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院长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一般,当着她的毫不留情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高估你了,读书读傻了吧?居然相信报应这种东西。要是有报应这种东西,他早就落网了。能洗干净的都洗干净了,你拿什么斗?”
“手上沾的血是洗不掉的,世上没有天衣无缝,没有完美的犯罪,一切都有迹可循。”
可笑吗?不,是可悲。权力的荫蔽之下犯罪成为常态,让他们相信世界上没有人能颠覆他们的谋划。
“太天真了,看来昨天的警告都没能让你清醒,居然还打算自投罗网。”
郑院长肮脏的目光从季儒卿转移到范柒身上,他明白季儒卿的意思了。
“你不配合的话,我也是略懂拳脚的。”季儒卿没心思和他磨叽了。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郑院长问道。
“关你屁事,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只是一瞬,郑院长从她眼镜中看见了折射出的金色光芒。
郑院长意识到了什么,他瘫倒在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现在怕了,早该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他的脸上是事情败露的害怕,而不是懊悔,就算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我就说,一个学生怎么会有能力对抗我们,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郑院长抱着头,眼里是恐惧。
“所以你们专门挑好拿捏的人下手,屡试不爽。”季儒卿拳头紧握。
郑院长递给她一张照片:“这是季家的分支,你认识么?”
季儒卿见过他的照片:“不完全认识。”
“他是华西主家的私生子,我们能有今天,少不了他在其中支撑。”
一个私生子,分支而已,也敢在昌城兴风作浪,季儒卿觉得自己过得有些憋屈。
“这个不重要,不要混淆视听。”季儒卿的目标是李戈。
“你和季鸿恩有没有关系?”郑院长不答反问,希望自己没有看错。
“有。”季儒卿不否认。
她要让郑院长相信她有能力扳倒李戈,不然他是不会开口的,栽在季鸿恩手里总比栽在李戈手里好。
“我可以帮你,前提是不要把我暴露出来。”
不然李戈一定会在季儒卿扳倒他之前先把自己的账算了。
“看情况。”季儒卿耸耸肩:“同样你别暴露我了。”
郑院长给李戈打去电话:“李总,我搞定那个丫头片子了。”
对面停顿了一会:“搞定?她不是跳河了吗?”
“我今天看到她来学校上课时也吓了一跳,好在我有准……”
李戈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讲话:“说重点。”
“是……是这样,我用老方法控制了她的朋友,她得知消息后来和我谈,说想见您一面。”郑院长按照季儒卿的说法复述一遍。
就凭这拙劣的借口,李戈会信么?郑院长有些后悔。
“没了?”
“有有有,她还说事不过三,这是最后一次了。”
很像她会说出来的话,三番两次的挑衅只为见一面么?
他们的据点被端了好几个,曹芬转院后不知所踪,甚至还切断了他对李木的控制。
曹芬手上的证据是当着他面销毁的,会留有后手吗?李戈想起她腹部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疤,曹芬一个胆小如鼠的人会做到这份上吗?
证据尚不计较,就算她作为人证指控自己,他也能以曹芬患有精神疾病为由,控诉她的证词不成立。
见还是不见?不见说明他怕了一个女生,见面又会是一个圈套。
“让她先去见那个季家的人,让他去处理,你知道该怎么做。”
电话被挂断,季儒卿听得一清二楚。
足够了,只要有一个合适的身份让她混进去就好了。
离开了办公室,范柒问道:“你真是季家人?”
“在我家住了这么久才发现?反应真是迟钝。”季儒卿以为他早就看出来了。
“你老骗我,这么说你的眼睛不是假的?”范柒后知后觉。
“呵,吾可是拥有击穿黑夜的光明之眼。”季儒卿捂住半边眼睛。
“大佬~从今天起你说一我绝对不说二。”
范柒一点也不觉得她中二,反而一脸崇拜。
金瞳为怨师那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除了季家的血脉无人能登其境界。
“是么,有这个觉悟就好。”季儒卿摸摸他的头,可惜她现在是个冒牌为怨师呢。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和地点,会有人带他们去目的地。
接头地点是一个很偏僻的位置,两侧有高大的墙体,没有摄像头。
一辆黑车停在他们面前,下来两个壮汉拿着黑色头套,上车之前要蒙上眼睛这是规矩。
季儒卿当然不同意,当他们准备动手时,季儒卿反手塞进他的嘴里,掐晕后扔车上。
她将另一个人扔在副驾驶:“开车。”
司机见状不敢多言,他把人送到就够了。
车子驶出市区,行至人迹罕至的山里,随着天色暗淡,季儒卿远远能看见山上有几处灯光。
上一个在山顶建别墅的还是季家古宅,都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季儒卿拽起一旁的大汉,猛扇了好几个巴掌:“起来。”
“嗯?”大汉摸了摸红肿的脸,他怎么睡着的?好像是被季儒卿打的。
“带我们进去,快点。”季儒卿把他踹下去。
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大汉只能听候发落。
这是一处私人独墅,占地面积很大,坐落于山顶。
季儒卿向后望去,昌城地形一览无余,风景很美,可她无心欣赏。
打开大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浓郁的香水味,一副酒池肉林的景象跃然于眼前。
季儒卿他们像是不速之客,打扰了他们好兴致。
“这就是老郑说的女学生?”其中一人指着范柒:“抬起头来。”
范柒抬起头,那人脸上的酒意浮现:“哟,这款我可没见过,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范柒朝季儒卿拼命挤眉弄眼,对方当作没看见:“快去。”
“啊?”范柒愣住了,没说还要陪酒啊。
分支一把拉过范柒,他一不留神,胸口被摸了一把。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听声音是他的节操,呜呜呜,他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现在被猥琐男给猥亵了。
“别碰我!”
“怎么这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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