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物是人非,我从未想过跟我结婚的人并不是她,想必她应该也想不到吧?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我就想到了在须弥境,那个面具男人领域空间中的虚假世界里,她告诉我说,她其实早就知道我们将来不能在一起的话。
虽然我的内心一直在告诫自己,那个世界都是假的,那样的话又怎么能当真呢?
可那句话就像是烙进了我的脑海中似的,一直挥之不去。
耳边传来了南宫栀关切的声音:在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笑了笑道:没什么,得去买一块红布。
她疑惑的望着我道:买红布干嘛?
我说我们这边的习俗是新媳妇上祖坟的时候得扯块红布垫在膝盖下才能磕头的。
她听我这么一说,脸微微一红,没再问下去。
回到家的时候,临近中午的时候回到家,我爸并不在家里,于是我俩将车停好后,去了老屋,果然,他正在老屋门前准备纸钱,用的是家里的黄表纸以及五帝钱刻意的,按照他的话说,这种五帝钱在那边好用。
准备妥当后,我们仨一起去了放牛墩,爷爷的坟头上已经长满了荒草,我爸拿了把镰刀将杂草除尽,随后摆放好酒菜后,在坟前小声的祷告了些许后,让我跟南宫栀俩烧纸,他则独自去了旁边的小树林里。
好一会儿,南宫栀才问我爸去哪儿了?
我指了指那边的小树林,小声告诉她说他去见一位老朋友。
南宫栀颇为诧异朝那边看了一眼,不过也没多问。
事实上,我所说的那位老朋友其实就是一直守护我爷爷坟的那个祖上传下来的纸人。
等纸钱烧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匆匆从里面走出来,眼神有些落寂。
我想了一下,上前询问他怎么了?
他看了我一眼,叹息了声道:没什么。
接着岔开话题道:差不多了,给你爷爷敬酒。
说话间,他弯腰从篮子里取出了南宫栀买的两瓶五粮液,笑了笑,拧开递给南宫栀。
放完炮竹后,我爸就先走了。
南宫栀小心翼翼的收起那块红布,颇为欢喜的装进了口袋里。
我朝那边的小树林看了一眼,后让她等我一下。
随即朝里面走了进去。
没多一会儿就来到了那纸人曾经待的地方,却是在地上看到了一堆似乎刚刚燃烧的灰烬。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紧,想起他那落寂的表情,这里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除了他之外,似乎根本没人知道。
祖传下来的最后一个纸人就这么没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在他的面前没的,也难怪他会那么的失落。
回家的路上,耳边时不时的传来了一阵远方上坟的鞭炮声,我却一直在想纸人的事情。
南宫栀瞧出来我有心思,就问我怎么了?
我犹豫了下,将我们家关于纸人以及纸方术的事情告诉了她。
说着说着就来到了通往我家门口的那条大土路上,远远的瞧见远方行来了一辆有些眼熟的车。
车子行驶到近前时,我终于认出来,居然是齐太岁的那辆破奥迪。
回忆当时这辆车还是因为他利用秘术救人后获得的,转眼新车也开车了破车了。
车子在我们身边停下,许久不见的齐太岁依旧是一副邋遢的模样,那件千年不曾洗的脏衣服着实与座下的坐骑不匹配。
他伸手摘掉墨镜,按下车窗探出头来,望着我跟南宫栀俩,面无表情的问道:你爸呢?
我撇了撇嘴,道:你怎么来了?
他并没有回答我,而是伸手从旁边拿起了一个用布包裹的圆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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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紧,沉声道:他比我们先走一步,不在家就在老屋。
他点了点头,车子重新发动,朝我家方向开去。
望着车子离去的背影,我回过神来,正准备往前走,却发现南宫栀的嘴唇有些颤抖,这时候才想到之前那人头的事情,她应该也看出来了!
关于南宫千里曾经被南宫千鹤割去头颅这件事情,南宫栀表面上似乎已经从阴影中走出来了,可走出阴影哪能那么简单。
我有些紧张的牵着她的手,将她揽进怀里,她朝我勉强的笑了下,推开我道:我没事,就是有点想我父亲了。
我心里顿时有些愧疚,之前一心想回来给爷爷上坟,却没有顾忌她的感受,没能在清明这一天,给她父亲上坟。
我攥了攥她的手,温和的道:首都那边就先不去了,明天咱们回福市吧。
她微微一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瞧见我似乎并不跟她开玩笑,这才喜笑颜开的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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