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狐狸舔……
脸上很大一滩狐狸的口水……
这种遭遇,别说从前没遇到,就连想也没想过,李憬臣只觉自己脸上的笑,在一点点崩塌!
看着旁边表情略僵的李憬臣,上邪辰笑,从袖兜里拿出一张毛巾:“擦擦吧!”
李憬臣接过毛巾,再看过那狐狸一眼,有些无奈的将自己脸上擦干净。
“这种情形,你要习惯才好!”上邪辰友情提醒,“它很色的!”
“你被亲过很多次?”某憬有些暗暗不爽。吃饭之前,他明明很想亲的,但还是忍住了!唉,还是狐狸好啊,可以不受任何顾忌的亲!
“养*物,肯定会经常被*物亲啊!”上邪辰不以为意。
李憬臣略一点头,他忽的想起轩国的另一只小动物,那个叫“黑仔”的玲珑珍貂。
当日,当上邪辰还在皇宫的时候,端木靳那是各种看黑仔不顺眼,只要是他在的场合,必定要把那小动物丢得远远的!
如今,上邪辰不再了,他却忽然对黑仔好了,那*爱得恨不得上早朝都带着,那小貂现在在轩国皇宫只差没横着走了!
李憬臣再看过雪狐一眼,说真的,他其实也很想把它也丢出去!特别是这狐狸,还是另一个妖孽得无以复加的男人送的!
他忽然有些很了解端木靳的感受!
不过,感同身受是一回事,对待这种不同种族的情敌的态度,却是千差万别!
“一只狼,一只狐狸,共同语言是少了点。”李憬臣开口,“来人,再去找几只狐狸过来,要好看的!公母不论。”
“是。”那负责伺候两动物的下人立即答,“小的明儿个就去找。”
“你怎么不再找几只狼?”上邪辰好生奇怪,那狼不也一样很孤独么?
“赤狼浑身是毒,怕其他普通狼受不了它。”他淡淡的,更重要的是,这狼是从断肠崖下跟上来的,和其他男人无关,更更重要的是,赤狼从来不会亲上邪辰,最多也就是用头蹭蹭!它从来都是各种轻薄莫春秋的!
上邪辰点头,好像也很有道理。
再看狼窝里,只见雪狐轻轻巧巧跳进去,蜷在赤狼腿旁。
赤狼睁开眼睛,看了看旁边雪狐,大概是真被它打败了,这一次,它没有把它赶出来,而是任由它睡在自己脚边。
一个红色,一个白色,一个巨大,一个娇小,如今睡在一起,竟是无比的赏心悦目!
李憬臣将上邪辰送到她的门口,礼貌的告别,嘱她多休息。
然,几步之后,当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下达的第一个命令竟然直接召了一影卫:“替我传话到雪圣宫,告诉孟无欢,若一个月内不把那只狐狸弄走,我送他一碗狐狸羹喝!”
“是!”影卫坚定回答,然后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直到飞上屋顶,经过赤狼雪狐休息的院落,看着毛绒绒如雪团子般的狐狸,影卫方觉得主子实在太狠了!
这么可爱的狐狸……
……
第二日,李憬臣果然没有早朝,而是在家里睡觉,直到睡到临近中午,这才起*。
前些日子,在宫里小宗庙没日没夜跪了几天,回府后又陪着上邪辰吃晚膳,直到夜里头挨上枕头,这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困。
宫里的送来压惊或者调养身体或者安胎的礼物已抵达好几拨,有皇上送的,有皇后送的,有其他嫔妃送的,自然也有皇子公主们送的……
谁都知道太子被冤枉,谁都知道太子被人打成重伤,谁都知道太子和太子府的玲珑夫人,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故,礼物虽到,却无一人敢吵醒太子!就连皇上送来的礼,也只是管家代为收了。
比较悲催的是李憬臣的几个心腹,因头一日李憬臣说第二日上午见,故这几人一下早朝就赶了过来,然后坐在大厅喝了一肚子茶,等李憬臣起*。
好不容易等到李憬臣起*了,时间又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原以为李憬臣会和从前一样和他们一起吃饭,然,重色轻友的事情再次发生了,李憬臣叫人直接给他们摆了一桌,然后叫人传话过来,说是要先陪夫人用膳,待会儿才过来!
众人再次无语,不过一想到太子爷多年来没爱过谁,这位大概是他的初恋,众人顿时又觉得非常理解!
爱情嘛,特别是第一次恋爱,总是盲目而弥足深陷!
酒菜备得很足,众人吃了不少菜,却几乎没喝酒。谁都知道下午要谈正事,谁都不想喝酒误事。
差不多他们用完午膳的时候,李憬臣也过来了。
没有莫春秋,大概还宿醉在画舫,不过,少那么一个两个人,根本不影响李憬臣他们要谈的事情。
很快,房间里闲杂人等已全部退下,就连加茶的侍女,也一并清了出去。
这次讨论一共只有三个议题。
第一,一张清单。清单上面罗列的这次李憬臣和荣华夫人被罚到宗庙后,各色明则求情,暗则落井下石的官员的名单。
这些人,纵然不是皇后的爪牙,也是不能留了!
几人细细部署了一番,没有下任何暗杀的命令,但是,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找几宗弱点,再制造出爆发性由头,砍个头,免个职,落个罪,或者得罪下魏王,还是很容易的。
当然,这些人中也有绝对的清流,自以为站在绝对的道德制高点,当日李憬臣和荣华夫人的事发生后,他们就一味的抨击。
只可惜,李憬臣从来就不相信这些所谓的道德,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等他登基封后那日,听到任何乌鸦的聒噪!
第二,叶邵伟。对于皇后身边那个面具男,他们一直在找他的弱点,但似乎一直都没有找到!甚至对于他太监的真实,就目前的证据而来,居然显示他是真太监!
更为棘手的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原本埋在皇后宫中的钉子,在短时间内,几乎被叶邵伟拔光了!剩下的钉子,要不就是离核心层太远,要不就是很难再找到借口安过去!
“父王身体还好,这种事情不用急在一时,要知道,他们比我们更急,既然他暂时无破绽,我们就等。”李憬臣淡淡的。
第三,彩莲公主。李憬臣这边基本已能肯定,指使天牢狱头狱卒朝李憬臣下黑手的正是她。不过现在人已被禁足,加上这个阶段动手太过明显,李憬臣决定再缓缓。
彩莲公主,那不过是一个纵容得无法无天的公主,在皇后的阵营里,那绝对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留着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三个议题,但因涉及的人实在太多,众人谈了整整三个半时辰,晚饭时间也只很简单的用了些点心。
饶是如此,李憬臣依然在谈公事的时间,两次叫侍女进来,问了问上邪辰在做什么,晚膳有没有认真吃。
这场影响西凉未来一年朝堂官员重要升迁的会议,到晚上月上柳梢时,终于结束。
众人踏月而行,唯独那位叫魏子轩的男子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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