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执鞭的白衣少女,因与某个古族的天骄发生了冲突,为了报仇,愣是设计埋伏了数年,寻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将那名古族的渡劫天骄阴死了,任其使出保命手段也无济于事。
由于这事,白衣少女遭到那个古族的追杀。离谱的是,古族的大乘尊者出手,居然让她跑了,一时间名声大噪,响彻诸天各界。
至于神桥尊者肯定没好意思露面,同辈厮杀,输了只怪自己学艺不精。
大乘期的长老忍不住出面,欲要杀了白衣少女,却被其逃脱。这时,若老祖宗还下手,那真成了笑话,丢不起这个人。
“御兽宗的少宗主,出门历练之时,被一个来历未知的青年,一拳打死了。”
“虚池圣地的七名真传,欲抢某个人的机缘,杀人越货,反倒被那人镇杀了,七人皆死,死相极惨。”
“南域的鼎山古教,镇宗器物被盗,至今没寻到偷窃之人,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东莱谷......”
近几十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
妖孽辈出,如雨后春笋,大量涌现。
某些天骄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突然间站在了大世的舞台。有的加入了适合自己的宗门,有的无视了各宗抛过来的橄榄枝,孑然一身,办事没有顾虑。
总之,时代璀璨,却也变得更乱了。
原本清澈平静的湖水,模糊不清,暗流涌动。
“陈尊者是不是已经...”
这么多年过去了,世人还没听到关于陈青源的任何信息,不禁引发了一阵猜测。
“谁知道呢,反正与我等无关。”
无数修士顶多当个话题聊一聊,不会纠结。
“先是以未知的手段强行提升实力,与帝尸一战,又和天道审判叫板。不用想,陈青源肯定遭遇不测了,幸好。”
帝州的那些与青宗结下死仇的势力,一阵庆幸,不像最开始那么提心吊胆了。
不过,自从得到了天道赐福以后,青宗的整体实力快速增长,又因之前招收了大量的优秀弟子,底蕴逐渐深厚,已经不弱于寻常的顶尖圣地了。
再这样下去,即使用不着陈青源出面,青宗也能自己找回颜面,将过去的种种恩怨了结。
青宗,繁荣昌盛,蒸蒸日上。
自从吴君言久留于宗内以后,缥缈圣地的圣女时常过来拜访。
缥缈圣女,其名长孙倩,正是长孙丰烨的妹妹。
很多年前,长孙倩便爱慕上了吴君言,直到今日也未曾消减,反倒愈发浓郁。
无论长孙倩以前因修炼而导致容貌丑陋,还是现在恢复了倾城之姿,吴君言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保持距离。
“你越不想理我,我越要粘着你。”
长孙倩三天两头往青宗跑,甚至直接住下了。这不要脸的脾性,完全随了他哥,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就凭缥缈宫和青宗的联盟关系,长孙倩当然有理由长住。
今天,终于把长孙倩打发走了,吴君言无奈的揉了揉眉头,较为头痛。
这时,长孙丰烨提着几壶好酒,缓步走了过来。
湖面上的凉亭,两人对坐,把酒闲谈。
“疯子,我劝你管好你妹,别整天过来烦我。”
吴君言警告了一句。
“她都这么大了,我可管不了。”长孙丰烨表示自己没这个本事,笑眯眯地打趣道:“老吴,要不你同意算了。”
“滚!”
吴君言一心求道,没时间去谈情说爱,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切!”长孙丰烨碎了一声,大口饮酒。
酒喝完了,长孙丰烨被赶了出去。
走后,长孙丰烨轻哼一声,暗道:“你小子真要是不见人,设置一道结界即可,凭我妹的能耐,拿什么去破。”
确实啊!
吴君言如若真的讨厌长孙倩的死缠烂打,有太多办法去应付了。
也许他没意识到这一点吧!
“闷骚货。”
长孙丰烨小声吐槽了一句,而后整理好了情绪,准备去和妻子相处一会儿。
由于青宗之前招收了很多的好苗子,柳灵冉当然要为宗门做一份贡献,尽全力去指点新入门的弟子,很是操劳。
因而,长孙丰烨想去见妻子,都得排队,甚至是预约。
太难了。
唉!
再难也没办法,谁叫柳灵冉这么有责任心呢。
“算算时间,今天下午应该是灵冉的休息时段,赶紧过去看看。”
长孙丰烨快步而去,生怕错过了与妻子单独相处的美好时光。
青宗的某间雅居,两个修为皆是渡劫期的人,正在弈棋。
一人身着素纱,仅有右臂,乃常子秋也。
另一人穿着华贵的锦服,正是归衍帝族的应九夜。
起初,应九夜打算待在青宗几年,便回古族,好好修炼。莫名其妙的,留在了这里,便不想走了。
青宗的修炼氛围,是应九夜以前从未体验过的。
满宗上下,虽有摩擦和竞争,但始终遵循着一个规矩,不会逾越,不会因利益而忘却了同门之情。
每次有空了,应九夜给众弟子讲道指点,赢得了很多人的爱戴,一口一句“应长老”,全部发自肺腑,令人暖心。
尤其是一些女弟子,甚至大胆表达爱意,搞得应九夜措不及防,经常红脸。
这年头的女孩子,太不矜持了。至少,以前在族中之时,虽有很多人爱慕应九夜,但不敢表露心意,顶多就是站在远处而观望,含情脉脉。
估计是那时的应九夜地位尊贵,无形间给人一种不可触及的感觉。来了青宗,儒雅随和,让不少女弟子忍不住靠近,或是追求。
“啪嗒”
应九夜落下一颗棋子,笑容灿烂:“常兄,你输了。”
“重来。”
常子秋不服输。
“来就来。”
应九夜赢多输少,得意洋洋。
待在这里,应九夜卸下了伪装,全身轻松,有了朋友,不再需要与族中之人勾心斗角,像是开启了全新的生活。
“算了,不下了,没意思。”
下一局棋盘对弈,眼看着要输了,常子秋寻不到破局之法,开始耍赖,起身而行。
“常兄,你这......”应九夜呼唤了几声,面露苦笑,而后畅快发笑,心情愉悦的放下了棋子,追了上去,且还喊着:“下次我让着你一点儿,行不。”
“下棋没意思,我最近有所感悟,打一架吧!”
常子秋突然转身,拔刀而向。
顿时,应九夜笑容凝固,满脸黑线。
一言不合就开打,真是难受。
于是,两人展开了一段漫长的切磋,直到夜深才结束,难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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