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星,阿水瞪圆眼睛,眉毛紧锁,文丽双手扶额,这再次认识和头先没有区别,连标点符号都没带改的。
这阿水是点解当上差佬,之后又点解被选为卧底的,该不会就是靠这厚脸皮吧。
“不用多谢,都是文丽心里有你。”周小星愣了快一分钟,他是谁,他在哪,他应该说咩。
之后,他带着阿水准备离开时,张郎冷不丁的抱住周小星,痛哭流涕,在文丽和阿水看来,感谢得有模有样,只有周小星知道他有多么难受,生理心理都有。
生理上,他被张郎死死抱住,喉咙处扣的紧紧的,出气都成问题,他用腿使劲撬开他,奈何一点效果都没有。
心理上,张郎在他耳边说话,说的还是同一句话:“你是不是新派来的卧底?”
张郎在警校的时候,各项考核都是满分,体能方面,尤为突出。他抱着周小星后,遭受来自他腿部的反抗,也没有反手,还没回答他的问题呢。
他曾经听一个卧底前辈话:“在没有得到最终胜利之前,一定要坚持住。
所以他死活不放手。周小星为什么不出声,难不成他真是卧底。
周小星忍无可忍了,张郎再不放开,他就真的出不了声了。他才二十几岁,生命才刚刚开始,可不能这么玩完了,还是被抱死的。阎王殿前,这个理由说出来,鬼都不信吧。就算好彩,那些鬼都信了,他也没必要走着一遭。
想想多冤呀,比六月飞雪都冤。
周小星用尽全身力气,右手握紧拳,使出一成力量,打在张郎屁股上。之所以选择屁股,一来是肉厚,抗揍;二来是周小星对一成力量没有太大把握,担心正面攻击会把张郎打飞;三来则是他被抱得这么紧,没地方下手呀。/
“嗷嗷。”张郎一下子松开手,跳起来,双手摸着自己的屁股,蹦来蹦去,舌头伸出嘴巴外,难受的样子像火烧屁股的猴子。
“你...你...你...”他说一句停一会,好气又难受,“你不是就不是,点解打人屁股。”
文丽看得出奇,见张郎莫名其妙被打,火立刻到了脖子眼,她的男朋友,她可以骂,可以打,就是不能被别人欺负,还欺负他的屁股。
她走到张郎面前,扯着他要看有没有受伤,张郎转来转去,怎么都不肯。他整个屁股都红了,让阿里看见不好。
文丽瞧见张郎难受的样子,很是心疼,转过身,几步到了周小星面前,踮起高跟鞋,拽着他的白衬衫,凶道:“周小星,你打我的男朋友,我打你,枉我还当你是朋友,你这样做都有。”
文丽说是这样说,她可没真动手,她从来没有打过人,她这么说是泄愤,为张郎出头。
周小星双手一摊,由她打骂,半天也没有反应,文丽气得跺脚,走回张郎身边。
“文丽,我不是有心的,实在是你的男朋友太热情了,都快把我活活闷死。还好你在,不然我早把他打飞了。”周小星等文丽安静下来,开玩笑的解释。
接着又走到张郎面前,不顾他害怕性的后退,拍了拍他的肩,单手抱着他,在他耳边小声说:“你不是咩卧底,文丽之所以会听我的是因为我是局外人。”
他说完话,过来了一趟的士,正好拦下,送文丽他们离开,张郎转身时,他看见了他的大红屁股,心里一惊,一成力量都这么厉害,怪不得他刚刚拍张郎肩的时候,他老是往下缩。
看来以后还是少出手的好,不然通街都是猴子屁股,那不是很影响香江的市容。
“走吧,阿水我们也返回去吧。”说着就要去挽阿水的肩,阿水像是见到怪物一样,避开他的手,上了后边的的士。
周小星摇摇头,跟着上了车。他的手,打坏人就人人叫好,碰到这些人自己就避之不及。还是师父说得对:“人要学会适时藏拙。”
镜头一转,到了屋企门口。
阿水站在门口,望着屋内的灯发呆。
周小星把头放在他肩上,学着阿水的声音:“做咩,刚刚着急返屋企,现在到了却不进去,你要学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呀。”
阿水肩膀一耸,叹了口气:“你知道咩呀,出去一日,工都没揾到,点解见人。”说完双手掩面,没有泣。
“哎呀,我当时咩大事,不用担心,我明日再带你出去,包你找到工做。”
“走开,我都不知你是咩人。”阿水听到周小星话明日再带他他就想起今日的种种,这话脱口而出。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额,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不想再麻烦你。”阿水拿开手,转身看向周小星,他有些忧郁,阿水觉得他头先的话伤到人了,安慰周小星。
“没咩的,你第一日来城里,许多事都不知,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都不是你表面上看得那样,你在给一个人下结论的时候,要先去认真了解他。要是你处于他的境地,你会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周小星扶着栏杆,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我不是很明,明日就算了,我和阿娣约会返乡下看屋企人。今日我这么着急就是想明日回去和阿娣屋企人有个好的交代,让他们觉得阿娣没有选错人。”阿水说出了实话,结婚不难,结婚后才刚开始难。
周小星不会明白的,他没经历过,点知?
之后,阿水推门进去,阿娣端菜,盛饭,松筷忙不不停。听到阿水话工还没有揾到,也不着急。
周小星继续在门外看风景,听到阿娣话:“才一日,不着急,好事总是多磨的嘛。看,我今日帮人洗碗洗衣挣的钱,虽然不多,但明日返回去可以给爸,他应该不会有多话,你拿住......”
周小星听着很舒服,也觉得不应该这么堂而皇之的偷听,他拿出门钥匙,开了门。
“刀哥,你点解过来了?”刀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周小星开门进来,还没开口,反被问道。
“哦,没咩的。”他放下搁在桌子上的脚,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哦,我知啦,定是珍姐追回来了,珍姐,珍姐......”周小星熟练的把钥匙挂在门后铁钉上,外套一脱丢在沙发上,就往厨房走起。
珍姐不在刀仔身边,定是在厨房。
“珍姐......珍姐......”
“刀哥,珍姐出街了吗?”周小星到处没有找到人,坐在刀仔对面,打开了电视。
“呜呜呜......”
周小星二郎腿还没翘起来,身后沙发上的刀仔掩面而泣,眼里太把太把的掉。
不是吧,才几日不见哟,这么想念都有的。
“刀哥,我知我们两日没见,没必要这样吧。”
“阿珍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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