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赢之前在全州州府住了半个月。
现在回来,还是住的原来的房间。
高文亮也只让人郑重收拾了那间房,想着帝后感情深厚,也没另外安排别的房间。
还是梁信提醒了:“皇上血气方刚,娘娘在身边,不利于休养。”
高文亮听明白了,立刻安排人收拾了新的房间。
却不知贺赢正为两人要同住一间房而高兴。
还觉得高文亮是个会办事的。
他跟桑烟分睡十天,也是憋/狠了。
“都这么晚了,就先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他看桑烟蹙着眉,不大高兴,又补充:“我不会乱来的。”
乱来确实不会乱来,但亲亲抱抱不能少。
他可想很久了。
但是,就在这时,高文亮带人进来了:“皇后娘娘,您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您去看看,还缺什么,卑职立刻安排人送来。”
他以为自己做对了,还想着讨个好,脸上笑得跟花一样。
“呵,高文亮,你办事,真是让朕放心啊!”
贺赢感觉自己一腔热情瞬间被他泼了个透心凉。
果然,桑烟一听有房间,就笑了:“好,我这就去。”
她正纠结要不要跟贺赢同睡一间房,现在,一点不纠结了。
走的那么叫一个快!
贺赢看得心痛:“阿烟——”
桑烟转眼出了房间,不见了倩影。
贺赢气得把茶杯砸到了高文亮身上:“瞧你干的好事!”
“砰!”
茶杯落在地上,立时四分五裂。
高文亮吓得面色发白,忙下跪了:“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其实他还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或许是寻找神医的事?
贺赢也不好因为一间房来说事,也就借着神医的事发挥了:“神医找到了吗?你不去找神医,倒有闲心来操心房间的事!”
还坏了他的好事!
简直罪该万死!
高文亮擦着冷汗说:“皇上恕罪。卑职定加派人手,尽快找到神医。”
贺赢还没消气,骂道:“还不去?滚滚滚,别在这里碍朕的眼!”
“是。卑职告退。”
高文亮战战兢兢退下了。
他退出房间,看一眼头顶的月亮,脸比月光还白。
哎,伴君如伴虎啊!
*
桑烟睡在了隔壁房间。
一夜无梦。
第二天
她起得很早,亲自过来照顾贺赢。
一进房,就把窗子打开,让房间通风。
全州很大,州府面积却不大,高文亮勉强算个清官,起码表面看着是,州府建筑、摆设都很一般,也就贺赢来了,用心收拾了一番,但跟皇宫相比,一半都不如。
想着要在这里解毒养伤,估摸要常住一段时间,桑烟还有些怕他不习惯。
她又拿了个枕头垫在贺赢背后,好让他躺得舒服些。
“你可有想吃的,想用的?我让人去准备。”
“不用。你呢?昨晚睡得好吗?”
贺赢靠坐在床上,看她忙前忙后,又是心疼又是感动:“行了。你歇歇吧。这些让下人做就好。”
“我来也是一样。”
桑烟绞了帕子的水,温柔给他擦脸。
这几日受伤痛折磨,贺赢的脸色差的很,脾气也不由自主的暴/躁。
那些小宫女没少被他吓哭。
她能理解贺赢,也理解那些宫女,干脆自己全揽了。
而且能照顾他,她也很高兴。
“来,早起一杯水,滋润肠胃。”
桑烟伺候他洗漱后,给他端了一杯热水。
贺赢这些天都这样,也习惯了,二话不说,就喝下了。
有宫女端来了早膳。
桑烟扶他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就要为他试菜、布菜。
贺赢看到,忙拦住了:“别,这些让裴暮阳来。”
他不舍得她试菜。
万一有危险,他承受不起那个代价。
裴暮阳就侍候在一旁,立刻接话:“娘娘,您可给奴才一点活路吧。照您这么下去,奴才就没存在的意义了。”
他以为桑烟对皇帝的照顾,也就体现在船上,患难夫妻,亲近些,不讲究身份那些,没想到都住进了州府,她还是维持着一个妻子的体贴,衣食不假人手,似乎忘记自己是个皇后了。
桑烟听裴暮阳这么说,也就放下了筷子。
等裴暮阳一一试过菜品后,才拿起了筷子。
两人安静吃好了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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