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姐的桑决面临五十杖刑。
桑坤实在看不得儿子受苦,就冲上去保护了。
可怜他才挨了两板子,就痛得呜哇怪叫:他奶奶的,这怎么比之前打的还痛?
他哪里知道那次杖刑是放了很多水的。
主事的谢遂看着这滑稽的画面,扶着额头,摆手道:“快把桑大人拉走!”
张牢头应了声,赶紧跟几个狱卒一起把桑坤拉开了。
随后,谢遂一拍桌子,喝问:“桑决,你还是不说吗?”
桑决死尸一样趴在那里,气息奄奄:“我、我无话可说。”
谢遂看他如此作死,气得骂道:“竖子无知!皇上身系万民。你此番行径,就是置万民于水火!”
他是无底线忠于皇帝的。
其实之前也对桑烟不满,但皇帝的选择,既然他阻止不了,那就只能去捍卫!
如今,皇帝为情所苦,身为忠臣,必为皇帝解忧!
“打!”
他冷着脸,让人继续行刑:“狠狠打!”
*
桑坤阻止不了谢遂对儿子行刑。
他只能跑回府,到皇帝面前求情。
但皇帝在杀人。
他一进府,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等到了迎烟小筑,就看到院子里停放着一具具尸体。
他算是个太平官,哪里见过这么多死尸?
他给吓住了,也不敢进去找皇上了。
在门口墨迹好一会,看到裴暮阳出来,才敢上前询问:“裴公公,这、这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裴暮阳是出来吩咐人煎药的。
他脸色凝重,看起来心事重重。
这会被桑坤拦住问话,也是皱着眉头:“还能是什么事?关于娘娘失踪的事。竟然有传言,说是娘娘跟人私奔了。皇上一怒之下,凡是议论此事的人,全处决了。”
桑坤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私议皇后,确实该杀。”
他并不把那些仆人的命当命。
甚至觉得他们死有余辜。
如果他听到了,也会杀之而后快。
总之,他不把这事儿放心上。
看裴暮阳眉头紧锁,还很不解:“裴公公,还有什么烦心事吗?”
裴暮阳没回答,只叹息:“皇上很久没杀人了。”
桑坤一脸懵:“啊?”
皇上杀不杀人有什么好叹气的?
他理解不了裴暮阳的心思。
其实,裴暮阳的心思很简单。
他是个绝对忠于皇帝的人。
他出身罪臣裴氏,皇帝并不介怀,一样重用他,他发过誓,要好好效忠于他。
这种效忠除了奴仆对主人的忠诚,更有朋友间的爱护与珍惜。
尽管他并不配做皇帝的朋友。
他是看着皇帝跟皇后一路走来的,没有人比他知道皇后对皇帝的意义。
如果说,皇帝是一只凶戾的野兽,那么,桑烟就是那根束缚野兽的绳子。
如今,绳子没了。
野兽又开始杀人了。
他不想皇帝变成野兽。
他不想皇帝杀人。
所以,当皇帝杀人,他才那么敏感,那么心情沉重。
“要尽快找到娘娘啊。”
他低头叹气。
桑坤这句话理解了,也跟着叹气:“是的。那丫头到底在哪里?怎么就不知道给家里送封信?起码报个平安啊。”
裴暮阳:“……”
他真服了桑坤的心思,好像娘娘是离家出走一样!想报个信,就能报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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