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琪华拉着邬生回到医院,先处理了一下他手上的伤口,就一起去看了苏梨。
“这件事,虽然还不知道原因,不过祸起邬生,最后却让你受罪了。”
邬琪华也想不到邬生才求婚成功,就有这样的大祸降临,看着苏梨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伯母,您别这样说,就是倒霉而已。”
苏梨急忙回道。
苏梨虽然好转了不少,不过邬琪华还是怕让苏梨费神,说了两句就先告辞了。
邬生回来,小唐陌被李红芹带走回家洗澡换衣服去了。
病房里最后只剩下邬生苏梨两人。
“我没想到会是他...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
邬生怎么也想不到这场灾难,是他带给苏梨的。
若不是唐元宵救了苏梨,他都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后果。
苏梨看着邬生欲言又止,她心中有猜测,而且直觉是那样,但是那样的话不好说出口。
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拉住了邬生的手,“幸亏抓住了,抓住了就好,别太难受了。”
邬生反手抓住苏梨的手,捧在自己的手心,闭上眼喃喃。
“是啊,幸亏...”
苏梨看着邬生的样子,最后伸出手,有些僵硬的摸了摸邬生的头。
“别自责了,别怕...”
邬生睁眼看了苏梨一眼,“是你别怕,苏梨,以后我真的会好好保护你的。”
看苏梨点头,邬生低头亲了亲苏梨的手。
亲完邬生立刻察觉到了苏梨手的僵硬。
下一秒,手就被苏梨抽回去了,抽得有点用力。
看到邬生探究的视线,苏梨勉强一笑,解释,“这手脏...我都没洗过...”
邬生松了一口气笑,“不脏啊,我闻着还有香味呢。”
苏梨失笑,“有什么香的。”
她面露疲色,“我先休息一下。”
“嗯,快休息吧,安心,我在这守着。”
苏梨点点头,平坦下去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苏梨翻了个身,被子掉下来了一截。
邬生起身轻轻去帮苏梨拉上了被子,拉好被子,邬生坐下后过了两秒钟,忽然抬头看向苏梨的背影。
在邬生不错眼的注视中,苏梨紧绷的背影一点点松弛了下来。
邬生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紧,包着的纱布上,一点点渗出了血迹。
等李红芹带着小唐陌回来,邬生和小唐陌就被追出了病房。
“我要给苏梨擦澡,邬生,你带着小唐陌去哪玩会吧。”
李红庆每天都要帮苏梨擦澡,原先邬生听着没觉得什么,可今天却忍不住低声试探道。
“擦澡也不方便,身上又有伤,不用每天擦都可以吧?”
李红庆点头,“我也说呢,一天到晚就在病房里,也不出汗,没必要天天擦,不过苏梨要求啊。”
“就最先开始两天,苏梨不时时常昏睡吗,就那么醒来一下,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让我帮她擦擦,我有什么办法。”
这些邬生都记得。
李红芹说完挥挥手,“你们快去吧,苏梨原本就爱干净,现在更爱干净了,老想洗手洗澡,我看要不是她自己动不了,怕是一天能洗几次。”
李红芹关了病房门,邬生隔着门还能听到她唠叨苏梨。
“以前我一年也就洗个那么几次,你这天天洗还老说脏,哪里脏了...”
“麻烦红芹姐了。”苏梨不好意思的声音随之响起。
邬生听着面色有些白,站在原地发愣。
“干嘛呢,叔叔,走了,你别想偷看。”
小唐陌看邬生没反应,揪住他的衣服,往旁边拉。
原先一定会反驳的邬生,这次难得没反驳。
小唐陌奇怪看了一眼邬生,“叔叔,你怎么了?”
邬生低头看看小唐陌,看着他关心的眼睛,摸了摸他的头,“没什么。”
经过医生办公室时,邬生脚步顿了一瞬,往里看了看,看没有苏梨的负责医生,拧了拧眉才再次抬步。
下了楼,听到医院外面有卖爆米花的,邬生带着小唐陌给他买了吃。
“妈妈能吃吗?”小唐陌吃着香甜的玉米,问邬生。
“得问问医生。”邬生刚要拉着小唐陌回去,就看到张组长骑着单车刷的停在了面前。
张组长的脸色不太好,他还没说话,邬生就直觉不好。
“怎么了?”邬生立刻开口问。
张组长呼出一口气,看看小唐陌,将邬生拉到一边低声开口。
“葛八一什么也没承认,还是老一套的说辞,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看着邬生难看的脸色,张组长叹了一口气,“刚才还来了一个律师,说是葛八一的,说要是我们找不到证据,就不能冤枉人,得将人放了。”
“笑话!”邬生勃然大怒,“怎么可能放了他。”
“我们也不想放啊,虽然他不承认,可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犯人就是他。”
张组长挠头,“麻烦就麻烦在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任何人证,苏梨家里还有他的汽车上,什么证据都没留下。”
“就是他干的,那么多人看到他了,那些流浪汉不都看过他吗?”
邬生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张组长叹气,“别说流浪汉了,不知怎么回事,全部一口咬定没见过葛八一,说人不是他。”
“他们瞎眼了吗?怎么可能不是他,我去找他们...”
邬生话还没说就被张组长拉住了,“哎呀,您可不能去,那些流浪汉反水,叫嚷着你打他们呢。”
“还有葛八一那律师难缠得很,一直说要带着葛八一去医院验伤,您再去不是添乱吗...”
张组长还有话没说完。
他怎么敢让邬生去,自己的未婚妻那样了,结果罪魁祸首却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旁边还有个嚣张的律师。
他都想杀人了,更何况邬生。
张组长死死拉着邬生的手,“我今天来就是先和你透一下气,如果没有新的证据,说不定明天人就放出来了,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
“我就是证人啊,我可以作证就是他,当初我就是在桥洞那里发现他,然后一直追到的他!”
邬生重重拍着自己的胸口。
“还有,苏梨亲自指认的他,说他就是,这还不够吗?怎么算没证据。”
张组长无奈叹气,“您说的可以作为证词,可是因为没当场抓到,再加上您是苏梨的未婚夫,证词效果大打折扣。”
“至于苏梨的证词,因为她一开始说的是杨九,葛八一又死咬他不认识苏梨,从没见过她...”
一句话,他们都知道就是葛八一,可是葛八一不承认,还将自己推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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