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无意识地喷吐在男人的后颈,寒夜里炙热而又暧昧。
似乎是觉得这种睡姿很舒服,她渐渐呼吸匀长。
陆映却不那么舒服。
他浑身紧绷,像是一张拉紧的弓弦。
这狐狸精的一只手绕过肩颈贴在他的胸口,小腿搁在他的腰上,简直毫无睡相可言!
隔着中衣的薄薄布料,他几乎能感受到少女的肌肤是何等细嫩柔软。
窗外传来山间夜雨声。
禅房的黑暗里,男人浑身的血液都涌向身下。
他屏息凝神,试图把沈银翎的腿从自己身上拿下去。
她睡姿不雅,中裤滑到膝盖,他的大掌触摸到她绵白细腻的小腿,就没办法再松开。
雨声里,夹杂着远处佛殿传来的木鱼声和诵经声。
佛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佛说,“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住色生心。”
佛说,“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佛早就告诫过世人,过于强烈的欲望和情感,就像是拿着火把逆风而行,那业火终究会烧到自己的手上,以致于被欲望和情感伤害反噬自身,彻底摧毁理智和思考。
这些道理,陆映都懂。
但是——
沈银翎半睡半醒,突然娇娇气气地唤了一声:“陆映……”
只这一声。
陆映绷在心理的那根弦,彻底断裂摧毁。
这一瞬,什么佛祖菩萨、清规戒律都被抛之脑后。
陆映想,他身边睡着的姑娘,是沈昭昭呀。
是那个他喜欢了很多年的小姑娘。
是他即将彻底失去的小姑娘。
粗粝的手掌,忍不住地轻抚少女嫩滑的肌肤。
他再也不肯抑制骨血里的冲动和欲火,一手握住沈银翎的双手高举过她的头顶,一手握住她的一只纤细脚踝架在自己的肩头。
多日未曾欢好,少女生涩稚嫩。
撑开的疼痛惊醒了沈银翎,她不敢置信地尖叫:“陆映,你疯了?!”
她主动的时候,他板着个棺材脸。
现在她睡觉了,他倒是起劲儿了!
像有什么大病一样!
她心里不服气,扭动身子拼命挣扎:“你放开我,你——”
陆映低头封住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控诉。
春夜喜雨。
山间的花骨朵悄然绽放。
……
另一边。
刺客在寺庙了溜达了一圈,也没找到沈银翎的踪影,只得回去向沈行瀚复命。
沈云兮也在。
她没好气地瞪了眼刺客:“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那贱人肯定就在盛国寺,你仔细找找不就能找到了?!”
沈行瀚示意刺客退下,一边轻抚茶盏,一边道:“这次祭天祈福,薛家也来人了,也许沈银翎是去找薛绵绵串门了也未可知。”
“大哥,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对了,你不是说二哥很可能在沈银翎手上吗?你今夜派人杀她,那二哥怎么办?”
沈行瀚吹了吹茶汤,低头轻呷一口。
他感受着唇齿间的微苦,淡淡道:“我这几天仔细想过了,沈银翎记恨咱们家,要是二弟真在她手上,恐怕已经受尽折磨,就算救回来,也只是个废人。与其让二弟玷污咱们家的门楣,倒不如就让他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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