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吭声,紧紧的望着老候,不知道为什么,心生可怜。虽然对于他的过去我并不了解,可从他能跟温老楚明一起成为悬案组成员就可以说明,他一定是个兢兢业业且很有故事的好警察。
可如今却死都不能安宁,我心里的怒意就噌噌的冒了起来,真想立刻抓住那个害死他的人,扒皮抽筋。
可如今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缓缓发生。
楚明见我没愿意说,也就没再问,而老候那儿,我却好奇他在想些什么,我这番遭遇想必他,也就是操控他的那个人,应该是知道的。
回到招待所,我借口太累,独自回了房间,洗了个热水澡后就躺在了床上,楚明敲门进来,沉声问我怎么回事?搞的那么狼狈?
我疲倦的摇了摇头,苦涩的叹了口气说:一言难尽。
就把之前的经过给他说了一遍,楚明听了以后,沉静了一会儿,果断的朝我道:看来他们这真的是要对你下手了,这样,你天亮就回去,枣市这边的案子你就别管了。
我苦笑着望着他说:你觉得我现在还能置身事外吗?你不用再瞒着我了,齐太岁把有些事情都告诉我了,既然我早就入了局,我逃回六市真的有用吗?你们能保护我一时,却保护不了我一世,如此,我还不如干脆的跟他们刚一把,是生是死,我也无怨无悔,总比做一个懦弱的胆小鬼要好。
楚明听了我那番话,当时脸色就变了,气愤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个黑毛脸,嘴巴真大!
我朝他摆手道:这事儿我早晚都会知道的,跟齐太岁没关系,相反我还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告诉我真相,或许那天我死了,都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楚明皱了皱眉:你有什么打算?
我冷笑着说:既然他们要对我下手,那不如咱们设个局,我用自己当诱饵,把对手钓出来,还有,老候已经死了,这是齐太岁亲口跟我说的。
楚明叹了口气,说他早就知道了,当时咱们从殡仪馆出来后,他发短信告诉我的,让我先别告诉你,怕你害怕。至于你用自己做诱饵的提议,这个我做不了主,我得跟温老他们商量一下。
我点头表示理解,随即问他,既然现在的老候就是那个害死他的人,你有什么想法,能给老候报仇?
楚明沉着脸,用手敲了敲桌子,开口道:这事儿你就先不用管了,温老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具体怎么操作,我会再告诉你的。
我没吭声,可能楚明一定认为我这就算是默认了吧,因为一直以来,我都特别听他的,他说怎么做我就会怎么做,从来不会自己独立的去做什么。
楚明离开后,我躺在穿上,缓缓的就睡着了,因为那个蓑衣人的缘故,阴阳鞋我也没敢用。
所以那天晚上睡眠很差,折腾到凌晨两三点钟才睡着。
再次醒来是被楚明的敲门声吵醒的。
我心砰砰跳的从床上跳下来,跑过去开门。
只是楚明自己来的,并没有瞧见老候。
他的脸色很难看,我问他怎么了?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让我赶紧去换衣服,有任务了。
我当时心里一怔,怎么会这么快?
虽然有些惊讶,但也不知道怀疑他的话,就赶紧去洗漱换衣服。
弄好一切后,我换上了那件当时腹黑女帮我挑的运动服,跟着他后面下楼问他老候人呢?
楚明冷声说在案发现场。
出了招待所的门,日照当头,我有些惊诧,问他几点了?
楚明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说:两点十五,有事儿?
我咋了咋舌,居然睡了这么久了!
朝他摆手说没事儿,什么案子啊?
他一边掏着钥匙一边朝一辆破的不能再破的黑色捷达车位置走,头也不回的开头道:还能什么,碎尸呗,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了!
虽然在我意料之中,可我同样没想到凶手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顶风作案,看来省厅方面又得发飙了。
跟着楚明坐着那辆破的车座都嘎吱嘎吱响的捷达车上,开了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终于在距离滕州市,距离十几公里一处梨园外停下了车。
因为我们看到了老候开的那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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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下车,顺着梨树边的小路往不远处的一个村子走去。
根据楚明的说法那村子名叫刘村,碎尸是村里一个村民早成上倒垃圾的时候发现的,因为肢解的很厉害,所以还分不出来性别。
我诧异的问楚明,这刘村应该属于滕州市了吧?怎么着滕州分局那边的法医没过来?
楚明摆手说:这倒是不能怪他们,省厅已经下达了明确的命令,凡事枣市境内发生的一切碎尸案,都得由悬案组来入手第一现场,‘老候’我还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去的,我所得到的信息,都是滕州分局出警后,反馈过来的信息。
我点了点头,又走了五六分钟,我们才进了村。
那还是我头一次走进枣市的农村,从村民家的条件上来看,比之六市要差一些,不过家家收拾的倒挺干净的。
刚进村,就瞧见老候正站在村头等我们,而他的身后好几条狗对着他不停的狂吠嘶吼着,那几条狗却丝毫不敢靠近他,而老候则根本没去理会它们,自顾自的抽着烟。瞧见我跟楚明时,丢掉了烟头,朝我们迎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得知老候已经死了以后,我看到他的时候,总会有些不自然,楚明倒是比我老道多了,轻声问老候尸体在什么地方?
老候沉声道:跟我来吧,就在前面。
说话的时候,他不时的眯着三角眼,我紧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白中找到那根黑线,却被他有意无意的给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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