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虞意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没看见他人了,见院子里少了不少狗,她就知道他大概是半夜的时候就出门了。
对于他下地的事,虞意并不是很担心,毕竟他身上有那些气运在。
只要他不作死,
一般情况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想到这里她看着手里已经被她来回翻了几遍的书,忽然就觉得有些无聊了。
她起身回了房间去换了一套月白色金丝压边旗袍,这是之前她在那家旗袍店里订做的,等她披上那条米白色披肩以后。
便直接出门去了。
她走过那条长长的青石板路,很快就到了那个距离这边最近的街道,周围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有卖糖油粑粑,有捏小面人的,有卖菜和木柴的,还有耍杂耍的。
看着比平时还要人多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节日呢。
走到路口的石桥边时,她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半长头发,脸上还有着乱糟糟的胡茬,隐约还能看出他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藏青长袄的颜色。
他就那样躺在路边的石墩上,似乎也并没有人去驱赶他。
那人的怀里还抱着一把刀,
闭着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看着真的很像是一个乞丐,至少虞意是这么觉得,因为他身前不远的位置还放着一个碗。
不过她并没有怎么在意。
只是继续往前走着。
就在虞意快要经过他的位置的时候,那人似乎是听到了声响,半睁半闭的眸子沉沉的扫了她一眼。
便没有动静了。
看着像是一块木头一样。
虞意也不在意这个人什么动静,若不是他身上也有着那不算低的气运,她大抵是不怎么会注意到这人的。
“啊!”
而就在这时,两个身穿短打的人吐着血就被人从二楼的窗台上狠踹了下来,掉到了离她面前不远的位置,地上的灰尘都被震的漂浮了起来。
那掉下去的那力道看着就不轻。
她微微皱了皱眉,
往后退了两步。
倒不是别的原因,纯粹就是觉得灰尘有点大,毕竟这样的场景在这个年代还是很常见的,一言不合就杀人的事情是时有发生的。
在官府不作为的情况下,人命不过犹如草芥,只要不是当场抓到,很多时候都是随便将尸体裹起拖走便罢的。
哪怕就算是抓到了,家里花点钱找人疏通一下也就很快放出来了。
所以这样的场景不说多,
却也不算少的。
她多少也是习惯了的。
就当她想要不要绕过那两人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从旁边的茶楼里又下来了不少人,两拨人很快就打在了一起。
真是有些烦人呢,
虞意忍不住有些皱眉的想。
周围乱糟糟的一片,很多路人都很快远离了事发的位置,只有些许小贩还神情惶惶的站在不远处,毕竟对于一些人来说,那些损失会让本就艰难的家庭摇摇欲坠。
虞意的手微微抬了起来,正准备清理一下这些碍事的人时,她就发现不远处那个一直躺在那里没动的人。
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人灰蒙蒙的眼睛没什么情绪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些人,随后他像是很久没动过了一样,身体有些缓慢的一点一点站了起来。
他拿着手里的那把刀走进了人群中,
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那些还能站着的人几乎已经没有了。
虞意像是看了一种杀人的艺术,
她不记得太多。
只觉得那人的刀很快,地上的血很多。
临走前,她神色淡淡回头看了那人一眼,随后才转身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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