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眼前喜气盈盈的戏,她却突然想起了往事。
虽然不是好事,此刻被她想起来,也是有关于拓跋炎的。
想当初她刚进宫来,便是被拓跋炎以一无二的礼遇给迎进来,想当时风光无两,没想到今日却坐了数十年的冷板凳,如今再想想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不对了。
这些疑问她在为难那些后宫妃嫔时也有想过,不过始终没有得到一个答案。
后面她慢慢也明白了,真要问为何还得去问拓跋炎,不过他们之间已经没有那么多话可说,这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也只能搁置在她的脑海中。
戏是在看不进去了,至少看在眼里而看不进心中,她又对拓跋炎那边实在是关切的紧,想着若是任由他这样滥杀无辜,恐怕又要给前朝和民间留下不少说道的余地。
哪怕拓跋炎自己不在意,却不能身为皇帝而不在意。
王妃叹了口气,开始痛恨自己,仍然为他想了这么多,她明明晓得自己这样往往到最后是不被领情的,甚至还要被拓跋炎斥责她干预朝政。
可是她为拓跋炎担心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思绪非常顺畅的由此及彼,从他的作为一直延伸到前朝和百姓的评价,就忍不住要为他担心起来。
想到这她再也坐不安稳,叫停了台上正演的精彩的戏码,让侍女扶着她快步去御书房,那里是拓跋炎批阅奏折的地方,也不晓得他如今在不在。
去了才知道拓跋炎的确在,但坏消息是他竟然在批阅奏折的御书房里行刑,弄得满地都是血,实在是看着心惊胆战。
王妃去时差点一个趔趄跌坐在地,好在身旁的侍女稳定的扶住她,也算是见过不少大场面,如今情形也就她们王妃还对皇上心存妄念,以为皇上不是这样的人,但面前猩红刺目的一大滩的确做不得假。
甚至看到王妃来了,拓跋炎也没什么别的神情变化,仍然冷着一张脸,甚至还在拿手帕擦拭着手指,显然他手上之前也沾上过这血迹。
真是越发胡来了,王妃想开口说什么,却只是被一地狼藉和刺目的猩红吓得说不出话来。
按理说王妃不是第一回看到拓跋炎下手如此残忍,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肯定也清楚拓跋炎的形式作风和狠辣程度,可如今她这么一个雷厉风行的对幼年的孩子下手还是超乎了王妃的预料。
于是她再一开口就忍不住成了质问,“你就这么在意那个妖女,甚至不惜对这么小的孩子动手,他能知道些什么?她看见了什么便说什么。”
“难不成你相信她都不相信一个孩子,他才几岁,难不成会说谎吗?“
拓跋炎冷冷的瞥了王妃一眼,又看向地上已经没有什么生气的孩子,一眼冷着脸让人把这都收拾干净。
然后他走回自己的御座上,安稳坐下,心安理得没有一丝犹豫和后悔。
“你敢如此质问,这难道是有了什么倚仗?朕不记得你还有这些。”
说到她最痛处,王妃反而笑出来,但她那笑实在不带什么温度,仿佛是一个弥留之人故作坚强,也许是被自己至亲的丈夫这么说了,实在是冷了心,她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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