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妈杀了一只鸡,我陪我爸喝了两杯老白干,我爸一直笑呵呵的陪我闲聊着,吃过饭后,我特意帮妈一起洗完,我爸则下地干活去了。
洗碗的时候,我就问我妈,为什么感觉这次回来我爸跟之前不一样了?
我妈笑着说好像是有点,可能是现在神经恢复正常了吧。
虽然是玩笑话,但我心里却一直觉得不会那么简单,好好的人,除非是双重人格,要不然这转变也太大了点,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想不通,也没人给我解惑,不过好在他并没有事,下午的时候,我就打电话给楚明跟他说我这边已经没事儿了,问他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楚明告诉我说他跟温老商议了一番,决定还是晚上去。
对此我大为不解,说白天安全一些吧?
楚明解释道村里现在到处都是赵丁宝安插的眼线,很可能村委甚至独山的派出所都有他们的人,所以这次行动目前一直都属于保密的状态,就连局里也只有他跟温老才知道,既然捉贼要拿脏,那就得出其不意的突然袭击才行。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提到赵丁宝,我就问他之前说给他家里上的手段起作用了吗?
楚明有些苦恼的说,东西他应该是没发现,不过他家里一切都正常,包括他自己回到家,也就是陪陪家人吃吃饭,晚上偶尔回来睡个觉,所以一直没起到什么重要的作用。
我犹豫了下,问了他一个本来我不应该问的话:楚明你老实告诉我,你跟温老宋哥老候几个是不是属于特殊部门的?
他果然没想到会问他这个问题,电话那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问我,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我深吸了口气说只是一种感觉,你们的本事跟权力似乎跟一般的警察不一样。
电话的楚明笑了笑说:你小子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我们国家根本没什么特殊部门的。
我见他不承认,于是就问:那温老所说的渠道你怎么解释?那难道不是个特殊部门吗?
他那边开始沉默了,我适可而止的没再问下去。
事实上问这样的事情是带有风险的,现实中每个国家都会有一些处理特殊事件的部门,而这些部门都是极为保密的存在。如果不是我相信他不会对我不利的话,我还真不敢问。
在家陪父母的时间是幸福的,可这种幸福有时候流逝的太快,夕阳西下,我们家吃饭很早,刚吃过晚饭,门外就传来了车子的轰鸣声。
我爸惊诧的扭头朝大门口看了看,这让我更加确定我爸真的跟之前不一样了。
我妈端着碗,问我是不是小楚来了?
我点头说他过来接我的,我妈让我赶紧去开门。
打开门,楚明没将车子开进院子里,而是独自走进来,正准备跟我说话,却是往我身后瞧去,疑惑了声,皱了皱眉。
我问他怎么了?
他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什么,你爸也在啊,我点头说是,心里却在想难道他也看出来了?
进屋后我爸已经把茶倒好了,瞧见楚明的时候,不自然的就流露出了以往的那种拘束,我越看越是觉得揪心,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事实上人就是很奇怪,其实打从我有记忆以来,我爸就是这样的性格,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却不适应了。
楚明坐在我对面,喝茶的时候一直在打量着我爸,偶尔会询问一些我家里的事情。
大约八点钟左右,楚明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后并没有接而是直接挂掉了电话,告诉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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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接过我妈递给我的背包,在他们再三的嘱咐下,跟着楚明出了门。
车子刚开上大路后,楚明忍不住开口说道:寿臣啊,我问你一句本来不当问的话啊,你千万别瞎想。
我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点头说啥事?
他迟疑了下,开口问你有没有觉得你爸好像不一样了?
我深吸了口气,点头说我也感觉到了,实际上他以前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只不过你认识他之前没多久那段时间他好像变了一个人,我现在有点担心他会不会真的那方面有问题。
楚明直接否定道不可能,你知道我学的是麻衣神相,这观人算命还是学了一些真本事的。说起来你可能不太相信,当初我去老屋找他的时候,第一眼瞧见他,就能感觉到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个透明人一样,什么秘密都藏不住。可现在我看到他却根本没那种感觉了,这绝对不可能是什么精神分裂造成的。我怀疑???
话到嘴边,他想到了什么又止住了。
我有些诧异的望着他,追问道你怀疑什么?
他摇了摇头赶紧掩饰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那件事情已经被上面定性为绝密事件了。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了黄窑村外的一个民房里。
楚明轻车熟路的将车子开进了旁边的树林子里。
刚下车,身边忽然冒出了个人!
我被吓了一跳,却听到了温老的声音:你们俩总算了,现场已经布置好了,要快点,就怕夜长梦多。说话间我跟着他们走进了
堂屋并没有人,左侧的卧室门似乎是虚掩着的,依稀看到一个小孩正在门缝后面偷看,我朝他微微笑了笑,吓的他赶紧关上了门。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家人是?
楚明小声道:这户人家姓刘。
我恍然大悟。
走进右侧的房间,里面已经搭好了供桌,燃灯明香,我忍不住撇了撇嘴,该不是又要?
一问之下,果然又要追踪,我有些慌了,因为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好像经过之前的事情后,我就无法入定了,不过也不能肯定,也就只好硬着头皮一试,温老十分自觉的就出了房门。
我将阴阳鞋从背包中取出,倒扣反放在床前,随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可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成功,楚明问我怎么回事?
我无奈的摇头表示不清楚,楚明问我要不要再试试?
我苦笑着摇头说真不行。
他叹了口气说也罢,这次我来追。说完从地上抓起了蜷缩在角落的公鸡,走到了床边,紧抱着公鸡坐在床上,让我将墨斗线缠在公鸡跟他的身上,随后深吸了口气躺在床上,望着供桌上的香,对我说:香灭前,如果他还没回来,就把鸡给放了,一定要记住,否则他就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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