顿时一片死灰。
他只感觉后颈一凉,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就连声音都在发抖,“少爷,我、我错了!”
话落,保镖连忙伸手,想接过花朵,以作弥补。
可傅司璟的手指倏然收紧,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看向他,仿佛在盯着一个死人。
保镖低下头,脸色一瞬比纸还白。
“少、少爷!你放我一马!”
傅司璟笑着开了口,“放了你?可以呀。”
保镖刚松一口气,只见傅司璟突然叼住花枝,那张妖冶的脸,莫名多了几分蛊惑的感觉。
懒洋洋往椅子上一靠,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好像颜色有点素。”
保镖一下抖得更厉害。
傅司璟摘下花朵,一把扔在他脚下,故作疑惑,“你说怎么办呢?”
保镖闭了闭眼,好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下一秒,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手指尖。
“哗。”
有鲜血瞬间滴落下来,撒在了花骨朵上。
身后的十余名保镖,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十指连心,受伤的保镖痛的龇牙咧嘴。
可傅司璟只是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像是一个冷漠的,没有感情的……变态。
好半晌,直到保镖的手指不再滴血,傅司璟才漫不经心的说道:“逗你玩呢,还真舍得对自己下手啊。”
他拍了拍保镖的肩膀,“起来吧,好没意思,”
……
夜凉如水,来参加拍卖会的,基本都带了同伴,只有方梨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她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落座,静静等着那块和田玉手镯的登场。
顾铭洲一直坐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注视着她,一整晚,都没再去打扰。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顾铭洲注意到顾昭廷带着桑晚秋走了进来。
他下意识看了方梨一眼,方梨很专注的看着前面拍卖会的方向,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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