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试探我了,就是我做的。我承认道。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虽然我猜到可能是你做的,但我转念一想,你有这么大胆吗?所以我否定了这个想法。枣瑟估计也想到了是你报复,不过他会否定这个想法的。你让我刮目相看啊……难道你就不怕警察拖你去枪决了?”王瑾斜着头问道。
“我一直都在筹划着,也有这个担心,不敢去做。那晚被一些事情刺激了,脑袋发热,喝了一点酒。干脆趁着酒劲烧了仓库。我看是我手疼还是他的心比我疼。”
“他的心比你的手疼,枣瑟的头发一夜之间白了不少。烧得好!如果警察查到什么,我会尽我一切能力帮你的。”
听了王瑾这一席话,我的心宽了不少,悬在半空的那块石头虽没有全部落地,却也没有那么重了:“谢谢你王总。”
“至于你受伤的赔偿,公司会给你的。但是公司是按平常那些医院的标准支付的,你去了那个伊丽莎白贵族医院,公司的那点赔偿金都不够你在伊丽莎白医院的病房费。这样,我从我个人账户里转账给你全部的治疗费。”王瑾说着说着,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看你那样子,好像不需要这笔钱,看来,是有人开了吧?”
王瑾这个女人,不知道她有没有去测试过她的智商有多高。她在旁敲侧击的钓着我说话,钓出我与苏夏真实的关系,王瑾一定在想,既然苏夏这么有钱,那我为什么还要如此拼命的窝在与枣瑟莫贱人这几条老狗搏杀。
“王总,你想问什么你就直说,不用绕着弯子说话的。我不是苏夏富婆派来做什么间谍的。苏夏是我以前在酒吧认识的,她那时以为我是做鸭的,要用钱来包养我,我不依。就是这么简单的关系而已。”说起来真的好简单……“我在那么拼命,最大的目的就是——虹姐。其他的,为了钱,为了与那几个老鬼的恩怨等等。”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她是你女朋友,她倒也挺喜欢你。好像是个不简单的富婆。”
我猛喝了一大口酒:“富婆?哪有你这么富呢,开口闭口上亿的。也难怪你会叫我下等人了,假如我是你有这么多钱,像我这种人在我眼里,肯定不是人,最多算个蚂蚁。”王菲的歌,爱与痛的边缘在耳边萦绕,回声从仓库的各个角落里完美飘出来,极动听:情像雨点似断难断,愈是去想更是凌乱,我已经不想跟你痴缠,我有我的尊严不想再受损……
我以为苏夏为我做了那么多,对我那么好,是因为她爱我而无私的奉献。居然那么的有目的性,那就不叫爱了。我的尊严,被她践踏得一无是处,苏夏总以为有了钱,就可以买下任何东西,包括我,包括我的爱。我和苏夏那种也不叫爱。
现在越想起来越不对劲,因为我住在苏夏家里的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么就只有可能是苏夏和虹姐说的了?苏夏把我带进伊丽莎白医院那时,出院后我还假装上了火车说回老家,当然,在下一个站我就跳下了车,去了苏夏那儿。应该说我做得是天衣无缝的,就连苏夏也不知道我和虹姐有了这一节。可是虹姐早就知道我住在苏夏那儿,她深深认为我和苏夏是情侣关系……
“想虹姐呐?”王瑾打断我的思绪。
“对,想虹姐。无时无刻不想。”爱入骨髓了?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是不是呢?我想我自己也够鲁莽的,我什么也没有,连个基本的承诺都给不了虹姐,没有钻戒没有鲜花……竟然那么大胆子就拉着人家要计划着跟她磕到民政局,童话故事都没有这么美丽……
沉默了半晌,“今晚为什么会突然有兴致跟我这个下等人坐在这儿喝酒?”我好奇问道她难道不反感我了么?
“突然觉得你这人很犀利,我见过的人中,最不一样的。”
“那是,我不犀利的话也不可能能跟你滚到床上去了。”
王瑾杏眼一瞪:“别把我的容忍当成你大胆的资本!”
“王总,那晚在舞会上的事,实在对不起。我妈妈脚伤住院没钱动手术,她那时帮我垫上去医药费,无论如何苏夏都算对我有恩,再给我选择一次,我同样会往她那边走,因为那时我还没还掉这份情。”
“现在就轻松了,对吧?拿着我给你的五十万全给了她吧。”
“你怎知道!?”我惊讶道。
“猜的。你这种人性格就是那样,不喜欢欠别人的。你还记得,我的那部手机么?就是让你砸锅卖铁卖血卖命,你也要先还钱的。以后,有实在过不去的坎,需要钱的话,跟我要吧。”王瑾,今晚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可爱得我都想抱过来狠狠来一嘴了!
