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闯进船尾的房间。
里面一堆男人正在玩赌。
他揪到结下仇怨的壮汉,喝问道:“你是不是推她下海了?”
壮汉已经听人说了,自己调/戏过的小白脸被人推下了海,还跟着幸灾乐祸几句,这会被揪住了,就有点慌了:“我没。你快松手。我那天就是喝多了。我是好人。谁这么丧天良的,推那小白脸下去?我要是想推,也是推你啊!”
江刻逼视着他的目光,看他不似伪装,便松开了他,看向众人:“我在找凶手,谁看到了,跟我说声,我必千金重谢。”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但最终没有人给出有用的信息。
这简直是一桩无头悬案。
江刻握着拳,隐忍着怒火,转身回去了。
桑烟看他回来,便问:“你找到凶手了?”
江刻耷拉着脑袋,闷声道:“我没用,没找到。”
桑烟料到这个结果,就说了:“所以啊,出门在外,还是与人为善些。那天,你若得饶人处且饶人,也许今天就没这些事了。”
“也许不是那伙人做的。”
他还是怀疑齐九。
此人心机深沉,必成祸患。
桑烟知道他说的是齐九,摇头道:“我倒觉得不是他。”
那人眉眼有正气,若真的是北祁皇族人,定然也是高傲之辈,绝不屑对一个女人动手。
江刻不知她所想,就觉得她对齐九另眼相待了,语带醋意道:“反正在你眼里,谁都比我好。”
桑烟没反驳。
他干出那些事,还想她觉得他好?
可笑。
她又不是有病。
“阿烟,我错了。”
他捧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语出惊人。
桑烟一愣:“你错哪里了?”
难道他是悔改了?
打算送她回去了?
她心里升起这种期待。
但期待换来的是失望。
江刻说:“我错在带你出海。若是我们去别的地方,我必然不会让你吃这种苦。”
桑烟瞬间不想跟他说话了。
枉她以为他迷途知返,结果却是他后悔自己去错了地方。
“阿烟,你怎么不说话?”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她烦死他了。
闭上眼。
眼不见为净。
江刻听得心里难过,声音委委屈屈的:“不说便不说吧。反正你说的也不是我想听的。”
桑烟:“……”
得,还怪她了。
身边枕头陷下去。
原来是他躺了上来。
她赶他下床。
他却隔着被子抱住了她,喃喃着:“阿烟,如果你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还好你没事。”
桑烟:“……”
她完全相信这疯子都干出自杀殉情的事。
“你、你——”
她想说:你别跟我一起死,我不想做鬼还看到你,你跟来,那是脏了我的轮回路。
可看着他同样清瘦、憔悴、倦怠的脸,想想他才十八岁,又有不合时宜的心软。
真是孽缘。
时间如常走。
离普罗国越来越近了。
当听人说,还有三天就到普罗国时,江刻的好心情根本藏不住。
胜利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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