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启开红盒,里面躺着一枚寿山石印章,底部塞个小盒红泥。
稍抬印章,显露刻字。字体瘦劲挺拔、端庄雅正,线条悬针垂露、婉转流畅,一派篆刻大家风采。
正为许容光亲自篆刻的印章!
许容光抚须:“寿山石印章前几日便曾刻好,是你们各自姓名,杨婿高足难得来一趟黄州,今日不叫我惊讶,也是要送你们的。”
徐子帅摩印章刻字,欣喜之余却不满意。
“老太爷,这不对吧?”
“哦,有何不对?”
“刻印本就为老太爷事先答应,万不可同今日拜寿的红包混为一谈啊。”
“哈哈哈,好小子!”
满堂大笑。
许容光分外高兴。
径直从托盘里抓出一沓红包,一把金戒指,红包一人一份,金戒指松开小指,一人数枚的落给,余下大半把轮到梁渠,却是悬而未落,故作考验。
“昨日说好不破费,甲片暂且当你神通广大,未有开销,但这紫檀木的寿盒,总得费不少吧?”
“非也。”梁渠抱拳,“正好老太爷问起,紫檀木的寿盒是城东家具店的王掌柜相送,从头到尾,小子一个银毫、一个铜子没,从里到外,全是赤诚心意!”
“哈哈哈,好好好!”
许容光大笑不停,几十枚金戒指,一股脑全推塞给梁渠。
不。
该说从梁渠祝寿开始,许容光笑容就没止过。
场内氛围热烈,一派喜气洋洋。
宗师女婿。
妖首甲片。
哪家寿宴有这般热闹,精彩?
总管趁势挥手。
左右下人从几上撤下寿桃,擦干净指纹,连寿盒带元将军甲片陈列其上。
教所有踏入寿堂之人,第一眼皆能望见甲片。
至此。
梁渠送礼的热闹方稍稍结束。
司仪,礼笔回到堂口位置,紧锣密鼓地登记下一位祝寿者,让暂停的祝寿过程重新流动。
原本定好的排名悄无声息的发生改变,本该挨到后头的几个小家主突然被总管通知转到前面来……
回到园落座。
年轻人目光“络绎不绝”,穿鲛绡的龙娥英都吸引不了,全往梁渠身上招呼。
丫明明都是同龄人。
美人相伴不说,怎么就能一直出风头?
掏个寿礼都能震惊四座。
狗贼!
哗。
滚水冲烫,茶叶舒张。
丫鬟擦净桌几,沏好新茶,转往别处。
“咳咳,师弟,吃水不忘挖井人啊。”
嚓嚓。
金子碰撞出清脆声响,
徐子帅放下红信封,抽走里头的五十两银票,抖抖手里戒指,眼神示意。
“可不敢忘,今日多亏师兄!”
梁渠回到座位,拨出一半金戒指送给徐子帅。
几十枚金戒指听着不少,其实不算多值钱,单图个好彩头。
“好师弟!不枉我出半个小锞!”
徐子帅大喜。
梁渠也没忘记座位上的龙女,余下一半,让三人随意,挑大小合适,款式喜欢的拿。
唰!
《眼识法》里,牛毛般的视线转为针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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