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她想要……
端木靳的眸色瞬间复杂起来。
云儿,这是他的云儿!他曾经一度想娶为正妃的女子!如今,她这样抱着他,用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语气,告诉他,她想要他!
这一刻,他恨不得立即转身,将她狠狠压在身下;这一刻,他恨不得什么也不管不顾,只好好疼她!
然,理智终究没有被*磨灭,他纵然浑身僵硬,却依然艰难的:“云儿,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来接你!”
“不!我不要!”上官云大吼着,很快压下声线,“我若再留在这宫中,我会死的!我会被他折磨死的!靳,带我走!从此,我到你王府,做你王妃!”
王妃……
他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了上邪辰的样子,那样绝世的容颜,偏偏有着那样坚韧的目光!
“云儿,我已经有王妃了!”他说着,然后开始掰她的手。
不知为何,当他想到上邪辰,原本在看见上官云这一袭打扮起了几分冲动的神智立即清醒不少 。
这里是皇宫,是轩国最奢靡,最豪华,也是最阴暗的地方!倘他今天真的放纵,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后妃已是大罪,何况在宫闱之中做这种事,还妄图将皇上的*妃带走!
他想起他们来时的路上,上邪辰一次次用讥诮的话语叮嘱他,千万不要因为上官云,失了分寸。
“不!”眼看着自己抱在端木靳身上的手就要掰开,上官云更是拼尽身上所有的力量,发疯时的抱着,然后急促而低声的,“靳,你听我说,只要你愿意,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王妃!端木羡答应了的,他答应了的!”
她一句一句,特别是末尾的端木羡答应了的,咬得极重,仿佛只要端木羡答应了,端木靳就一定会接手!
端木羡会答应?!端木靳皱眉,依然是缓慢而坚定的掰开上官云的手,然后转身,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此刻,他的眼里,再没有上官云妖娆的身姿,只一双熟悉的眼睛,急切而渴望。
“那条件呢?”他问,声音平静如一潭死水。那人是端木羡,他从来以掠夺自己的东西为乐,怎会这么大方将他的*妃送人。
“是上邪辰,他看上上邪辰了!”上官云热烈的答。
这些天来,虽说最早的时候,当她看见端木靳和上邪辰那般恩爱,她以为他已彻底变心,可是,当他依然如从前般用他所有的人力物力为她打点宫中的一切,她就知道,他的心里有她!
甚至,她兀定着,端木靳对上邪辰,只是演戏!她曾听说,靳王府有一小妾,因得与自己有两分相像,就占了端木靳大半的*爱!
“辰辰?!”端木靳皱眉。他就知道,端木羡不会那么好心!只是,今儿进宫的时候,是他一个人来的,那个女人,应该在城门口等他,或者回王府才是!
她身边隐卫不少,她亦会一些拳脚功夫,端木羡若要劫人,应该不那么容易。
听到端木靳将上邪辰喊辰辰,上官云微酸,她嘟起小嘴,不满的:“这里都没别人,你还把她喊的那么亲热!过了今天,她可就是菀妃。顶着我的名号,继续做*妃!”
想当年,端木靳可是爱极了自己这个动作,前些天皇宴上,他亦差点失态。上官云伸手,勾住端木靳的脖子。
反正宫人已摒退,反正端木羡给上邪辰修了新宫殿,反正这座宫殿很快也会成为弃宫,她就算想在这里放纵一番也无所谓。待会儿出去的时候,这一路的宫人都已经安排妥当,所有人都只会叫她“靳王妃”,而不是“菀妃”!
关于皇妃和王妃,她也曾犹豫过。
没错,皇妃确实荣极一时,对母族有极大的帮助,但是,每每想到端木羡加注在她身上的种种屈辱,她就想逃!
更重要的是,以上邪辰的容貌,入宫后必定能得到端木羡最大的*爱,到时候,只怕不光是*冠六宫,怕是整个后宫的其他宫殿都会形同虚设!
那上邪辰既是顶着自己的名,端木羡为了避人耳目,也必定会对上官家恩*有加!
“你可知端木羡打算怎么做?”端木靳任由她搂着自己的脖子,忽然发问。
“他还能怎么做?”上官云一声嗤笑,“还不是迷`药之类,听说这次可是下了大本钱!从宫门口到灼灼宫一路都布置过!”
在这座皇宫,若说什么最多,除了女人,怕就是各种各样的春`药了!端木羡极好那口,最喜欢看女人发`骚的样子,甚至有的时候一个晚上要十多个女人一起伺候。
从宫门口到灼灼宫?
他忽的想起,先前的时候,曾有人向他汇报,端木羡在宫中重金打造了一座宫殿,收罗了皇室和民间各种各样那方面用品。
当时,他还没有引起注意,只当是新辟了个地方供端木羡和众嫔妃玩乐。可如今看来,竟是……
他的心里一紧,那个女人,不会是跟着进宫了吧!
“云儿,本王晚点再来找你!”端木靳猛的将上官云推开少许,一个旋身冲了出去!
“靳!端木靳!”身后,上官云压低的声音传来。
端木靳的身影微滞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狂奔而去。没错,带云儿离开固然重要,可此刻,不让上邪辰受辱却更为重要!
然后,然后……
马车里,端木靳忽的睁开眼睛,朝不远处*上看去,那个女子,这会儿已彻底进入深度睡眠,呼吸缓慢而均匀。
从他的角度,恰看见她趴在枕头上侧着的脸。
月光下,巴掌大的小脸白希得几近透明,在静腻的月光下,似能看见耳边的茸毛,可爱得让人想去摸上一摸。
长长的睫毛轻轻覆盖在下眼睑上,如一排扇子般整齐而美妙。
再往下看,她的嘴唇依然是樱桃般的红,唇角微微上翘,仿佛梦中也在微笑,如婴儿般有着刚入世的单纯美好。
他忽的想起昨夜的亲吻,那样美妙的触觉,那样迷人心扉的味道,仿若世界上最香甜的花朵。
忽的,他觉得有点口渴,好想……走过去再次亲吻。
终,他站了起来,却没有走到*边,而是走到桌子旁,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
……
后半夜的时候,上邪辰忽的被人小声喊醒。
“辰辰,辰辰!”是端木靳的声音。
“恩。”她微睁开眼,然后便听见端木靳在她耳边小声的,“我们要换马车了,我抱你过去。”
紧接着,她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就到了端木靳的怀里,依旧是面朝地面背朝天的姿势,极大的避免了摩擦到背部。
呼吸的是端木靳的味道,这是一种太过熟悉的感觉,熟悉到让她觉得安稳。她甚至连多余的睁眼的动作也无。
端木靳跳下马车,再翻上旁边马车,将上邪辰安置在*上。
再紧接着,他再次跳下马车,过了一会儿,当他再上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大罐药膏,以及一个宽口的棕色小瓷瓶和一个细口的白瓷瓶。
他将棕色小瓷瓶宝贝似的放在怀里,再随手将两大罐药膏和白瓷瓶放桌上。
方才,萧轻舟将这四样东西给他的时候,他说:“棕瓶里是抑制体内毒素的药,每日一颗,一共是100颗。只要她不动怒,体力不消耗过度,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毒发。白瓶里是金疮药,背上用的。”
说着,他又有些鄙视的:“至于这两罐药,是涂抹身上的。至于哪瓶涂哪儿,你闻闻就知道!”这一次的药可不是浓缩版,他爱怎么用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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