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魏王了。”
李泰冷哼一声,“你简直就是君子中的败类。”
张阳笑道:“彼此彼此。”
贞观六年九月,李世民避暑一个月就要回长安城,期间还特意想要李渊回宫,也不知道这父子俩争执说了什么,最后李世民只好作罢,带着大队兵马离开了骊山。
看李丽质对李玥依依不舍,张阳开口道:“你皇姐也回长安城,以后可以在长安城多走动。”
李丽质依依不舍地走上回长安城的马车。
李承乾站在马车旁,“此次来骊山孤受益良多,孤先回东宫待你身体好转。”
张阳老脸一红行礼道:“太子殿下慢走。”
让太子帮忙打掩护确实挺不好意思的,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被李世民治一个欺君之罪。
贞观六年的秋收是难得的丰收一年。
坊间民心渐归,这对李唐江山社稷是一件大好事。
今年天可汗有言:“天下愚人者多,智人者少,智者不肯为恶,愚人好犯宪章,凡赦宥之恩,惟及不轨之辈”
“今四海安宁,礼义兴行,非常之恩,弥不可数,将恐愚人常冀侥幸,惟欲犯法,不能改过。”
用诸葛治蜀来举例,以诸葛来的治理方式让蜀中开化,再用刑罚应当慎用,不能惠及奸恶之人,更不能伤害良人,来彰显天可汗的仁德。
即便是长安城全民称颂,张阳还在为了自己的生产大业而努力。
中原平定可还有地方豪强作恶,官府能力在地方甚微,李世民也派出了不少像武士彟这样的人去治理各地情况。
注重民生,轻徭薄赋的国策让中原得以休养生息,身为天可汗,他需要得到天下民心的归附。
李世民迫切需要天下人认可他这个皇帝,来为了抹除当初皇位得来不正带来的负面影响。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走得不快,只有一个车夫也无人护送,坐在马车内的就是武士彟。
身为当年李渊在太原起兵的元谋功臣之一,又是开国国公,武士彟的处境比其他开国国公差了不少。
马车突然停下,武士彟面色不悦,“何故停车?”
“回家主,前方有一队兵马拦着官道。”家中仆人低声回话道。
“何来兵马敢拦官道。”武士彟带着怒意走下马车,见到一支十来人的兵马横在官道上,为首的是一个十岁刚出头的小孩子。
“你们是什么人。”
听到对面喝问,李泰拿出一张画像做着比对,确认了好一会儿还是拿不定主意,又问向身后的侍卫,“像吗?”
侍卫也是一阵无言,面对这样魏王也不好发作,侍卫问道:“敢问可是应国公武士彟?”
武士彟越加恼怒,“既知道是老夫,还不把路让开,你是哪家权贵公子胆敢横行乡里,老夫必要在陛下面前状告于你!”
“看来没错了。”李泰站起身,把胡凳递给身边的护卫,当即换上一副乖巧的笑容,“有所失礼,还望应国公勿怪,其实是你的一位老友让我们在此等候。”
“老夫的好友?”
“敢问应国公可还记得上官仪?”
“老夫自然记得。”
李泰行礼道:“还请应国公借一步说话,上官兄已经备好了酒菜。”
武士彟欲言又止,看了看四周便问道:“他在何处。”
“这边请。”
从官道一侧走入,李泰带着他来到一个亭子,上官仪已经备好了酒肉就在亭内。
“应国公许久不见了。”上官仪行礼道:“不知近来可好。”
武士彟冷眼相看,“当初弘文馆一别以为你能够在仕途上有所建树。”
上官仪站直身体,感慨道;“当初一别在下其实是跟了他人,这些日子受益匪浅。”
武士彟又瞪了一眼这个衣着华贵的小胖子,“就是他吗?”
上官仪尴尬解释道:“他是魏王殿下。”
这次轮到武士彟尴尬了,他剧烈地咳嗽着又一次小声问道:“当真是魏王?”
上官仪点头,“在下与魏王相识已有一年半载,还见过太上皇,也见过当今太子和陛下。”
李泰慢声道:“你的失礼之处本王就不计较了,有个混蛋让本王以礼相待,你先入座用饭食。”
武士彟还是满怀歉意地行礼,随后跟着入座。
上官仪,武士彟和李泰三人在亭子中入座,十几个护卫在一旁保护着。
上官仪客气地给对方倒上酒水,“其实这一年在下经历很多。”
从当初弘文馆一别说起,遇到了张阳和程处默,又是教书又是帮忙建设,一说就是一个时辰。
李泰哈欠连连,眼神示意赶紧说正事。
叙旧一番,上官仪再次倒上酒水,“当年应国公的知遇之恩,在下不敢忘怀,若不是有应国公帮衬在下恐到不了长安城。”
武士彟接过酒碗,“你是有才学之辈,自是不能被埋没。”
李泰摇着手中的蒲扇,提了提衣襟正盼望上官仪快点把这件事摆平。
“当初的知遇之恩在下不敢忘怀,只是想着应国公连年在外,甚是牵挂。”
“老夫此次回长安城就是要禀报如今的荆州情况。”
上官仪低声问询道:“此次回长安城是否想过安定下来。”
武士彟叹道:“朝中正是用人之际,若陛下需要老夫,老夫自当义不容辞。”
“为臣子为社稷固然重要,在下也知晓应公颇为牵挂家人,若是此次回长安城陛下再无任命可否就此照顾家人,应公不妨多考虑考虑。”
武士彟低声道:“若陛下应允,老夫自当也要多看望看望家人。”
上官仪放心地点头,“那应公先去长安向陛下复命,改日还请恩公随在下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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