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阳连子相貌上比不上诸葛那般丰神俊朗,但在学识上,却丝毫不亚于诸葛,这一番对比之下,楚明倒是显得有些相形见绌了。
不过好在他现在也算是弃文从武了,那老道士的一番醍醐灌顶,将他硬生生的塑造成了一个在我这么个A级战力的角度来看深不可测的高手。
我们仨谈论到楚明这次的塞翁失马时,阳连子笑着道:这事儿最初我也有些担心,不过我看诸葛跟师父都那么能沉得住气,就去问师父,师父就告诉我说,小明这小子命主天斗,一辈子就是这么坎坷,你要刻意去干涉,就是有违天命,反而失了天斗的气运。
楚明听了苦笑着说:师父他老人家也真能狠得下这个心,他是不知道,当时我差点儿就真的死了。
天斗气运?
我诧异的看了看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楚明这才反应过来,给我解释道:我打小一直生病,三岁前几乎一直都处在发烧的状态,当时我住的那个孤儿院的院长几乎都以为我活不成了,没想到后来巧的是遇到了我师父,他一直将我带在身边,从那以后,我的烧居然奇迹的退了。
当时年幼我还没记事儿,发烧的事情也都是后来师兄们告诉我的,十多岁的时候,我发现师傅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天早起时,会在房间里摆弄一下偏桌上的星盘,直到我成年以后,师兄们才告诉我,师傅每天都会坚持给我遮星运。
阳连子感叹道:师傅这辈子除了那盘大棋外,最耗费心思的就属我们小师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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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讪讪的挠了挠头,道:师兄又在胡说,师傅可是把围棋之学尽数传给你了,当时把我羡慕死了。
我心里一沉,诧异道:那岂不是说,你也是星主?
楚明点了点头。
阳连子笑着道:星主一说,其实不太尽然,很早之前师傅曾经跟我说过,每一颗星在认主之前都是无主的,而星运认主,其表面上看起来,简单易懂,实际内里乾坤复杂多变,打个比方说,你王寿臣,命中主七杀,这在命理中的纵横线上是既定的,但是世间又存在往之变数,这个往之变数同样也可能是命理中纵横线既定的。所以虽然你有一定几率能成为七杀星主,但如果在七杀星尚没有晦暗,或者被同样命理中主七杀的人抢先一步点开,那么在往之变数的纵横线中,你的命理纵横线就会被改变,改变后的你,星运又是一番光景,所以古人会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楚明在旁边附和着点了点头,我咀嚼了一番他的话,忍不住苦笑着说:如果可以,我倒是情愿这颗七杀星被别人抢去。
阳连子摆手道:虽说七杀乱世,在星宿中属战邪星,但只要星主能够莫忘初心,无论星宿是正是邪,都能有一番大作为。
提到正邪,我忍不住心里一颤,难道我现在变的越来越冷漠是跟星主有关?
楚明见我面色不对,问我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摇头表示没什么,笑着朝阳连子道:听先生一席话,胜读几十年书啊。
阳连子摆手道:寿臣缪赞了,那什么我这打谱的时间到了,小师弟你陪陪寿臣,我得去忙了。
说完,阳连子站起了身,楚明应了声,阳连子走后,我白了楚明一眼道:你小子隐藏的挺深啊,没想到你也是个星主,居然瞒了这么久。
楚明解释道:当时我跟你也不是太熟,等咱俩熟了,你又没跟我提这茬了,我要是刻意跟你说,岂不是显得我这人太高调?
我刚想继续跟他理论,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楚明面色一喜道:师傅回来了,说着就迎了出去。
我跟着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刚走到中院前,就瞧见易相大先生,手里正提着老式的烧水烟囱朝我们看了过来。
楚明上去喊了声师傅,我跟着过去,朝他微微躬了下身。
易相大先生,慈祥的笑着道:寿臣也来了啊,看到你跟小明,不得不让我这个老家伙感叹老了啊。
楚明笑着道:师傅怎么会老,又再胡说。
易相大先生提着烧水烟囱,走到旁边的水缸旁,拿着水舀子朝里面灌水,道:寿臣,你母亲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担心,别忘了,这么多年,她都在六里村安然无恙,这次我这个老家伙给你担保,她会平安回来的。
我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丝丝感动,激动的朝易相大先生拜了两拜道:多谢大先生吉言。
易相大先生放下手中的水舀摆了摆手道:不必如此,我也算是跟你家三代人打过交道的,你爷爷用一辈子下了一副棋,你父亲也用了半辈子填那副棋,而将来,那副棋的收官,就得靠你了,江山代有才人出,你们年轻人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干,出了篓子,自然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只是希望等我们这些老家伙在入土前,能见到天下之清平无事,百姓之幸福安康就知足了。
楚明在旁边道:师傅你又说那跑题了,你还是没说,圣战这次劫持寿臣他母亲的真实意图呢。
我心里一紧,真实意图?难道不是为了翠绿盒子吗?
易相大先生,笑着摆了摆手道:你小子今天有点放肆啊,不过却如你之前电话里所提的,圣战这次劫持寿臣母亲,其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明里暗里其实是一个险招,但如果做好了就是一箭三雕。这之前我跟京央的那帮子老不死的也探讨过,圣战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劫持寿臣母亲,其风险实在是利大于弊,得到了那个盒子,又能让罗布泊那边的战势对他们有利,同时又能因此而让彼岸与京央开战。而他们的代价只是多了人屠这么个仇人。
但是对于圣战来说,人屠迟早会与他们为敌,这里面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就是寿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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