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毒,太深……
忍得太久,此刻一经找到突破口,便如沉寂的火山瞬间爆发!
而端木靳,则是满含心疼的,任取任予……
他不能看着她被烧死,他做不到!
直到,第n次之后——
“轻舟……”一句浅浅的呓语从她的口中泌出。
他所有的动作都停了,墨眸中,如有什么东西在破裂,他看着她,眸色复杂到无以复加。
“轻舟,我好难受,救我……”她的眸中一片茫然,手臂已重新缠上来,她的唇寻着他的唇。
他微微侧头,避开她的亲吻。
可终究——
当她一次次缠绕上来,当她痛苦得发疯发狂,他依然只能爱恨交加的做她的解药……
还要哄着她,顺便替她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暮色开始降临,黑夜层叠而至。
上邪辰体内的药姓,随着一次次身体的排解,开始逐渐淡去……
……
清晨,当晨曦的第一抹曙光破空而出,上邪辰终于沉沉睡去。
看着怀里女子疲倦的容颜,看着她因为过分劳累而微微苍白的脸,想到她在迷乱中喊的那个名字,他终究叹了口气,将她的衣襟拉好,再将他的外袍裹在她的身上。
一声唿哨。
黑骑重新集结而来,这一次,除了原班人马,还多了两样。
一是一辆簇新的马车,二是一个人,一个白衣轻殇的人。
不是别人,正是萧轻舟!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问。
“昨日半夜。”他看着她,看着被端木靳搂在怀里沉沉睡去的她。
她的脸色苍白,她的头发凌乱,她的衣冠不整,她的身上裹着端木靳的外袍,她的身下,洁白的衣服,沾着朵朵红梅。
这样的情形,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事实上,昨天半夜,当他匆忙赶到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正在发生什么!
只不过,那样的毒,既已开始用最原始的方法解,他便再无中途叫停的必要。
只不过,这一`夜,他一千次一万次的对自己说,她原本就是端木靳的妻,他们之间,做这种事情,只是迟早。
可是,很多事情,心里想和亲眼看到,感受是完全不同的。这一刻,他是如此的痛恨,他来晚了!
端木靳亦是将萧轻舟每一个动作落在眼里,他想起昨夜,上邪辰才在她的怀里,那样*悱恻喊萧轻舟的名字……
酸涩再次袭来,多年来,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他觉得自己是个第三者,而上邪辰和萧轻舟,才是真正一对。
久久的,终,他开口:“她快死了,我没其他办法。”说着,他抱她下马,然后进了马车。
马车依然飞驰,从他们离开皇宫那一刻起,他端木靳,就已经背负弑杀皇上的罪名!
身后,有无数路人马在追!
端木靳守着上邪辰,呆在马车里,而萧轻舟则是一路策马而行。
两个男人,皆是各怀心思,再没有说一句话。
……
上邪辰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午后。
睁开眼睛,就看见已经穿戴整齐的端木靳,他坐在*沿,却透过车窗静静的看着外面。他的思维在游离,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也不知在想什么。
微动了一下,她立即感到浑身酸痛,头部昏昏沉沉。昨日的一切,那样疯狂而迷乱的夜,她基本都记得。
“端木靳……”她喊了一声。右手刚撑起,忽的一阵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整个人“砰”的一声摔了下去。
一时,她只觉四肢百骸又冷又热,温度仿佛分成了两脉,一寒一热,在她体内乱窜。所到之处,不是烈火焚身,就是堕入冰窖。
听到惊响,端木靳立即回过神来,然后便看见上邪辰咧着嘴皱着眉,倒在*上神情痛苦。
“你怎么了?”端木靳心下一惊,忙伸手往上邪辰探去。只一瞬,他的手立即条件反射般弹开。
烫!这早已超越人体正常体温的烫。触手可及,仿佛燃烧的炭火。
而她的身上,通红的皮肤过后,瞬间显现出来的是一片凝白!
端木靳心中大叫不妙,一边大声喊着“轻舟”,手上已再次朝上邪辰身上探去。
这一次,却是一股冰寒之气!
“轻舟!轻舟!”他的声音又急切了几分,匆忙往车门看去。
而上邪辰,在听到“轻舟”二字的时候,却是觉得彻底的讽刺。
这种讽刺,比她此刻乱窜在体内的两股冰火气息更让人痛苦!
她曾经,是那样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而雀跃,而猜测,而暗含幸福,可如今,却要在她刚和另外一个男人欢爱疯狂后,甚至连沐浴都不曾,甚至连换套衣服都没有的情况下,面对他……
“不要……”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开口。
然,就在她开口的瞬间,门帘微动。
萧轻舟一个弯腰走了进来,方才,在听到端木靳焦急的声音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升起不好的预感。
此刻,看到上邪辰痛苦万分的倒在*上,露在外面的肌肤不断轮换着颜色,更是一个箭步走到*头,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指腹放至脉搏处。
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这位从来*不减,笑意不减的第一公子,脸上如蒙着秋霜。
“她怎么了?”
“中毒!”萧轻舟顿了一下,凝重的看过上邪辰一眼,然后落在端木靳脸上,仿佛要杀人般一字一句吐出四个字:“玄冰赤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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