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武帝再看好李炎,再想支持他推广新币,也无法赦免他当众欺君之罪。
“李少傅,你可有什么解释,若真二皇子所说,朕也保不了你。”武帝无奈地问。
武甲和卫婧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李炎到底有没有作弊。
包括武月也是一脸担忧。
卫婧甚至安抚着肚子里的孩子,希望他能和自己一起祈祷,爹爹安然度过此关。
的确这金铜的颜色颠覆了所有人的视觉,与黄金过于接近,虽然偏浅一些,却更加鲜亮。
这年头的人连镜子都没见过,对亮十分执着,亮就代表着新,就代表着漂亮高级,就是最好的。
越好就越不正常,铜是不可能与金媲美的,黄金可是皇室专供。
李炎带着孙少文走过去,抱拳说道:“启奏圣上,这场比赛的确有人作假,但不是孙少文,而是别人。”
“哦,此话怎讲?”
武帝心里又燃起希望。
“请圣上先将两块金属放在手中掂量,一大一小,孰轻孰重。”
武帝这才想起来,刚才刘恒手中的金坨坨重量有点不正常,便说道:“徐福,都拿来朕瞅瞅。”
徐福端着托盘,接过孙少文手中的铜坨坨,又走到刘恒身边。
刘恒已经开始心虚了,抱着金坨坨不肯撒手。
“刘大人,你愣着干嘛,是没听到圣上的话吗,倒是拿来啊!”徐福训斥道。
刘恒这才咽了咽口水,将金坨坨放进托盘,一脸紧张地看向工部尚书顾兆尹。
顾兆尹也是慌得一批啊,他抬头望向天空,好像这件事与自己无关。
若是事情败露,打死他也不会承认的,这可是杀头大罪。
武帝左手拿着金坨坨,右手拿着铜坨坨,掂量几下,发现金坨坨虽然小一圈,但好像手感更重。
他又交换着掂量了下,依然如此。
“感觉虽然不靠谱,但朕过去的配剑便是青铜质地,还是觉得刘恒这坨坨过重了,李爱卿是怀疑刘恒作弊吗?”武帝说道。
刘恒吓得连忙跪下,说道:“圣上,我这可不是黄金的颜色啊,要暗许多,你看孙少文的坨坨,又黄又亮,才不正常呢。”
“李爱卿,刘恒可是朝廷命官,世族子弟,欺君之罪乃是重罪,你应该给大家讲出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
李炎抱拳说道:“禀圣上,你之所以觉得刘恒大人手中的坨坨过重,是因为这坨坨几乎全是黄金铸造,这里所有的工部官员都知道,黄金的质地,比铜要实多了。”
这年头也没密度概念,一般用虚实来代替,意思到了就行。
武帝点点头,说道:“不用他们说,朕也知道。”
“皇上,那是因为臣添加了特殊材料,才会导致这种现象,再说也差不了多少,不能凭感觉判微臣欺君之罪吧。”刘恒说道。
“是啊,李爱卿,可有其他的检验办法。”武帝问。
“当然有,真金不怕火炼,一烧便知。”李炎说道。
扯到烧这一环,顾兆尹便知道输定了,他也是技术官员出身,当然知道李炎的用意。
刘恒当然也懂,因为懂才更怕。
“你的坨坨敢烧吗?”他吼道。
“当然,否则怎么比较,怎么戳穿你呢?”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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