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也将这件事当作了笑谈。
<div class="contentadv"> 陛下疼女儿嘛,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打压陇右门阀,查问加以惩治,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坊间拍手叫好。
以骊山现今在关中的声望,谁敢与这位公主作对。
公主与骊山县侯旧居骊山,这对夫妻都快成仙人了。
天可汗威名远播,圣明扬四海,疼女儿又如何?
骊山建设关中,为各县造福,那就是仙人。
与陇右门阀势不两立的话语越来越多。
这些天长孙无忌闭门谢客,整日在府中养病,这位赵国公捂住了耳朵,对陇右旧族的问询声不闻不问。
陇右子弟中,有个叫魏哲的年轻人,他知道朝中要对付陇右了。
虽然是早晚的事,该发生的事还是来了,谁也挡不住。
魏哲去见长孙无忌,结果赵国公府闭门谢客。
现在唯一能救陇右门阀的只有太上皇了。
张柬之叫上了狄仁杰与晋王殿下。
魏哲与几人急匆匆赶去骊山,可到了渭河边上,他就犹豫了,主要是胆小。
张柬之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你快去骊山!某家要是能见到骊山县侯,那县侯定会看在某家资质聪颖的份上,给予几分指点。”
“以某天分,只要得到骊山县侯的指点,定能一举成为大唐的文学大家。”
狄仁杰仰头叹道:“柬之,你是没睡醒吗?”
“当然睡醒了,在下准备好了,如今就差县侯的开悟。”
看魏哲还蹲坐在河边,张柬之恼怒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他指着那座钟秀的山,朗声道:“骊山就在眼前,你去见太上皇,说不定就能见到县侯,某家的前程就有了。”
李治沉默着,对张柬之的行为很是不解,在这人的眼中只要得到骊山县侯的指点,将来定会有好前程。
比如说裴行俭,上官仪,张大安他们。
可能够得到姐夫指点的又有几人?
狄仁杰小声道:“让殿下见笑了。”
李治感慨道:“反正除了柬之,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这天下有太多人想要见骊山县侯一面而不得,郁郁不得志,就像是当年周瑜说的,既生瑜何生亮。”
狄仁杰诧异道:“咦?周瑜说过这话吗?”
李治解释道:“姐夫讲过一个周瑜和诸葛亮的故事。”
“能受骊山县侯教导真好,还能听故事。”狄仁杰满脸的羡慕,“在下见过县侯,但从未与他说过一句话。”
四个少年人在渭水河边站了许久。
张柬之忍不了了,“某家与你拼了,魏哲!今日就算是拖也要将你拖到骊山。”
言罢,张柬之抓着他的手一路拖向了骊山。
魏哲的祖父原本是天水郡丞,乃是陇右门阀之一。
前隋乱世之后,陇右诸多门阀都落寞了,魏哲便是落寞的几家之一。
他就这么一路被拖着来到骊山的外围,龙武军的官兵拦住了他们。
虽不认识张柬之几人,但这里的侍卫认识晋王。
“晋王殿下可是回骊山?”
李治咳了咳嗓子道:“是来见皇爷爷的。”
“晋王殿下可以入骊山,只是这几个外人……”
李治又解释道:“他们也是来见皇爷爷的。”
魏哲站起身行礼道:“在下魏哲家父魏宝,当初在陇右,小子还见过太上皇,想来是记得小子的。”
“喏!”
侍卫急匆匆去禀报,半晌才回来,又道:“太上皇今日不见客,说是近来记不得人了,也不记得有魏哲,魏宝其人。”
魏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良久当场哭了起来。
张柬之踹了他一脚,“好好男儿哭个甚。”
魏哲坐在地上,抽泣道:“就连太上皇也不见我了,陇右门阀完了,完了。”
“这位大哥。”张柬之上前一步道:“在下乃襄州襄阳才子张柬之,慕名前来拜会骊山县侯。”
才子?
李治和狄仁杰同时向她投去嫌弃的目光。
那侍卫沉声道:“县侯近日也不见客。”
“敢问县侯何时能见客,柬之愿在此地等候。”
“县侯从未见过外客,你若觉得能等,你就等着吧。”
李治和狄仁杰回长安城了,留下了张柬之和魏哲还等在这里。
就这样俩人在骊山村外,等了两天两夜,龙武军的士兵将他们接入营地中住着。
就怕他们夜里冻生病了。
又是两天两夜过去了,骊山就在不远处,张柬之觉得自己可以借机跑进去。
可龙武军看守得紧,找不到机会。
诚心不见得有用,俩人只好回了长安城。
从陇右被抓来了一拨拨的人,他们都被抓入了大理寺听候发落。
陇右的门阀松口了,他们积极配合骊山种树。
今天岑文本又来骊山了,张阳听着岑文本的讲述问道:“后来陛下放过他们了?”
岑文本嘴里嚼着羊肉串,回道:“陛下没这么容易放过他们,陇右几家门阀又松口了,他们愿意献上所有的田亩。”
张阳劝道:“你慢点吃。”
岑文本嘿嘿一笑,“以前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羊肉串。”
小清清烤着肉串,乖巧道:“文本伯伯慢点吃,还有好多呢。”
岑本继续讲述着:“但陛下收了田亩,觉得如此还不够,之后陇右那边送来一车车的铜钱与银饼,有十万贯,希望陛下能够网开一面。”
“如果陛下还不能放过他们,他们只好将自己的妻妾也献上了,能进献的也都进献了。”
张阳揣着手问道:“如此一来陛下该放过他们了吧?”
岑文本摇头道:“处理陇右门阀的人是马周,他给陛下递上了奏章,首先将兼并土地,驱赶乡民的几家门阀拿下,以流放罪论处或者发配西征。”
“这些人断不能继续留在陇右了,而收缴的田亩分给陇右的乡民。”
小清清听得很认真,她想要知道皇帝是怎么惩治坏人的,如果将来有一天皇帝也要惩治骊山呢。
所以她竖起耳朵,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心里希望爹爹问得仔细些。
张阳给他倒上茶水,笑道:“陛下还真是吃干抹净,一点都不剩。”
“县侯此言不妥,难道陛下像个劫匪?”
“哈哈哈,有感而发。”张阳收起笑容,解释道:“我这人的情感比较细腻,对!我是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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