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羌珠散发莹莹光辉,我怀揣土羌珠走出家门,按照感应中的位置走过去,竟然是我爷爷家。
尽管从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爷爷的肉身就已经被张后生所占,但我还是想称那人为我的爷爷,他教我习武认字,教我很多生存技巧和做人之道,我相信如果真是爷爷在世的话,他一定也是个那样的人。
自打上回爷爷死后闹邪祟,张家沟的人就不敢再靠近爷爷的老宅,我推门进去,用铁锹在自己感应到的地方挖了起来。
爷爷家的院子下面是个被堵死尘封的地窖,里面空间不大,只够勉强站着个人。
而地窖的中央,是一排用人骨堆积起来的土圩子,土圩子似乎是一种阵法,中间有一种血色植物的根系,将白骨缠绕渗入地下,而在这种血色植物的上方,盛开着一种亮银色的金属莲花,共有八朵。
这些金属莲花当然是嫁接上去的,那血色植物连接金属莲花下方,似乎是汲取地下极阴极寒的地阴煞气供给金属莲花,正是这种东西让我毛骨悚然。
而这东西我之前见过,正是张家老祖张后生所用的一种暗器,血滴子。
血滴子自清朝诞生以来就被称为天下第一暗器,杀人无形,一经施展,必要见血,近乎无法防御。
传闻血滴子当年经过改良后,可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多少武道高人死于它手,当年就算师傅都差点着了道,后来师傅曾跟我说过,血滴子的莲花散开后专破道气,就算是道家高手也防不住,若是再见到,千万要毁掉。
当年血滴子让天下人闻风丧胆,就连皇帝都害怕,明打暗杀将血滴子的组织铲除,逃出了张后生一人,而张后生之前为了杀师傅和小白用掉了几个,眼下这白骨圩子中则蕴养了八朵金属莲花,我并未在爷爷的遗物中发现血滴子制作之法,地窖中也没发现任何手札石刻,张后生身为鲁班教教主,最后一个血滴子,也就是说,他蕴养的这八朵莲花是世上最后的八只血滴子了。
我不敢乱动,因为这血滴子的莲花花瓣一旦被触发,这么狭小的空间内我是必死无疑的,怕是要被瞬杀。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探出一丝道气,莲花花蕊猛然刺出一根极其细小的刺刺破我的手指,鲜血沾染,莲花转动,随即花瓣闭合,成为一颗莲蓬一样的圆盘。
我吓得一头冷汗,将莲蓬一样的血滴子捏起来放在铁盒中,并依次用同样的方法将其余七朵莲花收入囊中。
血滴子为一次性的暗器消耗品,这八只血滴子张后生也不知道蕴养了多久,比他之前所用的血滴子煞气更甚,怕是汲取地下地阴煞气早已过百年,这种杀器一出,怕是方圆百丈之内万物皆毁,师傅当年的意思是要我再发现就销毁,因为这样杀器太过伤天和且损功德,可这八只血滴子是世上最后八只,一来我是可惜其精湛技艺不能大放光华,二来也算作防身之用,只要我不是被逼急了,也万万不会用这种大杀器取人性命。
我将白骨圩子毁坏,地窖填平后走出了爷爷家的老宅,回到家里后,我翻出床头柜里的照片。
那里有一沓我和小白的婚纱照,之前母亲怕我睹物伤心,所以就将照片都收了起来,我抚摸着小白的照片,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因为小五的电话是要我们第二天就赶到茅山的,所以我订了第二天上午的机票,凌晨五点起床没吃早饭就告别母亲到了镇上坐车赶去市里。
在飞机上的时候,一直窝在乾坤收纳袋中睡觉的两条长虫突然醒了过来,这一青一红两条长虫如今已经有婴儿手臂的粗细,看起来像两条蟒蛇,当初我在不周山庄时偷偷用刘神仙澡堂子里的灵芝人身喂了它们几天,所以它们长势很快,昨晚上摸它们都没醒,没想到现在自己醒了,非要从乾坤收纳袋里爬出来。
尤其是那条体型稍微胖一点的红色长虫,我探着脑袋从乾坤收纳袋里往外钻,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伸手把它往下面摁。
“你们不要出来,会吓着人的。”我小声说道。
我一边说着一边摁着红色长虫的头,因为姿势不对劲,所以我就把乾坤收纳袋放到两腿中间的座位上往下摁。
忽然,飞机另一侧的一个小男孩指着我哭喊道:“呜呜,妈妈,妈妈,那个哥哥在玩蛇!”
