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甚至萌生逃走之念,这人压根不用救了。
当一名道家门徒被袁门隐硬生生掼死在地上的时候,那冲上去的二十来个人就剩下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扎着马尾,已经被吓得没有丝毫动手的涌起,她全身颤抖,一脸惊恐,手里的剑不自主地掉落在地。
袁门隐俯视着女人,用他的大手挑起女人的下巴。
女人仰起脸望着袁门隐,一巴掌扇在了袁门隐的脸上。
袁门隐闭着眼睛,大手捏向女人脖子,女人才刚挣扎一下,脖子立马被捏成肉片儿,手指粗细,被袁门隐如扔死狗一样扔在一旁。
在那墙角边上,还有一名俊俏少年,俊俏少年吓得面色铁青,他身上的道气波动和我差不多,也是紫气东来境,比小小稍微强了那么一点,此时这名俊俏少年瘫坐在墙角,吓得小便失禁,尿液从裤腿下来流了一滩出来。
俊俏少年早已摒弃了手里的剑,手里哆哆嗦嗦地端着一把手枪。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这番模样,简直是道门之耻。”袁门隐说着走向俊俏少年。
俊俏少年吓出了哭声,猛然开枪,子弹从袁门隐身侧飞过,袁门隐的手臂微动,那子弹瞬间被他夹在指缝中。
袁门隐屈指一弹,子弹瞬间穿透俊俏少年的天灵,少年睁着泪目,死在墙角。
现场只剩下那名五十来岁的老者和城隍朱玉龙。
朱玉龙躲在老者身后,退向墙角,这时我蒙着面一脚踢开房间的门,说道:“不用怕,我来救你们的。”
军方的人对于我的突然出现都露出诧异,就连袁门隐的脸上也露出些许疑惑。
我拉着老者的胳膊和朱玉龙的胳膊倚在墙上,暗中催动土羌珠,瞬间钻除了实验大楼的墙。
实验楼内发出一声惊咦,我拉着老者和朱玉龙的胳膊就跑,然后经过合金大门的时候,轰的一声大门传来一声震响,声波袭来,犹如一面铜锣被敲响,粒子微尘震动,我们三人被一股强大的冲击流轰飞七八米远,滚落在地。
下一刻,合金大门倒塌,袁门隐从实验大楼中走出。
袁门隐攥着拳头,那合金大门上正有一个凹凸不齐的拳印。
“你带他走,不能让城隍落入袁门隐手中。”
老者说着,站起身来,他双手滑动,周围顿然起风,老者的袍子被吹得猎猎作响,周身气息鼓荡,整个人气势陡变,老者一步跃出,并指成剑,剑气冒芒,刺向袁门隐。
袁门隐一拳打出去,老者瞬间倒飞回来,守着断裂骨折。
我拉着少年要跑,可巡逻的士兵此时都围了过来。
老者忍着疼,用右手血指在左手手心忽然写起了字来。
赫然是一个“镇”字!
“镇字符?”
我心中震惊,茅山镇字符只有茅山掌门嫡传才有资格学,就连长老都没资格学,这老者难道是茅山的人?
镇字符打在袁门隐的身上,袁门隐稍稍向后退了一步,眼中露出一丝疑惑,接着他身形一动,出现在了老者的面前,将老者擒在手中拎了起来。
“放开我师伯!”
黑暗中,小小从墙边跑出来,当即有几名士兵用枪指着她,让她双手抱头蹲下。
小小看着实验大楼内的一片死尸呜呜哭了起来,老者喊道:“傻丫头,谁让你出来的?”
老者说着,一掌拍向袁门隐的太阳穴,袁门隐手上猛然法力,老者的头瞬间变形,手掌吧嗒一声下落,搭在袁门隐的胳膊上。
“师伯!”小小呐喊。
“杀了她。”袁门隐说道。
几名士兵当下举起枪就要射杀小小,我放弃手中的朱玉龙,瞬间钻入地下,将包围圈外的小小一把抱住拖入地下。
“遁地术?”袁门隐略有吃惊地说道。“连师祖都说早已失传的道术也重现道门了?”
王彧这时走了过来,一脸鄙夷地看着地上的尸体说道:“竟然是茅山的镇字符,大将军,您一直不愿动茅山,可茅山却敢欺上门来,不如我带兵去把茅山灭了!”
“这不是茅山镇字符。”袁门隐说道。
“那是?”王彧诧异问道。
“这老头想要栽赃给茅山,可他不知,我师门和茅山渊源颇深,茅山镇字符我再了解不过,他这是崆峒番天印。”袁门隐说道。
“崆峒派不是一向以神仙自居,怎么敢惹到大将军您头上来了?”
“神仙自居?”袁门隐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人老成精罢了,一群活得不耐烦的老东西在我军方安插眼线,提前得知部署截了城隍令又想截人,计划失败就转手栽赃给茅山,想来个一石二鸟,当年军阀大乱,我跟随在毛十三身后,见惯了尔虞我诈,最后毛十三烦了,我也烦了,对付这些人,只有死才能让他们消停。”
“那大将军的意思是?”王彧问道。
“最近两年道门的人一直在流传禁道令即将解除,此次他们敢对军方出手,实则是一种试探,既然如此,那我就满足他们,先灭了号称道家第一山的崆峒。”袁门隐说道。
“袁将军,这少年体内的功德簿是否还要取出来?”龙婆问道。
“不需要了。”袁门隐说道。“不要让他死了就行,到时我自有打算。”
黑暗之中,我向后远遁,到了军方基地的高墙之外后,拉着小小的手向远处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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