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高荔澄仅有这点本事,又怎会让黄海波一家如此焦头烂额,
又怎会令那么多丧心病狂之徒死于其手?”
楚河反问道。
“什么?可是高荔澄的脑袋都……”
戚朝宇难以置信地说道:“一个人的脑袋都碎成那般模样,难道还能活下去?
即便有诡异力量在高荔澄体内支撑,
可她这般模样,短时间内,就算是纯粹的恶灵也会失去片刻行动能力,要么被压制,要么被更强大的力量直接摧毁。”
楚河摆了摆手:“继续看下去吧,你很快便会明白的。”
听闻楚河的话语,戚朝宇不再多言,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接下来的局势发展,
同时内心也在祈祷着,希望楚河所言是对的。
别墅之中。
“太好了,终于把这个贱人给除掉了。”
黄秋程挥舞着拳头,兴奋地说道,脸上同时还带着惋惜之色:“让这贱种死得太过轻松了,
应当让高荔澄与我丈夫一般,饱受无尽的折磨,而后在毫无希望中死去。”
黄秋程在这个圈子里,结识了众多有着扭曲癖好的上层人士。
这些上层人士虽是纯粹的人,但其手段却比恶灵更为残忍暴虐,
时常会将无辜的女孩活生生折磨致死。
黄秋程原本打算将这贱人高荔澄废掉,然后将其送给那些上层人士。
高荔澄生就一副可爱甜美的皮囊,那些上层人士定会欣喜不已,
而等待着高荔澄的,也将是地狱般的境遇。
“别大意。”
黄海波脸上依旧带着凝重之色:“我总觉得事情进展得太过顺利,
顺利得不合常理,不符合我之前的预期。
对方能做出如此多之事,怎会这般轻易就被我们杀死。
再者,高荔澄身上那黄纸的诡异力量实在太过恐怖,连我都有些觊觎贪婪。”
“脑袋都没了,总不可能还活着吧。”
中年女人站在老公和女儿身后,小声嘟囔道。
高荔澄的身影,僵硬地矗立在原地,
她的上半身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景象。
半颗脑袋,已然是破碎与腐烂的混合体,
皮肤与血肉被剥离,露出下方错综复杂的骨骼与错位的脑组织,
却诡异的是,没有一滴鲜血溢出,周围干净得如同被精心擦拭过的镜面,
让人不禁怀疑这是否只是一具被精心布置的,人类外形的空壳。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静默中,悄然降临。
高荔澄的身体,在死青色的覆盖下,开始了一场更为骇人的蜕变。
那颜色不再单调,
而是迅速渗透进每一寸肌肤,转而化为一抹刺眼的黄色,
与地上散落,随风轻舞的黄纸色泽惊人地相似。
这变化之快,如同调色盘上的色彩被肆意挥洒,却又精准无误地勾勒出一幅令人胆寒的画面。
伤痕的边缘,那些本应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部分,
此刻却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所牵引,缓缓化作被精细剪裁过的黄纸边缘。
这些边缘参差不齐,却又透露出一种诡异的规则感,
就像是古老法术下精心布置的场景,既残酷又充满了不可言喻的艺术性。
而那破烂不堪的纸人脑袋,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竟然轻轻地动了动。
那双空洞的眼眶中,似乎有火焰在跳跃,却又被死寂的黑暗所吞噬。
当这纸人般的头颅缓缓转向黄海波,黄秋程以及那位中年女人时,
一抹诡异的微笑在她的嘴角缓缓绽开。
这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温暖与情感,
只有无尽的冰冷与嘲弄,仿佛是在嘲笑世间万物的脆弱与无力。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氛围,每个人的心跳都加速到了极致,呼吸也变得异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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