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红。
原本宽大华丽的拔步床,显得如此逼仄狭小。
铺天盖地的威压从陆映身上涌出,压得沈银翎几乎无法呼吸。
明明占尽上风……
明明在和他的博弈中占尽上风,可是此时此刻,沈银翎仿佛囚徒困境,竟连反抗都不能!
男人一手擒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一手反扣住她的后脑,欺身而上,狠狠吻向她的唇!
沈银翎倒在榻上,咒骂的言语被悉数堵在喉咙,拼尽全力的挣扎也只是猎物的苟延残喘,除了调动狩猎者的兴致外没有其他任何作用。
眼泪顺着眼尾滚落在锦被上。
丹凤眼恶意毕现,她忽然咬向陆映的薄唇!
陆映与她同床共枕那么久,怎会不知道她的手段。
他适时松开她,反手捏住她的双颊,迫使她张开嘴。
少女脸颊白嫩细滑,触摸时犹如上等的丝绸。
陆映的狭眸依旧晕着一圈瘆人的猩红,视线落在沈银翎的肚子上,愈发晦暗不明。
沈银翎清晰地察觉到他的目光,歪过头挣开他的桎梏,呼吸因为紧张而变得张惶急促:“你想干什么?!”
陆映伸手,轻抚她的孕肚。
“陆映,你不准乱来!”
陆映沉了沉眉眼,语气讥嘲:“怎么,舍不得你和崔季的种,怕朕逼你堕胎?放心,朕还不至于龌龊至此。”
他只是,想看看她的肚子。
不容少女反抗,他取了条披帛从身后缚住她的双手,才慢条斯理地剥开她的衣襟。
沈银翎蜷缩在床角,紧紧并拢双腿,难堪地闭了闭眼,脸颊已是潮红一片。
陆映的视线宛如锋利的匕首,一寸寸凌迟过她的身体。
偏生,她在这深宫之中,毫无招架之力……
陆映眼眸幽深,倒映出不着寸缕的少女。
她孕后养得愈发丰腴,宛如一朵娇颤颤的雪白芙蓉,一身肌骨嫩的像是豆腐,一掐就是一汪水。
他喉结干涩,忍了又忍,才克制住汹涌的情欲,只是把她紧紧拥入怀中。
少女温软。
是他这几个月以来,夜夜梦见的姿态。
他轻拢慢捻,声音嘶哑:“这些地方,他都碰过吗?”
“陆映,你这个疯子——”
女人的嘴,似乎只会拣他不爱听的说。
陆映蛮横地吻上她的唇,强制她咽下所有的辱骂。
而他愈吻愈急,直把她往床角逼。
最后干脆欺身而来,清冷矜贵的面上遍布炙热欲色,却碍于她怀着身子不好做什么,便只好解开束缚她的披帛,拉过她的手辗转研磨,却还低着头死死堵住她的唇。
沈银翎被迫仰着头承受他的吻,感受着掌心之物,瞳孔急剧缩小。
皑皑如高山雪,皎皎如云中月?
端肃清正,克己自持?
究竟是谁这般评价陆映的?!
烛火跳跃。
不知过了多久,陆映才松开她。
沈银翎几乎崩溃,尖叫着在锦被上拼命擦拭双手。
陆映揽过她,宽大修长的手掌,覆在了她的孕肚上。
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种……
这里面,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的骨肉。
他从前百般要她替他生个孩子,可她不肯,不仅不肯,还转头就怀上了崔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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