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寒知道叶子牌,就是平日在府里姑父不许他玩。
冯林不会玩,林成业会。
老太太把顾小顺叫了过来。
顾小顺、老太太、杜若寒、林成业凑了一桌叶子牌。
杜若寒新手上路。
事实证明,不是每个新手都有顾长卿那样的运气,一场牌局下来,杜若寒输得只剩下裤衩。
老太太于是更喜欢他啦!
年轻人,有前途呀!
临近午饭时,家里又来了人。
“我去开我去开!”小净空哒哒哒地去开门,他将一颗小脑袋探出门缝,眨巴眨巴地望向来人,“请问你找谁?”
男子道:“我找萧六郎。”
“哦。”小净空失望。
怎么没有来找他的呢?
他已经不是没有朋友的小孩子啦!
小净空慢吞吞地去书房叫了萧六郎。
萧六郎去了门口,他打量了一下面前留着山羊胡的男子,对方一副和气精明的模样,衣着讲究,举止有度。
可萧六郎并不认识他:“你是——”
男子拱了拱手:“我姓王,萧公子叫我王允就好。久仰萧公子大名,王某今日前来拜会,不知可否进屋说话?”
萧六郎又看了他一眼,将人带去了自己的书房。
小净空也在他书房里,正在做题。
萧六郎对他道:“休息一会儿,等下再写。”
小净空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萧六郎:“娇娇做了好吃的。”
小净空唰的不见了!
王允失笑:“是萧公子的弟弟吗?真是玉雪可爱。”
玉雪可爱吗?那是表象,他其实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调皮捣蛋、让人抓狂的小和尚。
萧六郎就不当着外人的面吐槽小和尚了,他淡淡地问道:“不知王老爷上门所谓何事?”
王允没料到萧六郎如此直接,惊了下,笑着道:“王某今日上门是有一桩要事与萧公子商谈。”
萧六郎:“春闱的事?”
王允又意外了一下,笑道:“萧公子果然聪明,连这个都猜到了。”
最近来找萧六郎的人很多,皆是为了春闱的事,只不过一般都是找到国子监,上门的只王允一个。
萧六郎直言道:“我没有精力给别人辅导功课,也没精力押题做文章。”
来找萧六郎的无外乎两种,一种是像林成业与冯林那样踏实求教的;另一种则是请夫子们押了题,让萧六郎依照题目做出文章来卖给他们的。
都被萧六郎拒绝了。
王允垂眸笑了一声,掸了掸宽袖,道:“我既不是来请萧公子为我家少爷辅导功课的,也不是来买萧公子的文章的,我是想请萧公子——”
他说出了后面两个字。
“娇娇娇娇!”
小净空迈着小短腿儿,哒哒哒地跑进灶屋。
顾娇正在切菜,抬眸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小净空抓着自己的小光头,不解地问道:“带考是什么意思啊?”
“嗯?”顾娇切菜的动作一顿。
小净空道:“我刚刚听到那个来我们家里的客人和姐夫说话,他要姐夫带考,是带着他们一起考试的意思吗?像带着冯林哥哥和林成业哥哥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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