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多日打探我踪迹的人是你们吧?为何前前后后隔开一个月动手?”
两人沉默不语。
梁渠本没指望他们回答,他扫一眼赤山身上的皮夹,再联想二人索要拍品的行为,展开头脑风暴。
五月末打探消息,如果是他,动手时间大约会是在之后几天,也就是六月初左右。
那时候恰好天舶商会到处发请柬,声势浩大,前前后后有十多天。
“莫非是听说天舶商会要在十八日开业举办拍卖会,你们想等事后再解决我。
届时又完成任务,还能白得几件宝物?为此专门挑现在拦截于我?
此地距离平阳县远,离义兴镇近,强人少,不易被发现……”
两人听到梁渠言语,顿时挂不住脸。
怎么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已经被对面猜的八九不离十?
梁渠猜的一点没错,二人正是鬼母教中人!
甚至与那位被陆刚擒获的黄泽君有着密切关系,都是同一分支,算起来是堂亲戚,一位叫黄子彦,另一位叫黄景鸿。
出刀偷袭的,正是使刀的黄子彦。
黄景鸿啐一口唾沫:“猜到又如何,你杀了我堂哥,今日注定无法活着回去!”
他的袖口滑出一口森亮如水的长剑,剑光一闪,身后老者人头落地,梁渠想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老人与他中间隔着两位奔马上境武师,方位上完全不允许。
黄子彦趁此机会足下一踏,犹如巨蟒升天,整个地面塌陷下大坑,雨水源源不断的泻入洼地。
蓑衣经受不住剧烈的气流,在半空中拆散成零落的稻草。
梁渠不做丝毫抵抗,顺着对方呼啸而来,几乎要把漫天空气挤出的一刀向后飘去。
刀芒擦过,毫发无伤。
“好俊的身法!”
黄子彦一击得空,黄景鸿错身跟上,他的剑法凌厉,三寸剑芒于剑尖吞吐,化作漫天凛光,包裹住梁渠全身,赫然针对其身法,裹挟住周身!
歘歘歘。
一片刀光剑影,碎裂的蓑衣稻草在大雨的冲刷下与黄浆糅杂成泥。
火星四溅,气流龙舞。
以二人相交为中心,方圆数丈大地割裂开剑痕,树木拦腰而断,剑锋之密集,水泼不进。
梁渠赤裸的上身透出淡淡金芒,无数道凌冽剑锋只能切割出道道白痕,唯有寥寥数剑割出血水。
“嗯?”黄景鸿眉头一皱,“横练法?佛道金身?”
纵使他剑术逼夹闪躲腾挪,以至大部分剑招杀伤力不足,却也不至于划出几道白痕。
小小年纪,身法与横练法竟能齐头并进?
梁渠瞥一眼身上伤口。
这可不仅仅是龙虎金身的功效,更有泽狨体魄加成!
眼见对方不为所动,黄景鸿暗道一声晦气,早知道不该等这场拍卖,平白让奶狗养出利齿。
贪心不足蛇吞象了。
“伱来围他,我来杀他!”
黄子彦留下一句话,接力而上。
二人配合无间。
一个化为落网,一个化作鱼叉,势要擒获住梁渠这条大鱼!
一道青光突破黄景鸿的剑芒封锁,如龙跃渊!
“就凭你们两个,可还拿不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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