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曾经对萧六郎说的那一句“我总考第一,都习惯了”,还真不是吹嘘,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他有一套自己完整的逻辑,不受任何人干扰,师兄们全都说不过他,住持方丈也干不过他,他在寺庙里实则是一个十分让人头疼的存在。
也就是碰上萧六郎,才偶尔被带偏。
不过他的逻辑依旧是无敌强大的,所以不论萧六郎如何干扰他,他都找到属于自己的解决之法。
萧六郎道:“你蒙着有什么用?明天你把头纱拿下来,它们还是会飞走。”
小净空道:“不会,我把它们种下了!明早就会发芽!以后都不能离开我了!”
萧六郎无言以对。
萧六郎其实也没养过孩子,不知道别人家的是不是也这么奇葩。
薛凝香家的肯定不是,那小豆丁只会吃,不像顾娇带回来的小和尚,脑子里稀奇古怪的简直不知装了些什么。
安心等待亲亲发芽的小净空,抱着被子呼呼地睡着了。
如今的西屋在顾娇的打理与修葺下,早就不潮湿了,褥子是前几日刚晒过的,又软又暖和。
小净空睡得很舒服,小脸儿上都仿佛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萧六郎看了小净空一眼,没往心里去,继续抄书。
萧六郎抄了一行字,眉心微蹙,放下笔,拿起一本书看了看。
很快发现书也不大看得进去,他深深地皱起小眉头。
须臾,他扭过头,目光落在那个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和尚身上。
他站起身,来到床前,微弯着腰,探出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地解开了小净空裹在头部的头纱。
小净空睡得雷打不醒,丝毫不知坏姐夫又双叒叕地对着自己作妖了。
萧六郎看着他红彤彤的小脸蛋,坏坏地伸出魔爪,在他脸上咻咻咻地拔了起来!
顾娇干完活儿,过来西屋叫萧六郎做复健。
门是开着的,她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结果就看见萧六郎趴在床上,玉雕般精致的手在小净空的脸蛋上方抓抓放放的,仿佛在拔什么看不见的草!
他还拔得挺认真,比念书都认真!
顾娇都迷了。
这是干什么呀?
中邪了吗?
看着老气横秋的读书人,玩起孩子来这么幼稚的吗?
翌日,小净空被顾娇叫醒。
小净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自己的头纱,见头纱还完好无损地缠绕在自己的头上,暗暗松了口气。
一个晚上过去了,芽芽肯定已经长出来了,以后娇娇的亲亲就会一直在他脸上了!
顾娇不忍告诉他,你的小种子小芽芽昨晚便已惨遭毒手,被你姐夫拔光光啦!
吃过早饭,顾娇送萧六郎去村口,从前她都自己送,如今有了小净空,娘俩……呃不,姐俩一起送。
一家三口,怪齐整的!
值得一提的是,萧六郎考了县试案首,在镇上的名声响了不少,前来找他抄书的人也多了不少。可为了让他安心备考,顾娇不准他再接抄书贴补家用。
萧六郎把之前答应的书抄完,拿了十两银子,这还不到以往一半的抄书量,银子却多了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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