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着马进去后,守卫望着他的背影担忧道:“虎贲大人,那位瞧着的确是西营的部将,咱们为难他没事吗?”
掌管守城事务的张虎贲说道:“咱们依法办事,怕什么?怕谢韫之从床上跳起来吃了咱们不成?”
他们隶属京城禁卫军,不归西营管。
从前给谢韫之的亲兵行方便,是看在陛下和太子的面上。
如今平阳侯府与肃王联姻了。
他们太子一脉,便当平阳侯府站队了。
晨起,鸟儿在窗外喧闹,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晴天。
谢韫之睁开眼,侧过脸望向身侧还在酣睡的小妻子,映入眼帘那段白皙细腻的脖颈,和他当初想象中一样纤弱。
可主人却出乎意料地坚韧持重,很是特别独立。
他目光闪烁,俯身在对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之后悄悄起身,披上衣服离开正屋。
西屋,禛哥儿抱着被子还在做梦,忽然额头被弹了一下。
“醒醒。”
已经进入浅眠状态的禛哥儿,忽然梦见他那风华绝代的爹,横刀立马,身披猩红的披风,正在风中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爹,嘿嘿。”禛哥儿咂咂嘴,翻个身继续做梦。
立志当好爹的世子,温柔都用在了妻子身上,见状不客气地往老二的屁股蛋子上扇巴掌:“起来。”
禛哥儿梦里的爹,满面寒霜,又恢复了从前的清冷严肃。
他一个激灵就醒过来,眼前的爹和梦里的爹完美重合,吓得他赶紧起床:“爹!”
“嗯。”世子淡淡道:“洗漱,随我去练武。”
禛哥儿傻眼,爹要陪自己一起练武?!
狂喜的情绪在他心中迸发开来,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没想到终于实现了。
他傻笑道:“哦,爹稍等,我马上!”
禛哥儿像个猴子一样,满屋子上蹿下跳,总算给自己穿好衣服,洗好脸。
“爹,我好了!”
谢韫之面容依旧严肃,颔首:“走吧。”
父子俩前后走出澹怀院,来到平时练武的武场。
左看右看,却不见裴彻。
“裴师父还没起?”禛哥儿面露疑惑,挠挠头说:“不应该啊,平时裴师父起得比我早。”说完有些心虚地捂着嘴。
谢韫之想了一下,就了然了:“我差他出城送信,估计彻夜未归。”
“原来如此。”禛哥儿点点头,随后自觉地开始热身。
谢韫之静养了数日,也是第一次动身练武,先打了一段较为柔和的拳法。
循序渐进。
他这边打拳,在旁边舒展筋骨的禛哥儿都看呆了,暗想,爹打拳真好看。
咳,爹这样上战场,敌人真的不会分心吗?
禛哥儿真的很好奇,不过他不敢问就是了。
这个问题嘛,他多虑了。
谢韫之上战场,都会戴上盔甲和护面,敌人也只能看见他的眼睛。
不过他玉面将军的称号,倒是连敌人都知晓。
曾经还有敌人的主帅,以此事来嘲笑他。
而最后,谢韫之自然是用实力证明,不管自己的脸长得如何,该打的胜仗,一场都不会输。
“禛哥儿,看招。”
谢韫之打完一套拳,便开始试探次子的进度。
禛哥儿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来勉强应付,父子二人有来有回地交手。
不知何时,临哥儿悄然走过来,负手站在廊下观看。
只见父亲不紧不慢地喂招,而二弟狼狈支撑的样子,令人发笑。
“哇,禛哥儿都能跟你爹对战了,真不错。” 许清宜牵着珩哥儿也来了。
早上醒来院子里静悄悄的,一问才知道,大家都来了练武场。
于是她领着珩哥儿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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