尽管我现在什么也没有,那五十万是我用我的命换来的,都给了苏夏。不过,我还为我的父母留下了一笔钱,我也不亏嘛。
“王总,你干嘛对我这么好?”王瑾今晚怪怪的,难道是天使上身了?
她急忙避开我的目光:“问你一个问题。”
我打趣道:“是情啊爱的吗?”
“我们现在公司大楼过去,就是那几栋楼,我们全买了下来,包括不少的地皮,那时觉得便宜,就顺便买了下来。现在放在那儿,空着也是空着,如果换做是你拥有这块地皮,你该如何处理?”
“呵呵……王总,你胸有成竹的,你自己都有了答案了又何必来问我。”
“我是有一套方案,但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下属会怎么想,我这套方案,‘实施’在我,‘购买’在你们。当然要听听你们这些下属的意见。”
“搞一些自己员工可以购买宿舍的政策,反正以前这块地你们买时又不值钱,要不是咱公司来这里,会有哪个开发商来买下这儿呢?宿舍的价格大大低于市场房产价格。刺激公司员工购房,假如有购房意向,不能给他们搞一次性付款,不然他们一定一下子都跑去借款来买房。就给他们办个分期付款的手续,首付两三万的,然后每个月从工资里扣除多少。还要加一条,必须要工作满多少年房款支付了百分之七十或者多少后才能辞职,在这个期限之前辞职的员工,无论房款开了多少,一律作废,公司还钱给该辞职的员工。这样多好啊!现在的宿舍都能卖了出去,还能在空着的地上再建十几栋漂亮楼房。”
王瑾一边听一边点头:“你说的虽然繁杂无序,不过我还是听得出来了。那么说,假如是你,你会买吗?”
“你说我会不会买?叫我去买公交车尾市中心各个十字路口各个高楼大厦广告上的那些楼盘吗?那些在郊区的房子一平方起码也要个六七千,最小的一套房子也要四五十万,更别说是地段好点的房,我拿这条命豁出去都买不来。如果咱们这边这个宿舍卖的话,十多个平方几万块钱我也乐意买个小小的安乐窝。到时在空着的地皮上建起高楼,让我再买,价格低的话我也肯定买呀!”
听着听着,她倒是扯到:“你胆子再大,我倒是怎么也不相信你真的敢烧了那仓库。再说枣瑟那人老奸巨猾,让你那么容易就得逞么?”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今晚心情突变得巨好,我口舌生花把如何想到捉老鼠浇火油烧掉枣瑟仓库的事添油加醋详细说了一遍,王瑾听得津津有味的。说完后我特意问道:“王总,为什么你总拉着个脸?”
“有什么事值得整天笑着的?”
“为什么不值得呢?我现在那么穷都这么乐,假如我是你,有那么多钱的话。一定做梦都会笑开的。”
她看了看手机:“时间不早,回去了。”拿着墨镜戴上走了。
手机显示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多了,不知不觉啊。“慢走。”
我昏头昏脑站起来时才发现,四瓶火爆全喝光了。我和阿信在王瑾没来之前喝了一人一瓶,这么说,这婆娘一人几乎干完了两瓶白酒?!
妈的真不是人啊,战斗力那么强悍,还能猫步走出大门,倘若是我喝了两瓶白酒,现在一定会躺在医院里。向王瑾的背影致敬……
王瑾走到仓库门边,转头回到对我说道:“过来。”
“啊?怎么了?怕黑么?外面晚上全部都是开着路灯的啊。”我忽略了这一点吧?女人都是怕黑怕夜的。
我走到她身旁时,她软塌塌的倒了下来:“我醉了……”
急忙扶住了她,我记得我以前扶过她,而且还不是一次而已。
阿信过来说道:“老大……这,咋办?”
“拖回家哦。”
扶着她走出了仓库,王瑾朦胧道:“送我……回去。”
说完她就像晕过去了似的,我郁闷了……
这样扶着她从大门出去,被那个多嘴的保安看见,一定嚼得满城风雨,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果被王华山知道,那我与王瑾可有够不好过的。
难道,把她扔在仓库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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