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块钱?能干嘛呢?对不,哈哈哈。老弟,你这身行囊,可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是不是王总开了小灶呐?”莫贱人早就滴溜溜的怀疑着我这身价值不菲的装备。
“王总对我那么好的话,我就天天不出仓库,当个比地鼠还地鼠的人了!这几套价值不菲的装备,还不是为了泡虹姐,为了在虹姐面前像个人样些,一回来后,马上花去了我全部存款,购买这几套行囊,害得我现在欠债累累。就是干到明年今天也未必还完啊……”
莫贱人越听越开心,他也没有挑明了和我说话,只是打着一些擦边球,譬如问我想不想发大财之类的话。最后,他醉了,我也装醉了,扶着他上了的士……想不到一餐酒,从下午喝到了天黑。
喝酒时手机调了静音,某个女人打爆了电话,我回拨过去:“什么事?”
虹姐,问的事情是关乎她,可语气总淡淡的仿佛与她无关:“我知道我很烦,可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帮我。”
“怎么帮?”虹姐还没知道,今天早上已经把这事办了。
“杨锐,虹姐做好了晚饭,你过来陪我吃个饭,再谈好吗?”
“几点了?你才做晚饭。”
“八点了。”
“哦。”
看这个温婉柔顺娴静秀慧的家庭主妇,如果能是自己老婆,那就是让我天天跪搓衣板也乐意啊。虹姐开了一瓶红酒,倒给我一杯:“别只抽烟了,吃呀。”
“刚刚我吃过了。”就这样叼着烟看着她,一动不动。
“那你喝点红酒。……昨晚,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刚刚发现虹姐的睫毛很长很长,虽然不像别的女人长睫毛就妖~冶,可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很容易就把人带进了她的世界里,让人心跳怦然。
“我才让你见笑了,我可比你虚伪多了,明明心里想嘛却又不敢做,明明自己爱嘛却又不敢说,明明舍不得你哭嘛却又不敢帮你擦眼泪,明明不敢拒绝你嘛嘴上却又那么硬。”
“你真的答应帮我了!”她这甜心一笑,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已经帮了你了,今天早上我让她过来面试了,而且她也愿意留下来了。”
“真的?那太好了!她真的愿意留下来了吗!”
“虹姐,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做过什么吧?”我若有若无的问道。
“你叫我虹姐了?谢谢你,杨锐。”
“我从来就没忘记你对我的好,可你从来只记得我侵犯了你,就算是我偷看你,你至于这么对我吗?”和莫贱人喝了很多酒,尽管装大醉,但也有六分醉了。“好了,不说那些尴尬的事情了,以前的事,已经发生了,除了遗忘,我们也无能为力。可是,心上的伤,无论岁月怎么苍老,也不能将她掩盖了。……虹姐,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陈雨寒做什么工作了?”
她点了点头:“陈雨寒的父亲这两年几乎都是在医院特殊病房度过的,陈世美出事后,没了钱治疗,她就跟高利贷借了很多钱,结果还是撑不下去。之后到处被高利贷追债,心高气傲的她不肯向别人低头,也就走上了卖身的路。后来我知道了这事,想给她钱,可她都不受。如果不是我,她也许还是学校里天真无邪的少女。每次想到她四处飘荡,连灵魂也无处安放,我就觉得自己罪不可赦……”
“虹姐,这也算命中注定,恶有恶报善有善报。陈世美一开始做这种事早就想到了日后的报应,他这是跟自己命运在赌。”
虹姐突然抓住我双手:“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杨锐,你说,我会有什么样的报应呢?”
“虹姐,你做的又不是恶事,怎么会有恶报呢?”
“我做的不是恶事?我直接害死了两个人,还害得一个人生不如死……我这不叫做恶事吗?”虹姐紧紧抓着我的手问着。
“你怎么是做恶事呢?虹姐你想想,倘若是谁遇到你这样的情况,都会报警的啊。他们骗了别人几百万,害的人还少吗?也不知道多少家庭为了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们迟早都会有那么一天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你救了很多人你知道吗?”
她握着我的手颤抖着:“我也总是这么安慰自己,可是我一闭上眼睛想到这件事,晚上我会做恶梦,梦见他妈……我真的无法从我自己给自己造的阴影中挣脱出来,我好难受……”两行清泪,她那张白皙的脸上,愁眉双锁,仿佛乌云密布,嘴唇翕动着。白居易《长恨歌》中那句‘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说的,不就是眼前的她么?
