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枝摇着头,哽咽难言。
她很担心桑烟,怕她出什么事。
贺赢见问不出有用的信息,便摆了手:“收押入狱。如果她找不回来,你们就全以死谢罪吧。”
“皇上——”
秋枝不敢为自己求饶,默默低下了头。
其他人哭着哀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但没有用。
侍卫们冲进来,将他们全押走了。
房间里恢复安静。
贺赢躺下来,抱着喜服,嗅着床上她的气息,缓缓闭上了眼。
他会找到她的。
一定会。
阿烟,你别怕,要等我。
时间悄悄流逝。
前去追查江刻行踪的暗卫走进来,跪下回禀:“皇上,江刻在大婚前天,便出了城,此后,便没有回来。”
“也许是障眼法。”
贺赢缓缓坐起来,目光深沉幽冷:“他武功高强,还有我们想不到的信息网,必须找到他。”
“是。”
暗卫们退下。
贺赢又让裴暮阳去传禁卫军副统领宗应戎来见他。
宗应戎本就负责大婚之日的安全防护工作,来的很快。
他生的粗犷,膀大腰圆,在之前跟随贺赢作战时瞎了一只眼,便带了一只黑色护眼罩,人也戾气,看起来跟恶霸似的。
但其实说话有点结巴,一说话,再强大的气场也泄了。
为了统御下属,曾半年没说过话。
现在面对皇帝,也话很少:“皇上——”
他行了个礼,便没了音。
贺赢也不在意,只吩咐:“朕会下旨通知各州县,让他们秘密寻人,但凡得到皇后消息,晋升一品,赏黄金万两。你则亲率三万人马,兵分十路,跟各州县合作,去寻找皇后下落。”
他下意识觉得寻找到桑烟是个长期而艰难的工作。
“明白。”
宗应戎抱拳领命。
贺赢又让人准备笔墨,亲自画了桑烟的画像,让人安排画师临摹。
“她是大贺唯一的皇后,未来储君的母妃,你该知道她的重要性。”
他把画像郑重交到宗应戎手上。
禁卫军上下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他心腹中的心腹。
他们盲从他的一切指令。
宗应戎亦然。
“臣、必、寻、到、皇、后。”
他放慢语速,字字铿锵有力。
贺赢拍拍他的肩膀,挥手让他下去了。
之后一些大臣来求见,全被他拒之门外。
他就躺在床上,抱着她的喜服,想着她。
*
桑烟也在想他。
他那么期待跟她的大婚,忽然她不见了,不知他会急成什么样子。
该死的江刻!
她坐在僵硬的木板床上,手脚被捆绑,嘴里塞着布团,自救了半天,只累得一身汗。
“咯吱——”
小木屋的门终于开了。
桑烟看到江刻走进来,立刻呜呜呜着引起他的注意力。
江刻看到了,走过去,温柔摸了下她的头,笑问:“阿烟,你想我了吗?”
桑烟狂点头。
她被这么绑着,可不得想他早点回来,给她解开束缚。
她快要难受死了。
江刻见了,笑得更灿烂、更温柔了:“阿烟,你早这样,我们何至于到这一步?”
他说着,拿下了她嘴里的布团。
桑烟嘴巴得了自由,很想痛快骂人,但也知人在屋檐下,得说些软话:“你给我解开吧。我要如厕。求求你了。我要憋坏了。”
江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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