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赢还没跟桑烟亲热够,就说:“让他等着。”
桑烟则说:“让他进来。”
她回来的一路,多亏了柳御医保胎。
她觉得他的医术又精进了,定能治好贺赢的身体。
贺赢见桑烟那么说,也不好反对她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柳御医进来——唉,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
柳御医走进来,就要下跪行礼——
桑烟抬手笑道:“柳御医免礼,快过来看看皇上的伤势。”
柳御医没耽搁,立刻就过去了。
桑烟起身,准备给柳御医让位置。
贺赢不同意:“不许离开我。阿烟,你坐到床上来。”
他让她坐到大床里侧。
姜沅沅当没听见,还叮嘱了:“皇上,老实些,让柳御医给你瞧瞧。”
贺赢不敢不听她的话,只能谨遵医嘱,乖乖脱了外衣。
当纱布解开,伤口露出来,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瞬间刺痛了桑烟的眼睛。
都过去那么久了,这伤口竟像是昨日才受的新伤。
“贺赢!”
她心疼地低喝:“你可真能耐!你就这么照顾自己的?”
贺赢见她生气,不敢辩驳,忙说:“我错了。阿烟,你别气,我以后都听你的。”
桑烟不理会,转过头,抹眼泪。
柳御医看着伤,皱紧眉头,好一会,给出诊断:“皇上,您这伤有些严重,必须得进行缝合。”
他在棘州军营时,看到了很多伤兵,便在医学研究中,学会了手术缝合。
不过,他老眼昏花,事关皇上龙体,还是要梁信来。
“皇上,微臣推荐梁御医来做缝合。”
他说着,看向门外——梁信就侯在门外。
桑烟知道缝合有利于伤口愈合,便点了头:“好。叫他进来。”
“是。”
柳御医应下后,便喊了梁信进来。
梁信进来后,看了皇上的伤,也是说要缝合,并准备了所需用品,比如麻醉身体的药物。
只也提醒了:“这个药,有人喝了,渐渐失去知觉,陷入昏睡,仿佛一场好眠,也有人半途醒来,对身体没有麻痹作用,痛到昏厥。皇上,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贺赢听了,不以为意地苦笑:“朕已经吃了足够多的痛,也没什么比失去皇后更痛的了。你直接来吧,朕不用药。”
他是真不想用药。
近乎自虐地想:痛点也好,方能对得上桑烟所受的苦。
桑烟看出他这想法,哪里舍得?
“皇上,不要冲动。”
她接过梁信的药,混入水里,喂他喝:“听话,来,张嘴。”
贺赢摇头,躲开了,深情看着她:“我不能睡,也不想睡,阿烟,我要看着你。”
他很怕自己一觉醒来她不见了。
他还在为失而复得感到诚惶诚恐,根本承受不住黄粱一梦的噩耗。
桑烟看出他的心思,温柔地说:“贺赢,我回来了,不是梦,你别怕,这次,我会一直在。”
贺赢还是摇头:“阿烟,我不喝药,我真不怕疼,就让我多看你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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