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村民们再怎么抗议也无济于事,该来的还是得来。
不过三天,周边几个离得近的村子就来了人,美其名曰学习怎么种水瓜。
来的人还不少,一个村至少来了四五人,各村村长带着他们,个个都抱着学到了回去明年他们也能一天赚上百两的想法,对于村民们的冷脸视而不见。
“老大哥?你怎么把那个瓜掐了?多可惜啊?”外村人一脸可惜的看着那个拳头大小的瓜,甚至还想捡起来吃了。
被问到的杏花村村民白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说,“那瓜都长歪了你没看着?歪瓜也不好卖!还不如让好的瓜多长两个!”
“原来如此!”外村人受教般的点点头,就见村民又掐了一个瓜,这个瓜可不歪!为啥掐掉?
这么想了他也就这么问了。
村民虽然不耐烦但是人家好声好气的问了,自己自然不能不搭理他,“你没看见这藤上的瓜长得太密了吗?长太多了也不好,瓜就长不大或者不甜了,得给它掐掉一两个。”
“原来如此!”外村人再次点头。
村里这样的情况到处都有,有耐心的人就愿意多说两句,就像田家三兄弟,每一处细节都说的清清楚楚的。
有那不耐心不乐意教的人,多说一句都不愿意,来学习的人多问一句就开始大着嗓门骂人。
这样的被直接告到各村村长那里去,让各村村长找赵敢为说这事。
“赵大军!赵锅盖!你们父子俩怎么回事?是不是想被县丞大人打板子?”赵敢为绷着脸问被他叫来的赵大军父子俩。
两人满脸不服气,双手背在身后不说话。
见状赵敢为也只能给他们苦口婆心的劝告,“县丞大人的意思是不能只有咱们一个村富起来,得一村富村村富才是好事!”
这事一开始他是不乐意干的,但是县丞给他仔细掰碎了以后说给他听。
“你想想要是周边几个村子穷的只能卖儿卖女,你们村子却能顿顿都吃肉,别人看了怎么想?”
赵敢为往深了想,要是他们村子里的人看别的村子富得流油,心里难免不会起什么坏心思,拼着让自己一家老小吃饱喝足的心态,难免不会做出点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惊,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还是狭隘了。
要真的发生这种事那自己哭都没地方去,虽然其他村子还不至于要到卖儿卖女的地步,但是人心是最经不起琢磨的。
所以回来想了一晚上以后还是召集了村里人把这事说了,但好在虽然大家嘴上抱怨着,但还是愿意把自己所知所能都教给外村人的。
当然了,这其中的几个刺头也被他私底下训过话了,保证老老实实的。
钟如意倒是不觉得麻烦,她还挺喜欢这样的,正好有两个人被分到他们名下。
陈冬至每天带着两个大叔往瓜地里待上半天,就又把人带上山帮她一起摘苹果装筐。
“叔,这几个苹果你们带回去吧,明天还得麻烦你们!”钟如意乐呵呵的给他们一人十几个苹果都是外皮有点损伤,但还是能吃的。
两人都是桃花村来的,同样姓李。
接了她给的苹果后笑的憨厚,连连应道,“明天一定早早来!”
这样双方都挺乐呵的,早上学习怎么种瓜不懂的就问他们,到了下午就去帮忙摘瓜摘苹果,晚上还能带些回去给家里人尝尝鲜。
钟如意也满意现在的安排,有时候人手不够,这两个大叔正好能来搭把手。
至于教外村人种瓜的事,她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也没有其他人反应那么大。
昨晚刚下过一场雨,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凉,但等到了下午身上多穿的一件薄衫就该脱了。
陈冬至很久没去打猎了,这会子有点手痒,和媳妇说过后就拿着工具上山去了,一直到下午都没回来。
钟如意有些担心,但这会子也没个手机什么的可以联系,只能在家干等着。
但所幸陈冬至没去太远的地方,抓了两只野山鸡后就回来了。
送了一只给岳丈家,剩下一只他带着媳妇准备拿到老屋吃晚饭。
陈母最近心情很不错,以前那种焦躁不安总想发脾气的状态已经不复存在了,回想起之前自己和儿媳妇说的那些话,她都觉得自己是被鬼上身,猪油蒙了心了!
这么好的儿媳妇,自己是怎么能说出来这种话的?
所以在两人拎着野山鸡过来的时候,她很殷勤的就要下厨做饭,但被陈冬至阻止了。
知道自己母亲的手艺糟糕的一塌糊涂,这好好的野鸡也不能被糟蹋了吗,还是他自己来吧。
“要不烤着吃吧?我去起火?”钟如意建议道。
“行,我去吧,你就不用沾手了。”
陈冬至拎着鸡去处理了,没让她沾手,今晚他来做饭。
没自己什么事了,钟如意溜达着去找小雪。
小姑娘过完年就十六岁了,身量纤纤体态修长,长得估计像不在了的陈父,眉清目秀唇色嫣红,鼻梁高挺皮肤白里透红的一看就很健康。
一听见她问起陈母的事,小雪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娘自从吃了药精神好多了,饭也能都吃半碗了。”
钟如意放下心来,最担心陈母有什么事憋在心里不肯说,小雪小满又看不出来,憋久了迟早有问题。
很快陈冬至就来喊姑嫂两人吃饭了,饭桌上四菜一汤还有一只香喷喷的烤鸡。
钟如意把扯下来的两个鸡腿分给了在场年纪最小的弟弟妹妹,两个鸡翅膀都给了陈母。
“我老了啃不动了,翅膀你们一人一个吧。”陈母不想要,夹起来就往他们俩的碗里放。
被制止后,陈母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有点馋,一口一口啃起了两个鸡翅膀,啃的满嘴油光。
吃过晚饭两人就回去了,小满站在门口咂咂嘴,小声和身边的小雪说,“哥哥烤的鸡好好吃,要是哥哥嫂子每天都回来就好了。”
小雪白了他一眼,挽着陈母的手臂进了屋。
...
钟老三过来找陈冬至,“我已经和段哥他们说了,最近这几个月就不去镖局了,阿莺现在身子不方便,身边离不了人。”
陈冬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两人都在镖局做事,一个没时间过去,另外一个自然要走的勤快一些。
答应这事后没几天他就得带着车队去一趟锦州,收拾完衣服和媳妇告了别后匆匆走了。
车队到达锦州后没多久,找客栈住下时就听见有几个食客在说最近吴州发生的事儿。
“...此事当真?那赵存良竟如此胆大妄为,丧尽天良吗?”
“我还能骗你不成?现在吴州大街小巷都传遍了,那赵存良都被抓起来关进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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