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了,周小星好像有了过年时和不常联系的亲戚坐在一起聊天的感觉,他动了动脚。
“五哥,你这还是要开车?”
废话,他踩着油门,不开车,难道教他周小星开车。
可实在没话说了。
“不是,是换个停车场,这里乱七八糟的,一会就会有差佬过来,不想过多解释。”
老练,这姜才是老得辣。
“哦。”周小星知趣的结束了对话,车缓缓开动,他照例望了望窗外,看到了躺得乱七八糟的人,身体上到处是洞,好不恶心。一阵微风过来,传来刺鼻的血腥味,周小星忍不住干呕,马上摇上车窗,拿起一本漫画书,扇起了风。
“哈哈,第一次吧。”
周小星还在恶心着,象征性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要出现了,心里着实是不舒服。
之前看电影,那些差佬第一次开枪之后还要心理疏导,周小星还觉得矫情,轮到他自己,才发现有多难受。/apk/
只是他完完全全就纯粹是生理上的不适,心理上压根没有什么感觉,他想着,他至少比那些差佬还是要强些的。
车子开出来停车场,外面一片漆黑,周小星摇下窗户,换换空气,微风吹着他的面,舒服,舒服极了。
周小星又生龙活虎了,停车场的画面早就抛之脑后了。
龙五还是不多话,很快,周围又有了光亮,他们已经到了第二个停车场。
有了头先的经历,周小星和龙五都警惕起来,他们拿起报纸,丢了出去。
“叭。”报纸径直掉落。
好彩,没事。香江的每一个停车场也不都是陷阱。
周小星想多了,是龙五的反跟踪技术太好,甩掉了跟踪的人,那些人来不及布置,所以表面上他们看起来是安全的。
周小星毕竟江湖经验少,龙五眼神还是那么冷峻,简直和阿俊一样,他心里想着,香江真是不太好混呀。
“小星仔,快,背上高进,从医院后门进去,直接上电梯,到七楼院长办公室,之后等着我。”
“那你呢,五哥?”
龙五忙着摸身后的枪,着急之中看了周小星一眼。
怎么头先开枪那么醒目,现在就傻乎乎了。
周小星领悟到了龙五的言外之意,也觉得自己多此一问,开了门,去背师父。
龙五在车里扒来扒去,想找找有没有不安全的东西,没有,他们一直没有离开过,这车自然是安全的。龙五心里很清楚,检查一下,总是放心的。
周小星现在身体浑身是劲,背着一百多磅的师父一点也不费力,他反而觉得,师父较平常来说,轻了不少。
糟了,师父瘦了不少,要赶快去找咩校长了。龙五跟在后面,走一步检查一下环境,同时把车钥匙丢进下水道,这车一会不能用了,等会要搭的士回去。
“进来。”周小星在门口敲完门后,听到了肯定的回复,推门进去,随后龙五也进来。
“快放低,我看看。”这院子一看就是师父的主治医师,他帮着周小星把师父平稳的放在沙发上。
龙五和院子低声说着事,周小星手有些酸了,趴着另一个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又不是医生,治不了病,也不识这个院子,没什么好寒暄的。这下正好,他可以短暂休息一下。
大的落叶窗外,灯红酒绿,一片生机,周小星没有心思看,此刻,他就想睡觉。
怎么每一次都是晚上有事,白天怎么没有,都已经连着两个晚上了,他再这么下去,身体可顶不顺,就是系统再给他多少港币,他也要睡觉。/
上一世天天上夜班,熬夜成瘾,这一世,他要好好休息,上海可比不上香江,有了好身体,他在香江是可以如鱼得水的。
“喂,醒醒,我们要走了。”
周小星才刚刚梦到曼玉,她正在说着很冷的冷笑话,就被人拍醒了。
每次都是这样,周小星起床气特别大,他知道房间里是龙五,师父和一个院长,他谁都得罪不起,硬压着火气睁开眼。
“啊,这又是哪里,我这一觉又睡了多久。”
“是我呀,三叔。”
“我知是你呀,我问的是,我怎么在这里?”周小星睁大眼睛,找着龙五和师父他们,可不管他怎么看,眼前都只有三叔那个衰样,他火气一下就冒到了喉咙口。
“你别这么大火气呀,五哥去加拿大找刀仔珍姐他们了,你师父在隔壁躺着,烧已经退了,你呀,像个死猪一样,睡到现在才醒。”
啊,上一次睡觉醒来就被阿俊送回这里,这一次睡觉之后又回到这里,不会这么巧吧。任何关键性的事情都要挑他周小星睡觉的时候解决,好像防着他一样。
“真是,现在几点啦?”周小星大喊着,龙五阿俊师父他都开罪不得,这三叔他总可以大呼小叫了吧。
人还真是有劣根性呀,强一点的不敢大声说话,就只欺负身边的亲人。
“现在,现在都中午十二点了,我煮了面,你食不食?”
“不吃。”
又是面,不知道他最不喜欢吃面了吗?
天天面面面的,早晚吃成一个大胖子。
“不吃,我还要继续找我的曼玉,听她讲笑话呢?”周小星丢下这一句,倒在穿上,大字摆开,睡下了。
“那好吧,那深井烧鹅,元朗老婆饼就我一个人食啰。”三叔摸着舌头,边走边说。
“咕噜。”不争气都肚子叫了。
三叔已经走到了门口,捂着嘴吱吱笑。
“咕噜。”
哎呀,周小星丢掉枕头,压着肚子,起身穿鞋走到三叔那边。
“咦,我衣服怎么换了?”周小星拿起一个老婆饼,刚咬了一口,瞧着衣服不对劲,不是他出门的那一件,因为师父吐在身上的朱古力印记不见了,而且这衣服款式也不对。
难道?
周小星不敢再想,拿着老婆饼指着扯着鹅腿的三叔。
“是我给你换的,你今天凌晨被五哥送回来的时候,衣服上都是血迹,我就给你换了。”三叔轻描淡写的说着。
“哦。”周小星收回手,把酥脆的老婆饼送到嘴里。
“对了,师父点样?”
“没事,要继续治疗。”
“那治呗。”师父失忆了,确实要治。
“治疗费30万。”三叔已经解决了一个鹅腿,淡淡的说。
“咩话?”周小星嘴里的鹅肉直接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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