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齐太岁对面的那戴口罩女孩侧目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继而扭过了头。
她的眼睛太过于深炯,以至于我都不敢跟她对视。
不过她至始至终只是在旁边听,没有说过任何话,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聋子。
温老稍作安慰了我片刻后,道:其实这个计划呢,是我之前就想到的,只是一直碍于不清楚那血棺的真实实力,所以并不敢做决定,齐太岁先前跟血棺的一战已经基本摸清楚了血棺的能力,所以我们才请来了天机一处的慕容,寿臣你什么都不要问,只要听就好了,慕容,按照齐太岁给你的数据,你单独跟血棺遭遇后,能有多大胜算?
那带口罩的女孩迟疑了下,冷漠的回答了一句:两成。
她的这个回答让温老为之一愣,不过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能有两成已经很不错了,像我这种差不多属于百分百被吃掉,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的可能。
温老的诧异,齐太岁解释道:血棺吞噬了山魃后能力大增,估摸着现在我再遇到它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
齐太岁这话,让我大脑嗡了一下,那按照齐太岁的这个说法,那个叫慕容的女孩岂不是比他还要厉害一倍有余?
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也太打击人了。
温老重重的点了下头道:那这么看能有两成已经很不错了,那如果加上那些王八呢?
齐太岁犹豫了下,慕容直截了当开口道:五成!
五成?
五五之数那简直就是要看天命了啊!
温老叹了口气,道:五成就五成,那咱们现在就准备,寿臣你现在抓紧时间扎二十八个纸人出来,需要多久?
二十八个纸人?
我愣了下道:这么多啊?按照我的速度怕是得好几个小时。
温老看了下时间道:咱们计划的时间是在子时,距离现在还有四个小时,你看够不够?
我想了一下道:如果扎小纸人的话应该是够了,可我没带那么多纸跟竹篾。
温老笑着道:东西我们都已经买好了,你真以为我跟齐太岁出去一趟就买一堆王八啊?
我笑了笑道:哪儿能啊,那我现在就干,我的速度没我爸那么快。
温老点头让我去吧,纸跟竹篾都在他房间里。
我也没再等,虽然不清楚他们要扎那么多纸人是不是跟当年镇血棺的那个阵法有关,可想到那个叫慕容的女孩说只有五成把握,我就想着怎么着自己也得把这纸人扎好,如果能在境界上有所突破或许也能增加胜算吧?
扎纸人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温老他们到底用的什么方法,按照当年疑似我们家老祖宗那二十八天罡阵的话,那起码得用什么方法把血棺引入阵里去才行。
当时是用纸人抬棺的,不过当时的血棺不仅刚形成,而且有高人镇,现在呢?现在的血棺经历过那么多年的淬炼又吞噬了那么多人跟山魃,加上拥有比之活人更狡猾的思维,它真的会那么容易入阵吗?
关于这一点,我真的很怀疑,所以也不能肯定他们会不会再次使用二十八天罡阵法。
待我扎到第七个纸人的时候,齐太岁率先出了门,第十八个纸人时,口罩女孩慕容出了门。
待我扎满二十八个纸人后,刚好十一点,也就是亥时跟子时交接的时候,我双手颤抖,双脚发麻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朝会议室里的温老喊了声,告诉他纸人已经扎好了。
他听了赶忙跑了过来,瞧见我满是伤痕的手苦笑着道:寿臣,今晚上的行动本来是不想麻烦你的,可毕竟对于血棺来说,你至关重要,所以,这次我们决定用你当诱饵,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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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一震,其实血棺对于我的不垢至纯元魂的垂涎,之前我就知道了,只是经过这些天后,它并没有袭击我而产生了错觉,这次再次听到温老这么说。
我才忍不住把这个问题问出来,温老笑而不语。
当时我点儿都想用不去去威胁他,可那也只能想想,事实上,血棺害死了那么多人,如果真的能除掉它的话,别说是当诱饵,就是死,我也无怨无悔!
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答应了,温老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俩找了两个挑子,一人挑了十四个纸人,就顺着后山一直往上走。
夜里的山路特别难走,而且安静的吓人,一路上除了我跟温老的脚步声以及喘息声外也就只剩下偶尔怪鸟叫声。
挑着纸人顺着后山一直走到了一块一百多平米的山袄子里,瞧见齐太岁跟慕容正在地上摆放油灯,密密麻麻的起码有一百多盏,照的周围亮堂堂的。
原来他们提前来是干这个了,而旁边摆放着一个塑料桶里面不知道放的是油还是啥。
瞧见我跟温老赶过来后,他们的油灯已经摆好了,这幸亏是山坳子里又四面环山没有风,要不然根本点不着。
我跟温老将纸人放在地上后,齐太岁跟慕容交换了个眼神后,从背后解下了她那个包裹,露出了一把银白色长剑,齐太岁随手从大桶里捞出了一只王八,就瞧见慕容屈指在剑尖上弹了一下,一滴血落进了那王八的嘴里,齐太岁反手将王八狠狠的按进了土里,看的我脑门子都疼,随后陆续二十八个王八尽数被齐太岁暴力的按进土里后,他让我将纸人摆放在王八上面。
我也不清楚他们到底要干啥,又是王八又是纸人又是油灯了,既然让我干我也就干了。
所有东西都摆放好后,我躲在一边休息时,才注意到,油灯加上纸人的排列居然形成了一个太极八卦阵!
那应该算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瞧见阵法,也不知道具体是不是,就是看上去跟我小时候腰间带着的八卦镜上的八卦阵差不多。
一切准备妥当后,温老走过去,让我把衣服以及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脱掉,然后躺在阵法中间。
我当时有点儿难堪,毕竟慕容是个女的,好在她识趣的背对着我,我这才把身上的东西脱掉,就连圆月弯刀都给放在一旁,正准备躺下时,一直背对着我的慕容道:她身上还有东西!
我微微一愣,上下一打量,这裤衩子都脱掉了,哪儿还有什么东西啊?
她这不是瞎说嘛?
齐太岁跟温老闻言也有些纳闷,慕容冷冷的道:他身上遮挡星气的东西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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