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入手冰凉,阴煞之气侵入手掌,致使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玩意儿夏天带在身上倒是恰当,可在冬季的首都却着实不敢恭维。
她瞧见我的异样,解释道:只要滴入血液后,阴气就会消失。
我半信半疑的忍着疼痛咬开了食指滴入了自己的血后,还别说,那股窜入骨髓的阴气果然消失了。
她松了口气,朝我微微一笑,可能是多年没有笑过了,她的笑有些僵硬,说起来比哭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有些别扭的将梳子装进口袋里,摸了摸鼻子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王寿臣,你呢?
她思索了片刻,有些不太自然的道:我叫李月。
李月?
我喃喃的咀嚼了几次这个名字,嗯了一声道:那我就叫你小月吧。
她哦了一声,眼神中浮现出了一抹怀念,可能是我对她的这种亲切的称呼让她想起了什么往事吧。
我重新坐在床边,没去打扰她,她发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缓缓的道:那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事情就叫我,说完扑的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我疑惑的四周看了看,小声喊道:小月?
耳边却传来了她的声音:我在呢?
我尴尬的连忙说没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身边忽然多了个陌生的异性,感觉连隐私都没了,浑身都不自在。
好在她并不是人,要不然我可真是要烦恼了。
躺在床上,将双手交织着垫在脑袋下面,想着以后要面对的事情就头疼,也不知道楚明那家伙这次能不能摆平。
因为住的是地下室,所以一觉睡醒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电视后,一直等到电视上出现时间才知道原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盘算了下时间,再过几天应该就要到小年了,也不知道爸妈在家里怎么样,每年的小年我都会陪在他们身边,可今年,唉。
一直到早晨九点钟,腹黑女才慢悠悠的给我送来了早餐,很传统,包子豆浆油条啥的,对于我这个传统的人来说,总比牛奶面包来的实在。
蓬松的头发,始终是粉色的睡衣都说明她也是刚醒,陪我一起吃过早餐后,我跟她询问了我那个案子的情况,她摇头说现在我已经上了网上通缉了,上面已经严正的要求成立的专案组限期十天内破案。
听的我不禁苦笑,打趣儿的道:那现在怎么办?要不我还是去自首吧,别到时候连累了你包庇嫌犯的罪名。
她有些生气的伸手狠狠的拧了一下的我胳膊,疼的我直咧嘴道:开玩笑嘛,我这在屋里待的都闷死了。
她叹了口气道:你别着急嘛,事情总会解决的,我早上刚给楚明打过电话,他已经将你的事情上报给了悬案组,不过,这事儿暂时还不太乐观,估计九指那边插手了,现在网上的舆论很不好,上面也有些不安的势力跳出来,一定要法办,所以目前来看你只能等,等到悬案组是否有诚意,全力将你保下来,当然我相信他们会对你的事情上心的,毕竟你早就已经在他们计划之内了,如果这时候损失了你,他们很多后续计划都没办法进行,而且很可能会被对手有机可乘。
我古怪的望着她,一时间百感交集,虽然很早就晓得,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事情,无论属不属于机密或者绝密她能得到答案,可当下的我还是感慨万分,我是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她的青睐呢?
从感叹中回过神来,我开口问她,她的家族有什么打算?
我的问题,让她颇为有些为难,最终她拒绝回答我的问题,说或许只有她的太爷爷才能够解答,不过我一定要相信她,她对我是很真诚的。
我点了点头,说我当然相信。
等她离开后,阿凤偷偷的跑进来,带了个笔记本下来,给我玩,免得我在下面太过于无聊,不过千万不能让她姐知道,要不然她就惨了。
我笑着说没事儿的,我知道她担心什么,我暂时也不会去联系别人,但是我不能像个瞎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等他离开后,我就打开电脑上网,首先当然还是了解一下六市那边的情况,很可惜,那具果体女尸案,似乎一直都没有结论,上面把风声压的很紧,几乎看不到任何媒体报道,百度了下,偶尔有几条相关帖子,点开以后都已经被删掉了。
看来,昌姐说的没错,出土的那具女尸被烧掉以后很难估计真的没办法搞清楚那个案子了。
好在腹黑女手中还有女尸火化前的照片,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给楚明,不过想想她对楚明的态度,想必应该不会交给他。
除了六市那边的案子外,我又搜索了下小月口中,那个被她杀死的高检副检察长高政的资料,一搜索之下,发现相关的资料居然全部被mark掉了!
郁闷的同时,也让我有些惊喜,因为通常这种情况下说明上面要开始压案了。
不过相关的新闻帖子还是能搜到不少,估摸着就是腹黑女说的那样,有可能就是九指搞的鬼,想让舆论施压,让上面全力抓捕我,如果是这样的话,按照九指以及昌姐的能量,想必他们很可能已经知道了我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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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来由的开始为腹黑女担心了起来,不知道她能不能扛的住。想来,也奇怪,昌姐对我的态度似乎一直都让人琢磨不透,想拉拢我,又想害我。如果他们现在真的想靠这种方法致我于死地,那他们究竟能从我的死得到什么好处呢?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想的头都疼,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有事情我觉得我的处境就像是围棋中的一颗棋子,永远只能看到身边的地方,却不知道全局是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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