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仁鬼脸一做,舌头一伸,他错怪何定邦了。
接下来,到了最精彩的环节,祥仁控制不住搓了搓手,没买那啥,孤男寡女,男帅女靓,这里要说没有发生点什么,他真的就不信了。
电影里都是这里要上一个高潮了。
周小星无语的看了看祥仁,个子不高,长得还算可以,多余长了一个脑子。
到了屋企,何定邦本以为可以吃一顿好的,没想到港生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往沙发上一坐,开了电视,看起粤语长片来,还是重播前一日的。
何定邦说到这里,被人打断了,不是祥仁,是周小星,后者问那粤语长片的剧情是不是老婆为了给老公筹工作的保证金,去当了舞女。
两人顿时惊愕,何定邦是惊讶于周小星知识储备之广,哪一天的电视播放的剧情都记得,他张开的嘴巴来不及合上,连连点头。他记得完全是因为吃饭的时候,港生说给他听了。
奇人,一定要多像他学几招,早日当上督察,这样朱迪也不用不着一天天要他递辞职信了。
祥仁不理解的是,这个时候打断做咩,应该关注的不是点解又要吃饭,不是头先在餐厅吃了快餐的吗?
难道是为了培养气氛?
周小星随口解释说他刚好看了那一集,碰巧知道。
讲大话,这表情,这神态,这动作,分明就是掩饰,何定邦不相信这个解释,不过也没追究。
任何人都值得拥有不想解释的权利,他尊重。
祥仁压根没听周小星说什么,催促着何定邦赶快讲下去。
就他猴急,有什么好讲的,清汤寡水的。
下面的剧情很简单,港生在看电视,做饭的自然是他这个伟雄啦,苦着脸骂骂咧咧的他做好了饭,他们边看电视边吃,时不时点评几句,老婆真可怜,老公真衰仔。
有说有笑,饭一下子就吃完了,吃饱喝足之后,他们惬意的躺在客厅的毯子上,港生双腿一伸直,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她的腿白的发光。
仅仅是白,没有别的吗?祥仁捏了捏何定邦的脸,那嘴脸,恨不得他就在现场。
肯定还有呀,他伸出他的腿,用脚轻轻点了点这大白腿,头伸过去,叫她洗碗。
啊这......
祥仁直直摇头,这不是他想听的。
周小星明知剧情如此,亲耳听到何定邦这么淡定的说出去,扑哧一声,笑了。/
这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千万不要过分解读。
何定邦双手一摊,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那种救了人就要人以身相许的话本根本不在他的字典上。
周小星收回笑容,众所周知,flag千万不要立的太早,何定邦能说出这样的话,表现他有那么一点点中意港生了。
说回正题,何定邦说到了两夫妻之间谁去洗碗的问题,这可是比清官难断家务事还要难上一百倍,不过对于他,很好解决。
他快速拿出纸笔,和港生猜起了拳,几个回合下来,他输得脸上都没地方画了,不行,男人的尊严不能掉。他拿起你们喝完的香槟瓶,打了一个转。
转到谁,谁洗碗。
结果大家都知了,何定邦不负众望再次败北,他不甘心,拿起碗碟,用......
后面何定邦没有再说了,总之就是洗完碗,他们就困觉了。这里要特别说一下,他很有绅士风度的,他的房间让给港生睡。
那他睡哪里?
这个问题问得好,是人屋企都有沙发啦。
周小星越听越有趣,何定邦讲故事很有一套,色香味俱全,就是时不时大声时不时小声,有些影响输出效果。
整体上,五星的话,可以给四星,还有一星不给,主要是怕他骄傲。
祥仁在一旁,动若脱兔,静若脱兔,老老实实,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服务生都看出来了,香草,红豆,抹茶,芒果,榴莲冰淇淋送了好几趟。
何定邦白了一眼正在吃榴莲冰淇淋的祥仁,这味道,只有后者才顶得住。
他捏了一下鼻子,继续说,其实也快完了,一夜过去,他在沙发上醒来,碰到了从长洲过来的老母,提着鸡和一大篮子菜。很明显,担心儿子一个人在外,吃不好,时常过来给他改善伙食。
他们谈话之间,得知有女仔过来过夜,他老母很开明的要请他女朋友今晚过来吃饭,他想了想也好,是时候带朱迪见家长了。
他洗漱完毕,推开他房门一看,床上只有叠好的衬衫短裤,港生离开了。
他现在有些担心港生,昨天一晚上也没有了解到她的背景,所以一个电话打给周小星。
周小星意犹未尽的摸了摸水杯,抬头的时候和何定邦对视一眼,这是求助和信任的眼神。
他喝完了水,双手放在桌子上,手一挥,示意何定邦上前,他有消息。
他在后者耳边轻声说着,意思是他昨日和他们分开之后,找了不少差馆的朋友,又跑遍了整个香江,终于他打听到了港生的来历。
她是偷渡过来的。
何定邦谨慎的做回座位,眼角向上一皱。香江近几年来有不少人偷渡过来,这样的人大部分是过来做骑兵,打劫银行珠宝公司大赚一笔之后再逃回上面,只要差佬破不了案,这些人就没有大麻烦。
这些人回到乡下之后大肆宣传,使得不少贫苦家的人冒着被抓的风险也要博一次,偷渡瞬间变得诱惑满满。
这些事,向来都是O记或者渡口的伙计负责,周小星怎么可以打听到。
许Sir都要花钱请他出手,足以证明他背景之深,那么肯定还有下文。
何定邦顿了顿,再次凑近,一边的祥仁早已吃完了冰淇淋,见服务生没有再来送的意思,他也凑了过来。
周小星看了看周围,食客都在自顾自的吃饭聊天,他接着往下讲,港生确实是偷渡过来的,但她不是过来求发达的。
说到这里,他和祥仁都听到何定邦心跳由快变慢继而平稳,不是前者有意在意何定邦的脉搏,是这变化太过明显,想不注意都难。
何定邦转头轻咳一声,擦完嘴后,回过脸,他不想错过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周小星不理他的这一反常举动,他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不是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时候。
他说到港生过来不是揾钱的,是过来找出生纸,在香江定居的,她本来就是香江人来着。至于伟雄,这不复杂,就留给何定邦他们自己去查了。
祥仁坐回座位上,切的一声,手指划过脑后,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扮咩唷。
何定邦敲了一下他的头,周小星都能查到这里,伟雄是边个他能不知,真是死鱼脑袋。
周小星肯定知道,只是现在不是透露伟雄真实身份的时候,有些话,需要当事人自己说出来。
不然戏剧效果减半,观众没了期待,票房大打折扣,这口锅太大了,周小星心中暗呼背不起。
祥仁要背,就让给他。
何定邦了解了港生的身份,那么问题来了,港生扮失忆很有水平,她打死都不承认,点算呢?
周小星正欲开口的时候,中间那一桌的客人不知怎么的,吃着吃着倒在了桌子边,服务生惊慌失措,通知经理过来。
经理高高大大,带着一副平框眼镜,走过来,散开几秒内聚集的人群,快速观察了脚下肥头大耳的客人,继而蹲下身,把手放在客人鼻子前,试探气息。
还有气,只是晕倒了。
不巧了,还是客人死了可以直接叫黑车叫,这不知缘由的晕倒,他是一点主意也没有。
没有办法的时候,就把事情推给吃瓜群众。
经理在人群的包围圈里来回走动,嘴里不停喊着有没有医生护士在这里。
笑话,选择是上班时候,医生护士都在医院,哪有时间来你这餐厅一游。
差佬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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