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连忙点头道:“这倒是。”
“陆郎君虽然很少出门,但读书的勤奋整个梅子巷都是知道的,他那前院的读书声每日都没曾断过哩。”
钟夫人应承道:“是这个理。”
......
午时过后,陈管家出门,不一会儿带着一队人和桌椅板凳进来了。
陆文渊将前院布置了下,然后将东厢房收拾出来,当做学习之所。
“进学堂。”
这是陆文渊取得名字,将大字递给了陈管家。
“陈叔,做个牌匾。”
“是。”
陆文渊看了看周围,喃喃道:“少了点景致。”
“陈叔,再弄点岩竹,门前挖一个洗墨池。”
“是。”
加工加点,很快就布置好了。
三日后,进学堂中。
“哥哥,这就是我们的课堂吗?”陆清芷兴致盎然的打量着。
“嗯。”
“那哥哥教我们吗?”
“夫子另有其人。”
“谁啊。”
“很快你就知道了。”
陆文渊坐在上首,拍了下戒尺,对下方两人说着规矩。
“今日起,这小学堂就开始了。”
“每日巳时开始,夫子带着你们在青梅院读书,午时小休,未时由夫子教你们文章经义,内容从开蒙读物到四书五经...”
“每半月休息一日,不得无故旷课...”
“好了,规矩都知道了吧。”
陆清芷和钟明远正襟而坐:“知道了。”
“嗯,你们先熟悉下,等会儿你们夫子来上课。”
陆文渊离开后。
陆清芷好奇道:“明远哥哥,你说我们的夫子是什么样啊。”
钟明远整理着桌上的用具,憨厚一笑:“都行,母亲说要好好读书,听夫子的话。”
陆清芷叹气道:“明远哥哥,你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钟明远神色恍惚道:“你的事记得,读书的事忘了许多。”
“哎。”陆清芷撑着下巴道:“明远哥哥你真的变了好多。”
钟明远摸了摸后脑勺,憨厚一笑:“是吗。”
陆清芷双手捂脸,好呆,还是以前的明远哥哥好玩。
这时,墨文一身儒衫,抱着书走了进来,来到上首道:“准备上课。”
陆清芷连忙坐好,随后一愣:“墨文,夫子在哪儿呢?”
墨文有些羞涩,想着公子的交代,深吸了口气,板着脸道:“我就是你们的夫子。”
“啊!”陆清芷猛地站起身,惊呼道:“你不是书童吗?怎么能当夫子?”
“胡言乱语!”陆文渊的厉喝声突兀响起,满是严肃。
“岂能以身份论人学识?”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陆清芷低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哥哥。”
“墨文,掌手。”
墨文深吸了口气,此刻所有心绪都消散了,公子就是他最大的依靠。
他走上前,拿出陆文渊给的戒尺,淡淡道:“张手。”
完了完了,这次哥哥是真生气了。
陆清芷惶惶不安,求救的看向钟明远,钟明远低头不语,陆文渊的“注视”宛如刀剑一般盯着在,他哪里敢开。
陆清芷可怜兮兮的对墨文道:“墨文哥哥,我错了,别打我行不行。”
那戒尺可不一般,它能将人犯的错印刻在脑海中,七日内,只要经历类似的事情,或者读到相关的文章经义,都会隐隐作痛。
她记忆犹新。
墨文板着脸道:“课下,墨文是书童,课上,我是夫子,这是公子说的。”
“还请小姐伸手。”
陆清芷哭丧着脸伸出手。
挨了打后,就开始正式上课了。
阁楼中。
“你倒是会教,段老将军应该会很高兴没选错人。”纪迁笑着落子。
陆文渊叹道:“快五岁了,正是不让人省心的年纪,得盯着点。”
“清芷天资不错,心地良善,就是跳脱了点,方才也是无心之言,你也不必太过苛责。”
陆文渊正色道:“正因为是无心,所以才更需要教导。”
“礼仪教条,是为了规正人的行为,而不是分出人的高低。”
纪迁微愣,摇头一笑,感慨道:“说的不错,倒是老夫落入下乘了。”
随口一言便是良言金句,他果然没选错人。
纪迁眼神一定,放下棋子道:“不下了,老夫正式教你‘射’之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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