这张脸实在美丽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视,再配上这样的躯体,世上实在很少有人能抗拒。那身紫色的长裙把她衬得如同魏紫的牡丹高贵而忧郁。
一直到现在,我才有了拥她入怀的勇气和资格,虹姐在我怀中哭了一会儿。坐好拿起酒杯,擦掉眼泪:“杨锐,来,谢谢你。”眉似初春柳叶,蕴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
我那颗不安分的心又乱跳起来,虹姐与我,现实吗?四周环绕一下这房子,我就泄气了。人家一听咱是农村出来的娃,连个房子都没有,转身逃走还来不及……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必须建立在,前者在后者面前足够强大足够优势的基础上。这种强大和优势,既体现在年龄、身高、体能上,更体现在权势、金钱和心理上。
所以男性的择偶自古都是一种“俯视心理”:年龄得比我小,个子得比我矮,学历得比我低,收入得比我少……这么一想,就给自己暗暗加把劲:总有一天,我会用比她高的姿态拥有她的!
“对了虹姐,我想让陈雨寒到业务部或者综合部上班,毕竟仓库不太适合她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孩,工资又低,万一做不了多久她可就没了那份耐心。可是我担心她跟你相遇。”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这倒没什么,我可以辞职……”
“辞职?”虹姐辞职了我在那综合部上班还有啥乐趣可言?
“杨锐,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还有,我会分到一套宿舍,我也会让给她,到时你来安排。”
“你辞职了还有一套宿舍的指标吗?宿舍我已经帮她安排好了。至于工作,你倒不用辞职,让她在别的楼层部门工作就成了。”当领导就是好啊,想怎么玩下属就怎么玩下属。
“你腾出你的宿舍给她?”
“算是吧。我是不能离开仓库的。”阿信和我,无论何时,都必须要有一个人在仓库里守着。有时离开仓库一个晚上我就放不下心。
“杨锐,你跟虹姐说,这些忙,是不是莫贱人帮你的?”
“算是吧,没有他们我现在还不一定混得这么好。”
“杨锐,听虹姐一句劝,你跟他们往来,可要有分寸,他们对公司可是有二心的。我怕你这样跟着他们,会不小心踏入深渊中……”
“我以前才是活在深渊中,现在,管它什么深渊,还有比以前更深的吗?”
她看着被掀起的桌子,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急急的解释道:“没有,我没有~!……”
“你没有?你别骗我了!你忍着恶心讨好我?你还是不相信我!”
“杨锐,给我一些时间,可以么?我……”
我不容她说完:“你够了!你太虚伪了!以后!别在打扰我!不然你的那个什么陈雨寒,我马上把她弄出去!”
我摔门而出,为何给予我最美丽幻想的人,却总会给予我最丑陋的痛楚。毁誉从来不可听,是非终久自分明。先人的这句话,大错特错!
回到仓库,跟阿信灌了两瓶白酒,终于不省人事……
那些单据我终于重新弄好了,也没有检查出黄建仁他们管理时有啥子不对劲。王瑾给我重新弄这些,到底有啥企图?莫非她也怀疑黄建仁?这怎么可能,黄建仁莫贱人都是她的人吶,或许她一开始以为我是王华山派来的卧底,让我去查查这些单据不过为了向王华山说明她们啥也没干而已吧。
星期一,陈雨寒真的来了,通过莫贱人的安排,直接让她进了公关部,也不知道这个丹凤眼冰美人做来不来这种苦累的工作。不过,公关部负责公关,可是怎么看都是跟她那些工作有挂钩的。我为了安排好陈雨寒和安澜,搞得自己脑袋都大了,也懒得去想那么多了。
坐在综合部办公室里,综合部几个同事聊着天:“哥们,还敢喝矿泉水啊。”
“喝矿泉水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海南矿泉水喝死人事件?”
“矿泉水也能喝死人?不是有qs标志吗?”
“qs是不是去死的意思?从这可以看到中国的食品安全堪忧,就像咱公司某个员工的质量值得咱们的怀疑。”这话听着很刺耳,没错,就是说我的。我一上台,这些人无人服我,他们资历比我老,经验比我多,没人想到综合部副部长的职位会让外人来干。莫贱人毕竟是老油条,虽说能力不行,不过总好过我这个门外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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