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要报官,这两母子才终于害怕了,“算了算了,她不愿意嫁我儿子还不愿意娶呢!儿子!咱们走!”说完就要拉着她儿子走。
但陈冬至直接堵住了她的路,一米九的个子直直的在她面前,她心里慌得不行,嘴上还强硬道:“怎么的?你还想打我不成?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一定会报官抓你!”
“道歉!”陈冬至也不让开,就这么一直站在她面前,她走一步他就跟一步,无论如何都不让他们走。
“对!你得道歉!”
人群中的陈婶也跟着嚎了一嗓子。
“就是,人家好好一个姑娘被你平白无故的冤枉,这种败坏人名声的事你干了还不赔礼道歉就想走人,没门!”
“不道歉就不让走,把他们两个绑起来去报官!”
被陈婶带动起来,围着的路人也开始大声叫喊起来。
周围有人认出来这母子俩是谁,“这不是西大街姓马的那户人家吗?你们咋跑这里来碰瓷来了,之前不是去找东大街卢记包子铺的麻烦吗?非说人家老板小女儿喜欢她儿子,逼着人家小姑娘嫁给他。”
“这事我也听说了,说是这男的老是去那家包子铺买包子,有几次去的时候他爹娘不在,是这小姑娘给拿的包子,结果没几天这母子俩就上门说人家姑娘喜欢他。”
“这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原来,这母子俩的做派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母子俩是镇上有名的泼皮无赖,整日里就想着占人家的便宜。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母子俩并不觉得有什么好丢脸的,反倒是眼前这汉子那一脸杀气才吓人。
母子俩对视一眼,还不如就此服软,到时候再找个机会报复回来。想到这里,两人齐齐弯下腿来,对着钟如意就是一个跪下。
“不好意思了姑娘,今天真是我猪油蒙了心了,也是我耳根子软,听信了我这傻儿子的话才跑来惹得一场误会。我在这里给姑娘赔个不是,恳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子俩吧。”
虽然是道歉的话,但是钟如意怎么感觉听着这么不舒服呢?
钟如意假意去扶她,就在要扶起来的时候又松手,让她的双膝再次跪到了地方,看她疼的呲牙咧嘴的模样,心里的气勉强消了一点。嘴里还说着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手滑了。
马氏心里气得不行,知道这贱蹄子是故意的,但是又怕她几个哥哥要拉着她报官还要打她,想想只能忍耐下来,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报复回来才行,否则她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再看看自己儿子被钟老三双手背到身后按着,心里更是恨得不行。
表面还是一脸讨好的笑,“不碍事不碍事我这皮糙肉厚的,摔几下没啥事。”
反正她俩也没讨到什么好,周围的人也都知道她俩是什么样的人,也不会因为今天的事误会她什么,想想还是算了吧,放她们走就行,报官也不必了,也没什么损失。
“冬至哥算了吧,下次她们要是还敢来咱们再报官,这次就暂且放过她们了。”
陈冬至见她不像是勉强自己,怕惹麻烦的样子,点点头,让开一条路让她们过去。然后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重重踩了那男子一脚,那男子疼的脸都扭曲了,但是又怕出声后他们又不让走了,只能默默忍着疼痛走了。
见闹事的人走了,没有热闹可以瞧了,围着的路人也跟着散了。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陈婶这才跟进来说,“如意你别放在心里,那两个人就是个疯子,整日里疯疯癫癫的就想着娶个有钱人家的姑娘,吞了人家的家产,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样,不管有钱没钱谁能看得上他?”
钟如意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那两人。
看她是真的不在意,屋里其他几人才松了口气,之前小妹一直待在家里,突然遇到这种情况一定吓坏了。
陈婶笑着说:“还好今天有你两个哥哥赶过来了,不然就靠你二哥一个人要护着玉娘和如意,欸,这位看着有些眼熟啊?”陈婶本来还笑着说幸亏了陈冬至和钟老三,结果一转头看见陈冬至那张脸就愣了下。这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好像是之前见过,但是具体在哪里见过她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对啊,三哥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还得几天才能来呢。”
钟老三说:“冬至哥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们想着还是早早的把鹿拉过来卖了吧。”
陈冬至点点头,眼睛紧紧的盯着钟如意,怕她还因为刚刚的事伤心生气。
见她脸上没流露出什么伤心的神色心里才冷静了些,但是一想到刚刚那对母子走的时候眼神流露出的怨毒,他心里浮现一个想法,暂时按下不提。
“我去做饭吧,现在做晚饭也早点吃了,你们赶回村里去,不用摸黑上路。”二嫂说。
钟老三连忙开口:“不用忙活了二嫂,我们就是过来看看店里忙不忙,看完还要赶回村里。”
“三哥,要这么急吗?”钟如意也有点纠结了,今天如果她三哥和冬至哥没有赶好来的话,那老太婆发起疯来还指不定怎么样呢,二嫂还怀着身孕,要是被撞一下那可就大发了。
“不必了,我还有点事。”陈冬至说。
见两人执意要走,钟如意也没办法,只能去把早上二哥买的烧饼包子全部都装了,还把水囊灌满了,给他们带上。
二哥拉着钟老三到角落说话去了,估计就是让他回去和钟母说一下二嫂怀孕的事,二嫂脸上有些羞涩的坐在一边。钟如意只能把装好的包袱和灌满水的水囊交给陈冬至:“冬至哥,这是我刚刚收好的一些包子烧饼,你们拿着路上吃吧,还有水囊也都已经灌满了。”
陈冬至接过来,小声问:“刚刚的事没有吓到你吧?”
钟如意愣了下,随即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只能算是有点生气,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陈冬至想开口安慰她几句,但无奈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他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自己嘴笨过,以前被将军取笑说自己嘴笨以后逃不了姑娘欢心,那时候他还不以为意,但现在有了他想要花言巧语的人,他却一句好听的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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