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被惊醒,车窗被相继打开,上百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山上的来人。云容也从定中惊醒,见这边人举起了枪,怕误伤了人,连忙叫道:“都把枪放下,不准开枪!”她是这次行动的首领,更重要的是林扬的爱人,谁敢不听?果然都将枪放下,但仍然紧张的盯着从山上正在接近的人群。
渐渐走的近了,原来这些人都用长柴刀挑着一推干紫,当头的是一名老人,他大声道:“咱们村里有人看到你们的车子困在这里。大冷天的不容易过,咱们就送点柴禾过来,你们好取取暖!”
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纷纷推开车门跳下车子。这样恶劣的天气,又需要要翻山过来,他们不知道怎样表达感谢,只好拿出自带的最好的食物款待这些善良的山民。
那老人从怀里出一瓶烧酒,“我们给你们一人带了瓶酒,这天气正好御寒!”说着他将酒交到面前的云容手里。
云从心里感激,“老人家,天气这么冷,你们怎么半夜过来了?夫谢谢你们!”
老人“呵呵”一笑,“我们本来是下午就来的,谁知道这一回山路那样难走,全被大雪封住了。又花时间在山人找了些柴砍了背着,所以就担搁了时间。”
山民们用柴刀将路面上厚厚的冰层砸碎,大家拿出兽皮垫子,生起了火堆,弄了些热食一同吃了。拿来的白酒被众人分着喝了,寒被慢慢驱散,他们感觉身心都是滚烫火热的。
云容询问之后,才知道这些山民都是山对面双水村的人,这个村只有百来户人口,几乎与世隔绝。但每每封大雪封山或者遇到灾祸的年头,总有许多车队载着食物和生活用品来支援他们。所以山民们对“外面的人”都极有好感,一旦遇着有难的,总是竭尽全力提供帮助。
这些人都极单纯善良,云容从他们的话语和行动中看的出,这些人的思想似乎仍停留在几十年前的时代。大家说说笑笑,寒夜不再显得冷清和漫长。
“嗷。”突然一声凄厉的狼嗷远远传来。原本一脸笑意,正在和云容说话的老人突然站起身子,大叫道:“有狼群!大家聚到一起,没家伙的靠里边站!”他神情严肃,话语中充满了威严。
云容心头一紧,往远处看时,隐隐有万千道绿油油的亮光闪动,真的有狼!“大家聚到一起,快一些!”云容立刻按老人的意思吩咐。
算上山民,三百多号人都聚在了一起,几百道手电筒的光亮同时朝前面照射,在灯光映照下,众人立刻看清了前方的情景,黑压压的几千上万头巨大的山狼正慢慢靠近。
老人倒抽一口冷气,喃喃自语:“是扫山狼!两代人不见了,这回叫咱们碰上!”
云容忙问他,老人家,“什么是扫山狼?”
老人摆摆手,“娃儿,没时间多说,你的人有枪,快些放几枪,看能不能将狼群惊走。”
不等老人说完,最前的几名护送员已经开枪射击,这两人是军中的特种兵出身,枪法奇准。虽然只能借着手电筒的光,又离着几百米远,但“砰砰”两下点射,已将两头大狼放倒在地。
“砰砰。”更多的人开枪,狼群有些惊慌,纷纷后撤,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老人巴望了一会儿,长长松了口,“他们都是当兵的兄弟吧?这就好,不然还真不好对付这些扫山狼!”
众人就问什么是扫山狼,老人援着胡须,“这扫山狼只以前见过,他们成群结队,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么只狼聚到一个群里。少的的有几百只,多的呢,就会有几千只、上万只的山狼。他们就像当年国鬼子扫荡时一样,到了哪里,就把一切能吃的都吃了,不留一个活口。”
老人眼中露出伤感,“我父亲就是这么去的,那时我还没出生。这地方野畜多,狼也多。现如今雪封了山,狼群找不到东西吃,就想扫山吃人哩!不过这回可不能让它们得了好去!”老人显然对这些狼极怨恨,丧父的仇恨仍然记在心里。
许多人却并不把狼群放在心上,他们心想自己手中有枪,多少只狼杀不死?足足过去半个小时,狼群似乎真的消失了,一直没什么动静。
正在这时候,一名山民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对面山上大叫:“他们绕山上去了!”众人吃了一惊,环顾四周,才发现无数绿油油的眼睛已经漫山遍野的将自己这些人围住。
一名护送员大声叫道:“集结成防御圈,快!”他打了一个手势,这是军中的集结手势,护送员们立刻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大家聚在了一处。持枪的一百多号人都站在外围,眼睛盯着前方,随时准备开枪。
这些狼极狡猾,似乎明白枪的厉害,都在极远的地方游荡,不停的小股骚扰。“砰砰。”零散的枪不时响起,许多狼倒在地上。
又过去十来分钟,“嗷。”突然一声极嘹亮的嚎叫,四面八方的山狼潮水一般同时朝人群逼近,它们奔跑的速度奇快,眼睛发着幽冷的寒光。
“沙沙。”狼爪踏在冰雪上发出奇特的声响。
“开火!”一人大喝,几百支冲锋枪吐出长长的火舌,一波扫射之后就有几百只狼倒在地上。但狼群似乎下定了决心冲入人群,它们丝毫不理会死掉的同伴,后继者如狂潮般恶狠狠的继续发动冲击。
有一只狼飞奔如电,避开无数子弹,冲到离防御圈只有三米的位置。“砰。”一人手疾眼快,甩手一枪将这只山狼射杀。
“嗷。”又是一声嚎叫,山狼们冲的更猛。“嘿。”一名护送人员从腿上拔出短刀,“扑”的一声将冲近的一头狼破杀。他的子弹已经打完,谁也不会想到会遭遇这样大的狼群。所以他们每人只带了两三个排弹夹,就算一颗子弹打死一只狼也未必够用。
“后面护着!”老人大叫,山民们狂吼着在外围的护卫身后侧应,随时准备替换。
枪杀变成了肉搏,一声闷哼,终于有一人被伤在狼爪之下,大腿上厚厚的绵衣被撕碎,血拉拉的掉了一片肉。立刻有一名山民将他替下,他大叫着挥舞柴刀,一刀便将迎面一头山狼的脑袋劈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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