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别人忤逆我的意思!”
齐九一点不为所动,面色冷厉道:“桑烟,你今天必须洗!你臭死了!你还是不是女人?”
桑烟气道:“我真不想是个女人!做女人有什么好?被你们这样争来抢去,有何意思?”
齐九:“……”
他给怼住了,顿了一会,才说:“你就是怕我动你。你放心,我还没那么迫切去动一个病人。”
桑烟要的就是他这个承诺,只也顾虑:“恕我直言,你也没什么可信度。”
齐九气笑了:“不要得寸进尺。桑烟,我耐心有限。”
桑烟被逼无奈,只能说:“那你出去。”
齐九实在不想跟她多费口舌,就出去了。
等她洗好澡,他又进来,看她香喷喷的可口模样,心情也好了,笑着关心:“现在感觉怎么样?”
桑烟扯谎道:“感觉很不好。还是想吐。”
齐九一听她想吐,就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她吐到自己身上。
桑烟见此,便作势要吐:“呕——”
实则肚子里都吐空了,什么也没吐出来。
但这也把齐九吓够呛:“你、你忍住!”
他给她倒了一杯水:“喝了。压下去。”
桑烟早漱了口,并不想喝水,也怕他往里面加东西,就说:“谢谢。不用。”
齐九怎会不知她这些小心思?
他喝了一口,递过去,音量一抬,便有逼迫的意味:“喝了!”
桑烟:“……”
她不想喝,却也满面屈/辱地喝了。
他看了,笑问:“好喝吗?”
桑烟满眼厌恨:“你无聊!”
齐九哈哈大笑:“对。我确实无聊。你向我求救的时候,没有想过这种下场吗?天下男人一般样,你被他欺凌的惨兮兮的样子,确实格外动人。”
一个毫无反手能力的美人,一个泪眼盈盈看向你的美人,一个可以任你为所欲为的美人……
“想想江刻对你的坏,别总念着那点微不足道的好。他死都借着你的手,想你一辈子忘不了他,这一点,我可比不了。”
他之前提江刻,会愤怒他不识好歹,现在提江刻,则充满了妒忌。
一颗心一瞬间判若两人。
他大难临头,还不自知。
她有所察觉,既反感,又期待——若他爱上她,她必以爱为刃,杀了他!
所以,快一点爱上她吧!
在重遇贺赢之前……
*
日出东方。
霞光万丈。
贺赢从床上坐起,摸着热胀的脑袋,低声叫着:“来人!来人!”
裴暮阳端着药碗过来,看他醒来,忙说:“皇上可算醒了。半夜发了高烧,可是吓死奴才了。”
贺赢的伤反反复复,一直没有好。
哪怕裴暮阳用心照顾,但主人不好好将养,还是效果不大。
贺赢烧得难受,却也没有管,而是问:“到哪里了?”
他一天能问三百遍这个问题。
裴暮阳早准备了答案:“回皇上,快到普罗国的海域了。陆侍卫长托我传话,普罗国海上势力雄厚,咱们靠近它的海域,可能会引起误会,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建议先派遣一队人去协商。”
贺赢精力不济,不想横生枝节,便点了头:“嗯。同他们协商。此行只为寻人,若他们能帮忙,必重谢。”
“是。”
裴暮阳应下后,递上手中的药碗。
贺赢看了眼黑乎乎的药,皱着眉头,一仰而尽。
裴暮阳给他蜜饯。
他摆摆手,吩咐着:“为朕穿衣。朕出去看看。”
他出海这么久,还没看到海盗的船。
海盗们送来书信,想求财,也该驶向全州同他交易,而不是驶向普罗国。
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却也想不出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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