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在茶楼的一间包间之内。
司空墨和司北还有一个叫做司容的侍卫都在。
叶久看着楼下街道上囚车里的那个男人。
堂堂的靖王爷,此刻竟然蓬头垢面,离得这么远,都能看到他头发打了结,手脚都带着镣铐,置身于囚车之中。
可是即使如此,他也是那么的风神俊朗。
不同于叶老汉的老迈,他看起来才二十多岁,即使下巴上蓄起了胡子,面容看起来还是如同少年一般。
叶久很难相信,这么年轻的男人,竟然是她爹,亲爹!
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这个事实让她太难以接受了。
甚至,一时间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实际上她就是叶老汉和贺氏的孩子,曾经出生时的那一幕不过是她的一个梦而已。
可是,她从中毒,导致身体不麻利的那十年时光,一幕幕全都刻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知道,这确实是真实的情况。
叶久入了迷,没发现,身边的气息越来越冷。
刷得一下,司北拔出长剑,“主子,他们南昌太欺负人,属下现在就去把他们杀光,把靖王爷救出来。”
司容按住冲动的司北,“就算把他们杀光,把靖王爷救出来又如何,你别忘了,这里是南昌的地盘,威虎这老东西一路押送靖王带了足足五千精兵,边境还有二十万大军驻守,就算人能救下来,可我们能平安的离开南昌吗?”
“我……”司北也明白是自己冲动了,只得懊恼的收回长剑,泄气儿的站在一旁,扭曲着自己的一张俊脸。
“走吧,回去,别忘了晚上的安排。”司空墨沉着脸起身,率先离开,司北立刻跟在了他的身后。
可是司容却没有忽略,在司空墨起身之后,桌子上刚被司空墨放下的茶杯忽然一点一点地起了裂纹,直至破碎,任由没喝完的茶水流淌了在桌子上。
司容叹了口气,这时候,最难受的就是王爷了吧!
东岳与南昌的交界处本来就是战王驻守的,王爷若不是被算计受伤,又加上老皇帝想要收回兵权,也不会今天有东岳被羞辱的这天了。
可惜王爷一心为了守护东岳,却偏偏拖后腿的都是自己这一边的人。
一个身为亲生母亲的老王妃就够了,如今竟然连王爷一心想要守护的国家都不给予他信任了。
哎!
司容心疼的转身,都走到门口了,才发现,叶久竟然还在窗户那里站着,一脸的平静,只是看起来略有几分伤感。
“喂,小丫头,走了,装什么深沉呢?”司容回头叫了一句。
叶久回头,也跟着离去。
吃完午饭,叶久在房间看着对面侃侃而谈的司北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什么?你说什么?我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些出问题了,能不能麻烦您老再说一遍。”
司北摇了摇头,无奈的坐在叶久对面的板凳上,“你没听错,王爷要你你晚上跟随舞坊的姑娘一起进入守备府,然后想办法接近威虎将军,从他腰上拿到一枚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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