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落尘走进雕刻着“沈佳航”墓碑的坟墓,猝然屈膝,手爪猛烈的往地上砸去,穿透土壤松散的坟墓,粗暴的将那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偶傀儡掏出。
顾落尘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似乎在讥笑着那自己落魄到以这种方式逃亡避险了。
洛裴元见到如此粗鲁的顽劣手段,走近后欣然笑道:“你真是粗暴啊,这样对待自己。”
“这才是你吧。”顾落尘一脸厌恶的说道。
“哈哈哈,它可是长着你的脸,你却是说是我?”
顾落尘自讨没趣,就没有回话了,将这个傀儡人偶收入储物袋中,制造沈佳航坟墓被人截取先刨,夺走了遗体,抢夺了恶魔之力的假象。
顾落尘走着,便突然就拿出那傀儡人偶,一道黑色的火焰瞬间吞没了它,没一会儿就将其销毁了。
他摆着毫无表情的样子,好像有人欠他债似的,也像被惹怒了的,谁也不想理会。
“你这么绝情,至少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我做它很辛苦的。”洛裴元呆呆的目视着化为灰烬的傀儡人偶,心里闷着一丝恼怒,不过还是一副笑呵呵的姿态说话。
“给你钱,不辛苦你。”
顾落尘径直的离开被刨开的墓地,还听见洛裴元哀怨的口气,特意交代一下。
洛裴元胸闷气短的模样一下子就治好了,跟随他后面说道:“酒菜都买好了?”
“买了,回去喝酒!”顾落尘带着畅快淋漓的叫出声,犹如放纵般发泄情绪的失控。
洛裴元心里一乐,露出淡弱的微笑。
落风镇,城府。
马云歌他们回来不久后,听闻赵平易说他会在战争结束后,会和冯云薇完婚,他还邀请了古塔城那些家财万贯,权力遮天的世家家主,连马云歌也被邀请其中,慕元然和龙明海也不例外的在邀请函中。
不过马云歌一听后,就替赵平易操办婚礼,说道:“赵小兄弟,你是为落风镇多年鞠躬尽瘁,兢兢业业,你如今要成家立业,我马云歌替你这个功臣操办婚事,婚礼费用全额由我马家交付,你尽管结婚就好。”
赵平易恭敬的随从马云歌身后,听到自己不用任何费用就举行婚礼仪式,自然同意起来,兴奋的笑脸难以掩饰,“多谢马家主!”
马云歌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笑道:“赵小兄弟,要不今晚就成婚,早一些体验洞房的花火?”
赵平易还没询问过冯云薇呢,而且自从沈佳航死后,她的情绪极其低落阴沉,脾气也格外的烦躁,她见到自己的属下都是一副仇视凶怒的眼神,赵平易也胆怯起来,唯唯诺诺的说道:“这个,会不会太急了?冯队那里我还没问呢?”
马云歌坚持自己的想法,说道:“若是不急,百鬼大军怕是再次来袭,那时候你们的婚礼就泡汤了,即便百鬼不会再次入侵,我们这些家主在古塔城还有重要的事物,等待处理,我们可没有时间候着你们的婚礼,我马云歌也来不及替你操办婚事,不用免去你的婚礼费用,你若是再犹豫,这些东西就错失了。”
赵平易听着这么说,也不无道理,但是这样如此紧迫,会让冯云薇感到不适,她恐怕突然反悔,这让赵平易突然不安起来,他自然不会强求冯云薇嫁给自己,但是她真的拒绝婚姻,这样会有辱他的人格,侮辱他是如此随便之人,被一个女子耍的团团转,尊严脸面尽失。
他还是镇静起来,平静的说道:“这个还是询问一下冯队吧,太着急了她可能接受不了。”
马云歌怂恿他道:“赵小兄弟,你说过她答应过会嫁给你,她肯定不会说谎,早晚都得嫁到你家,成为你的人,那时还不是听候你的话,所以就今晚了,我是古塔城城主,我将所有古塔城的家主都叫来给你捧场,这样的场面是你今生最大的缘分,说不定以后都不用待在这偏远的落风镇了当一个落魄的侍卫,这样千载难逢的机遇你可不能错过啊。”
面对如此丰厚的诱惑,赵平易着实心动摇晃,不过他还是尊重冯云薇的态度,但是这样的机遇又是不可多得,他沉默着,犹豫着迟疑不敢做抉择。
马云歌看着他那呆若木鸡的模样,从华丽的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纸质药包,递给他,一副古怪的神情和淫邪的语气,散发着一股瘆人的压迫,说道:“这是迷魂药,只要在她的酒水中下这种药物,她喝下后就是任由你摆布,你不仅是可以和她成婚,而且还能抓住这个攀上权贵世家的机缘,你如何选择?”
赵平易露出饥渴难耐的神情,像是被迷惑的失去神志的信徒,点点头,他已经不管冯云薇的态度,不论她答不答应成婚,只要被下药后,她就只能是活着的傀儡任由赵平易掌控。
“好,我照着马家主做就是,希望我可以带着冯队离开这纷乱的地方,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赵平易信心满满的瞩目着马云歌,马云歌说道:“好,你只要听话,你今后就随我马家,为马家赴汤蹈火,兢兢业业,报酬你自然不用忧愁。”
赵平易感激涕零的下跪磕头,嘴里含着啜泣模糊的叫声:“多谢马家主!”
“好,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马云歌露出阴险的笑容,令人格外的胆颤心惊。
赵平易退下后,马云歌一人独自站着凝视着城府走廊的美景,这时已经没有了满天污浊般的黄云朵,整片天空一览无余,湛蓝一片,仅有一些奚落的残云映着只露出半头的夕阳,散发着红彤彤的光晕,云彩格外的耀眼美丽。
马云歌在祭拜沈佳航的坟墓后,离开时,他并没有真正的离开,只是藏匿在深处,窥视着,他担心提防着那些诡计多端的其他家主,最后所有家主都离去了,只有悲情伤欲的冯云薇一人留下,他料想冯云薇一个修为低贱的人不可能会抢夺恶魔之力,也不可能会质疑为沈佳航守墓的洛裴元心怀不轨,刨坟取尸,于是在顾落尘到来前就离开了。
如今他已经将以城主的强迫命令传达给所有家主,命令他们寸步不离城府,而且今晚的婚宴都必须赴席,否则后果自负。
这样威胁性的指令,恐怕只有另外两大家族的家主可以反抗一二,其他家主必然是担忧马云歌做出什么损害各自家族利益之事,都畏畏缩缩的遵从号令行事。
只要有威胁的人被拘束在城府中,沈佳航体内的恶魔之力就只有他可以自由离去,索取沈佳航体内的一切神秘之物。
想到这些可望可及的事情,马云歌露出得意忘形的癫狂笑容,脸面狰狞的骇人心魄,暗暗怒喝着,你们以为不告诉我马云歌,我就争夺不了恶魔之力了吗?只要我夺到恶魔之力,慕家和龙家,你们到时候跪地求饶都没有机会。
马云歌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盯着远处,他先前的正义凛然,除暴安良的楷模形象荡然无存,只剩他那副丑陋可怕的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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