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岁拱了拱手道:那就借你吉言。
继而接着问道:你这么大身价跑上来,是不是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纳兰尊原本毫无表情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道:不是下面,是上面!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天。
齐太岁脸颊微微一抽,试探性的道:没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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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尊点了下头,道:阴九重昨天命人请我去冥府商议过此事,我们觉得可能是方法不对,也可能是????
说到这里他扭头看我一眼,继而接着道:也可能是彼岸做的手脚。
我在旁边听的云里雾里,唯一听明白的就只剩下彼岸这个词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我却能从纳兰尊与齐太岁的表情中感觉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极为严重的事情。
齐太岁面色一沉道:彼岸?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纳兰尊皱了皱眉头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他们明明可以通过其它方法进入这里,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齐太岁沉思了片刻,继而摇了摇头道:我觉得彼岸没必要这么做,会不会还是方式不对?
纳兰尊点了点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人屠的那块陨铁是从昆仑之巅通过地狱之门得到的,我不知道他的依据是什么,为什么会认为那块陨铁一定能堵住那个窟窿。
齐太岁撇了我一眼,继而沉声道:这估计只要他自己才会知道了,目前能通过那里的只有他一个人。
纳兰尊同样看了我一眼,继而扭头望着齐太岁道:人屠会在三天后出来前往乾坤岛,届时你辅助一下他。
齐太岁沉嗯了一声,道:主要这小子太不省心了。
我顿时无语,纳兰尊微微一笑道:寿臣自有他的运数,你这怪不得他。
我犹豫了下,开口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爸在补窟窿?
齐太岁冷哼了声转身朝前殿走去。
纳兰尊小声对我道:你件事情原本不应该瞒着你,可现在就算告诉你你也帮不上任何忙,你现在的实力还是太弱了,我找你并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是慕容。
慕容?
我略有些诧异的望着他,他叹了口气道:按照规矩来说,其实现在的我与她并没有任何瓜葛的,可纵然我现在身为冥界的十殿之主,可尚有情感,从前,我们夫妻对待慕容一直都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她亦是对我们如父母般尊重,我们实在不忍心看到她因为对你的感情而饱受煎熬,既然你心有所属,那么我们希望你能够让她释然,只有她自己放手,才能真正解脱。
我微微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她现在在哪儿?
纳兰尊叹息道:如果有缘你们会再见的,如果无缘,就这么算了吧。
我苦涩的笑了笑,茫然的望着他道:你说,我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纳兰尊借用了当初瑛嘉活佛的一句话开头回答我道:世间就像是一个苦海,人从一出生就在海上挣扎,有些放弃了,于是就堕落了,最终沉沦了。而有些人却能从这苦海中寻出一条通往彼岸的路,说不得一步就能跨过去。
我不解的望着他道:彼岸到底是什么地方?
纳兰尊摇头道:这得去问你父亲,只有他去过,也只有他能回答你。
我苦笑着道:他从未告诉过我他都在做些什么,从前我只知道他会种田,是个连六市都没去过几次的乡下汉子。可渐渐的,我发现那些只不过都是我看到的,他在我眼里始终都是一轮月亮,我永远看不到背后那一面是什么样子。
远方隐约传来了一声公鸡打鸣的声音,接着四周都传来了一阵阵鸡鸣声,纳兰尊微微一笑道: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我应了声,跟着他身后走进了前殿中,齐太岁正站在一旁跟南宫千里的魂魄小声说着些什么,南宫羽和南宫栀似乎觉察出了什么,转身朝着齐太岁身侧跪下将头埋在双膝之间。
南宫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脸色欣慰的冲齐太岁点了下头,瞧见与我一同走进来的纳兰尊时,情不自禁要跪下,却是被纳兰尊区手一抬,将他扶了起来,纳兰尊淡淡的道:南宫家主不必如此。
继而扭头望着我道:寿臣,我相信慕容的事情上你会把握好分寸的。
我应了声,他朝立在一旁规规矩矩的叮当使了个眼神,叮当上前将一个黑色头套套在了南宫千里的头上,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随后纳兰尊也消失在前殿中。
原本一直精神萎靡的章宪之突然从地上站起来,走出门外,冲着远方俯身长跪。
南宫羽上前扶起章宪之道:先生起身吧,父亲已经走了。
章宪之脸色惨然的望着南宫羽道:某愧对门主,愧对少主。
说着不停的朝地上磕着头,直到将头磕出血来,才被南宫羽以及南宫栀搀扶起来。
南宫羽伤感的询问道:不知父亲临终前可有什么遗言?
章宪之摇头道:当时我与门主前往祠堂之后时,突然间被人偷袭,当时门主推了我一把,否则此时此刻我也是随门主去了。
南宫羽和南宫栀面色顿时失望至极,站在我身边的齐太岁却开口道:刚才南宫家主离开前,他告诉了我他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
南宫羽赶忙靠过来道:先生请讲。
南宫栀也是一脸期盼的望着他。
齐太岁伸手指了指我,道:南宫家主最为遗憾的是不能看到这小子做他的女婿。
南宫羽脸色顿时黯然,朝南宫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跪在南宫千里的尸体前。
南宫栀眼神复杂的望着我,继而望向齐太岁道:你是齐太岁,所以我信你。
说完她走到我面前,冷冷的望着我道:你娶我!
我顿时愣住了,赶忙摆手道:你别信他,他指定是骗你的!
齐太岁叹了口气道:这人啊,就是一点儿良心都没有,南宫家因为你变成了这般模样,你却能随口说出这样丧尽天良的话,还真是无耻啊!
说着他背对着南宫栀朝我眨了眨眼睛!
南宫栀脸色冷的都能滴出水来,颤抖着手拽着我的胳膊,阴冷的道:我不管你这个人到底是否真的是个人渣,我也不在乎了,我只在乎我父亲能够走的放心点。
说完,他扭头望着南宫羽,低喝道:爹已经没了,你得像个男人一样说句话啊!
南宫羽扭过头,望着我,我朝他苦涩的摇了摇头。
南宫羽叹息了声道:妹妹,这事儿强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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