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洛咋咋舌,埋怨道:“我花样多不多,大小姐不是最清楚,这些真的是临机一动,也当整蛊这个平时看我不顺眼的公主殿下,一举两得。”
其实都是他根据后世的睡衣改良的,真大胆的还没上呢,怕公主事后剥了他的皮。
可惜,萧天洛只叹自己都没想到和大小姐用上,倒让公主真尝到鲜。
不对,就元宸那前头在公主面前毫不占优势的情况,能不能用上还另说呢。
祝久儿倚靠在一边,懒洋洋地手抚着肚子,淡淡地看着萧天洛。
到这份上她都懒得问萧天洛是从哪得来的灵感,那衣裳让绣坊的绣娘们都炸开了锅。
就连小骗子尹霜都直咋舌,觉得匪夷所思,绣娘们更是一直拉着尹霜问哪来的图样儿。
她回来直说不敢说是姑爷的,仗义地揽到自己头上,说是她以前在青楼打杂时见过。
萧天洛因为这件事情对尹霜也是刮目相看,这街头的小骗子还挺仗义。
“真想知道现在公主府的情形。”祝久儿突然想到自己和萧天洛的第一夜,神情不太自然,他二人的洞房花烛夜都只能说是第二夜,清咳一声:“累了,歇着吧。”
再聊下去就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祝久儿现在有孕后反应比以前大,萧天洛就看她不自然的神色就知道她联想到了什么。
这肚子里的宝就是她最大的保护伞,搁以前他高低要整几句。
现在也只能装糊涂,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来。
今天夜里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但大部分则是震惊加意外,皇帝前脚回宫,不多时皇后就兴冲冲地来了,丁公公拦都拦不住,看着皇后兴师问罪般的架势,直道造孽。
“陛下!”皇后一拂手将丁公公推到一边,喝道:“老阉货,本宫也是你能拦的?”
丁公公暗骂一声,脸上的笑容不改:“娘娘恕罪,陛下今日饮了不少酒……”
啪,话还没说完,丁公公就挨了一巴掌,他不禁心中委屈,暗骂一声,这皇后还有六宫之主的风范吗?跟个疯婆子似的。
“凤印刚交还,你这是又嫌拿着烫手?”
朱允的声音响起,丁公公连忙后退几步,转身相迎,一大把年纪委屈巴拉:“陛下。”
“退下吧。”朱允暗自好笑,丁公公这才放心,看来皇帝不会给皇后好脸了。
“陛下,臣妾听闻那驸马居然是大齐的三皇子,陛下是不是早知此事,为何要瞒着臣妾?”皇后收到消息的时候直接摔了手上的杯盏。
她一直等着皇帝回宫,没成想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这是有多舍不得公主府?
一想到皇帝居然便装带着群臣与臣子家眷们去公主府观礼,却落下了自己,她心里一百万个不痛快,恰好又听老五说到驸马的真实身份,她更是坐立难安。
“的确,朕早就知晓驸马是何许人也,让他做驸马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事,背后之事涉及江山社稷,不能与你多说太多,你只需要知晓此事并非简单的斗气便可以。”
皇后的脑子转不过来,她进来以前只想控诉皇帝宠圣懿公主太过,皇帝一句背后还有深意就让她哑然以对,若是如此,她闹得太过反而不好。
“此前驸马遮掩得厉害,臣妾就觉得不安,明日陛下必定……”
“紫宸殿中的事情就不劳皇后多言了。”朱允反问道:“倒是你,消息得到得挺快。”
皇后一惊,朱允又说道:“老大出事,朕的确迁怒于你,让你过了些幽禁的日子,你现在草木皆兵,朕也能理解,不让你管圣懿的婚事,理由你心中有数。”
“你莫要忘记自己当年做过的事情,圣懿恨你也在情理之上,她宁愿不要嫡长公主的地位,可见她对你成见之深,你出现在公主府只能招她嫌恶,又是何必。”
程皇后听到昔年之事,扑通跪下:“陛下明鉴,昭妃之死臣妾冤枉,的确,身为陛下正宫的确对她羡慕嫉妒,恨,也有,也的确盼着她早死,但那次并非臣妾动手。”
“陛下的后宫纳了多少嫔妃,哪一个不知道昭妃才是陛下的心尖尖,想她死者无数!”
“只是可怜臣妾是最醒目的一个,所有脏水都泼在臣妾身上!”
“旁的倒也罢了,但这一桩,臣妾不认!”
朱允的面色阴沉,藏在袖中的双手握紧,的确,皇后只是想了一个头,在她的稍加暗示下,多人同时出手,想到那一夜的凶险,仍像发生在昨日。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圣懿就差点失去母亲。
那一夜,他终于悔悟,自己当初就不应该在无法保证她登后位又出于心中的不舍将她也纳入宫中,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她原本也是不愿入宫,是他求来的。
结果却是将她推入自己亲手铸出来的火坑,眼前这毒妇还敢跪下辩驳,朱允恨不得狠狠地踹过去,又听到这皇后说道:“陛下后宫里哪个是省油的灯,就说那贤妃……”
“贤妃日日礼佛,也碍了你的眼不成?”朱允淡淡地说道。
皇后眼珠子一转,最近老四风头太盛,虽说有部分宗亲对他不满,但那些人在朝堂之上本就没有什么地位,不少宗亲更是连个官身都没有,对其影响不大。
倒是他如此快刀斩乱麻,让高相等人对他刮目相看,这样下去,其势岂不是要壮大?
皇后有时候也不懂皇帝的心思,为何要将赤炼军的残部交给安北侯,这不是养虎为患?
“你一会儿说朕不应该瞒着你驸马的身份,一会儿又剑指贤妃,朕看你是最近太闲了!”
朱允实在懒得与她周旋:“看来宫务不够繁重,才让你整日胡思乱想,或是你愿意折腾这些有的没有的,不如继续将凤印交给贵妃……”
“不,陛下,臣妾是一时糊糊了,让那驸马的真实身份吓到才会失了分寸。”
皇后的嘴也是极灵活的:“如今知晓背后有陛下筹谋,必定不会出纰漏,驸马之事定是相关大齐与大楚,事关重大,臣妾往后不会再过问。”
朱允并不意外,这事都已经板上钉钉,她再说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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