我连忙将乾坤收纳袋系起来藏在自己裤子里,所以众人看向我时,并未看到什么。
“儿子别胡说,大家都在睡觉呢。”小孩的妈妈说道。
“真的,那个哥哥的蛇好大啊,红红的,好吓人。”小男孩哭着说道。
小男孩这么一说,那女人瞬间面色羞红,小男孩的声音很嘹亮,所以大家都纷纷看向我,有的幸灾乐祸,有的面露鄙夷。
前面一个长相猥琐的胖子逗小男孩,小声说了句跟爸爸的比呢?
小男孩懵了一下,说道:“哥哥的。”
众人哈哈大笑,小男孩的妈妈涨红了脸,然后喊道:“空姐,这里有个变态狂!他吓着我儿子了!”
一名长相甜美而高挑的空姐走了过来,顺着小男孩妈妈指着的方向看向我,小男孩嘟着嘴,擦着眼泪说道:“是蛇。”
空姐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您是带宠物上飞机的吗?”
我尴尬说道:“我要是带宠物上飞机不就被查到了吗,那个小男孩看错了,我也没那个什么骚扰。”
我话刚说完,乾坤收纳袋中的虫子忽然往上顶了一下,将我裤子一瞬间撑得老高。
空姐的眼瞪得老大,动作僵硬,她一脸惊恐,嘴巴张得能塞下一颗鹅蛋。
“机长,这里有人骚扰我!”空姐捂着胸口尖叫道。
我连忙把乾坤收纳袋中将我裤子顶起来的虫子向下压,而这时,从飞机前头走来了一名空少,那空少见空姐吓得花容失色,就问怎么回事。
空姐连忙趴在空少耳边轻语了几句,空少点头,一脸淡定地看向我说道:“这位先生,还请你飞机上注意自己的行为,如果有欠文明或者对我们的乘务人员造成……哎呀我去!”
空少的话说一半戛然而止,因为我裤子下的乾坤收纳袋里的虫子再次弹了起来,我连忙捂住裤子将虫子压下去,然后一脸通红地说道:“对不起,我昨晚吃大腰子吃多了。”
“先生您……”空少既惊又疑,欲言又止。“您这是吃了多少的大腰子?”
“吃了二斤。”我低着头小声说道,不敢抬头看人。
“那您注意控制一下,飞机还有半小时就降落了,请注意安全。”空少说着,招呼空姐离开。
我将乾坤收纳袋攥在手里,不让里面的虫子再动弹,旁边的人早就被我吓得换了座位。
飞机停机后,我在众人的瞩目下,一脸生无可恋地下了飞机,出了机场我躲到一间公厕的卫生间,将乾坤收纳袋里的那条红色虫子抓出来一阵猛扇,它似乎被我打急了,呲着牙要来咬我,乾坤收纳袋里的青色虫子则一脸淡定地看着。
“剪羽,要是红魔再乱跳,你就咬它,听见没有?”我对那条青色长虫说道。
青色长虫似乎听得懂我的话,点了点头,然后我才把红色长虫扔到乾坤收纳袋里。
青色长虫如今长得越来越女性化,我甚至看到它的眼皮下面有一层长长的睫毛,身上的鳍也比红色长虫身上的鳍好看不少,想来应该是个母的,于是我就从背包里撕开一包牛肉干赏给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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